“顧依凡!我要殺了你!”突然,朱長龍猛的擡起頭,他那獨眼泛着血紅,面目因着憤怒痛苦而十分扭曲,這一聲怒吼,儘管隱忍,卻也中氣十足。
顧依凡挑挑眉,“還有力氣吼叫,看來也不是很痛嘛!”
不痛嗎?媽的,那是沒痛在你身上!朱長龍恨不得擰斷顧依凡的脖子!可是,他深知自己目前已經沒有餘力,只能死死的瞪着顧依凡,彷彿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頭,那樣認真!
“想跑?”這種眼神,顧依凡懂。前世臨死之前,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遲夢宇!不過,朱長龍不是她,又怎會知道,這一刻他的想法她完全悉知。從朱長龍蜷伏在地上那刻起,顧依凡就一直在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能隱身的法寶,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果然,殺人越貨這種勾當,她是越做越順手了!
朱長龍一驚,這顧依凡人小不說,一身功夫甚是厲害,腦袋瓜也如此靈活!這樣的人,若真讓她崛起,假以時日,絕對會是超過元霸天的另一個存在!
這個認知,讓朱長龍又驚又怒。他沉下眼簾,捂着胯間的右手快速的從腰間摸出一張符,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眨眼間那張符就貼到了他的腦門上。就連一直注視着他的顧依凡,不管是肉眼還是神識,都沒能來得及阻止。頃刻間,朱長龍的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這……難道是傳說中貼殭屍的符咒?爲毛感覺如此滑稽?顧依凡扯了扯嘴角,那張符咒,應該是隱身符咒,只是這使用的方法,實在是太詭異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種符咒貼上了,還能不能自由動彈。
顧依凡挑挑眉,一抹邪笑從脣邊綻開,一直防範着朱長龍隱身逃匿,又怎會輕易的讓他離開!這個傻缺,難道他忘記了自己是受傷人士嗎?瞧瞧,地板上模糊的腳板印,赤果果的透露着他的蹤跡。
或許朱長龍自己都忘記了這一茬,蛋蛋被踢碎會見血嗎?答案是否定的,不過顧依凡大腿上的傷可不是白受的,在受傷的那刻,顧依凡就故意的把鮮血濺在了朱長龍身後的地板上,由於是總統套房,採用的是傳統的胡桃木,清晰的木紋,血漬在上面一覽無遺,而朱長龍躺着的地方剛好就在血漬邊側,想要逃跑就肯定會踩到血漬,而地板上的腳印就是這樣留下來的。
儘管胯間疼痛不已,但朱長龍並沒有選擇從正門離開。若是從正門離開,就必須打開房門,而這樣也意味着他的行蹤暴露。不過,朱長龍還是打開了房門,然後他默默退到一邊朝着窗戶走去。
這朱長龍還算有點腦子,懂得聲東擊西!顧依凡好笑的同時,身體亦動了。朱長龍腳底的血漬並不多,就這會開門的功夫,腳印已經模糊的快要看不見了。再不行動,更待何時!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朱長龍緊張的心情逐漸放鬆,由於是背對着,對隱身符完全信任的他並不知道顧依凡的舉動,而他還在未即將逃脫高興時,一雙手突然抓住了他!
然後,在他還未反應之際,一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腹部。朱長龍瞪着大眼,完全不明白爲何自己會被突襲!他明明隱身了!爲何匕首還能準確無誤的插進他的腹部!
一個個疑問,朱長龍還來不及細想,他的腹部再次中招。大量的鮮血流出,朱長龍只感覺腦袋有些暈眩,眼前也開始發黑,悶哼一聲,匕首再次捅進了他的胸膛。這一下,朱長龍直接失去了意識,頹然的倒在了地板上,到死,他都不知道緣由。
隨着身體倒地,一聲沉悶同時發出。顧依凡甩了甩手臂,除了地上的一灘鮮血,朱長龍的身體仍然處於隱身狀態。從模糊的腳印到突襲成功,顧依凡一直在精確的計算着,就算隱身了他的身體也是實物,儘管看不見,但同樣能攻擊,只要算計得當,朱長龍必死無疑。
“亞撒,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解決了朱長龍,顧依凡這才問道,雖然她的神識看見了整個過程,可是也只是看見亞撒用手拍了他們幾下,而此刻地板上那幾個人仍然在不停的抽搐着,就好像羊癲瘋病患者,原本只有兩個人口吐白沫,如今躺着的人全部如此。顧依凡不禁咂舌,亞撒這貨果然是殺人放火最佳攜帶的裝備,這本事,她算是服了!
“根據人體所能承受的最大電流三十毫安計算,他們身上所承受的電流爲四十毫安,經過準確計算,一分零三十二秒後,他們的心臟開始麻痹並停止跳動,俗稱死亡。”亞撒一板一眼的答道,那漠然的神色,沒有一絲憐憫,儼然一個冷血機器。
也是,就算亞撒披着人的外表,語言動作也和人類無異,可是,卻掩蓋不了他不是人這個事實。
顧依凡點點頭,表示知曉。從追擊到擊殺,她的精神一直緊繃着,這刻突然閒下來才感覺到一絲疲憊,緩緩的坐在沙發上,將整個身子都放鬆,顧依凡這纔想起被抓走的那五個孩童,整個總統套房內並沒有他們的存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朱長龍也不可能將人送回南青總部,除非是有人接應。想到這,顧依凡不禁頭疼,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朱長龍遇害的消息是瞞不住了。
塔克拉瑪干沙漠,羅布泊,這個被稱爲死亡之海的湖泊,在它的邊緣地帶,一座城堡似的莊園赫然立在那裡。在莊園周圍,不斷有拿着武器巡邏的軍隊。
這裡,是南青總部,元霸天的老巢。
“獨眼龍死了?”說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他身着一件青色的月牙長袍,一頭烏黑的長髮用青色髮帶固定着,更顯得眉清目秀,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淺笑,似是冷酷殘忍卻又溫柔並存。他坐在大廳右側首位的紅木椅上,單手搖晃着一把刺繡紙扇,這人卻是令狐沖。看似年輕,實則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命牌已碎。”坐在左側首位的中年男人開口道,他的聲音陰柔涼薄,一張尖細的狐狸臉,甚至能看見突出的顴骨,那深陷的眼窩,以及倒三角似的眼睛,無不透露出陰險狠辣。
這人,是元霸天坐下另一名得力干將,馬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