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一見歐陽洋鐵青憤然的臉色,南宮雪就來了興致,她施施然的走近,出口的話卻是夾雜着點點諷刺。
自家嫂子,不止一次被歐陽洋算計了。京城這個圈子,說大也大,也小也小。歐陽洋背地裡面幹過什麼事情,南宮雪根本就不用刻意去調查,就知曉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那晚歐陽倫突然出現,止不住現在歐陽洋是怎樣一個廢人。還膽敢有心思繼續算計顧依凡,嘖嘖,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南宮雪,你怎麼在這裡?”一看到南宮雪,歐陽洋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愈加,這南宮雪和南宮漣一般,讓人討厭,果然不愧是兄妹。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難道你忘記了,我可是京大的學生。”說來也巧,南宮雪剛從C市回來,自家大哥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南宮雪又恰巧遇到瓶頸,閒着無聊就準備出去歷練,好巧不巧的接到京大的電話,卻是給她提了個醒。
自從中毒後,南宮雪就以休學暫停了學業,時至今日,已經整整五年了。京大會打電話來,也不足爲奇。
經南宮雪這一提醒,歐陽洋纔想起,南宮雪的確是京大的學生,只是……歐陽洋突然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出口,“南宮雪,你……你居然康復了?”
若是其他家族,或許只知曉南宮雪生了一場重病,但歐陽家族同爲外門家族,知曉的自然更多,南宮雪,是中了劇毒,沒有那一味丹藥解毒,這輩子甭想再清醒過來。正是因爲這樣,歐陽洋的驚訝,久久不能平復。
蓬萊派,明明沒有給出丹藥,那麼,到底是誰煉製的丹藥?這種深奧的問題,憑藉歐陽洋簡單的頭腦,又怎會想得明白。
“呵!”南宮雪冷哼一聲,答非所問的吐出一句話,“歐陽洋,莫不是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封逸寒,還真是執着。說白一點,你就是個傻缺。封逸寒,是你能宵想的?”
“南宮雪,你給我說話放尊重點!也是,就你這張嘴巴,能吐出什麼好話!”被戳到痛處,歐陽洋隱忍着怒意,完全不客氣的反駁道。
“尊重?”南宮雪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洋,“對你,需要尊重?”
“南宮雪!”歐陽洋大喝一聲,一張濃妝的臉蛋,因着憤怒變得有些猙獰。這個該死的南宮雪!如果不是她有着修爲,她會這般隱忍忌憚?
“我能聽見,你就不能小聲一點?真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耳朵有問題麼?”南宮雪故作掏耳的動作,歐陽洋,還是那般,不成氣候。也就只會在暗地裡使一些小手段,放在明面上,歐陽洋完全就是一個紙老虎。
把歐陽洋拿捏得如此透徹,南宮雪是其一,而站在一側的孟嘉月,是其二。初聞南宮雪的名字,孟嘉月眼眸就微不可查的閃爍,南宮家族的大小姐,京大以前的傳說人物之一。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雪的話,無疑把歐陽洋堵得不輕,到現在歐陽洋都沒有一句話說出來,她單手指着南宮雪,“你……”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個所以然。
“嘿,歐陽洋,原來你還有口吃的毛病?”南宮雪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有驚訝,有疑惑,就好像歐陽洋真的有口吃的毛病般,這故作的神態,直接讓歐陽洋氣得,一口鬱氣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南宮雪學姐?”眼見歐陽洋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孟嘉月笑着走近打着圓場。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叫南宮雪面色無異,這才繼續說道,“學姐這次來學校,是要重新學業的麼?”
南宮雪瞟了孟嘉月一眼,嬌滴滴的美人兒,卻是一個愛裝的白蓮花。這樣的人,南宮雪見過很多,所以壓根不吃孟嘉月這一套,她冷哼一聲,“你是什麼人?本小姐說話,你插什麼嘴!”
孟嘉月一噎,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怒,這個南宮雪,居然如此得理不饒人!刁蠻!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心下如此想着,孟嘉月臉上掛着嬌柔的笑容,“我是孟嘉月,歐陽洋的朋友。”
自我介紹?南宮雪卻是不買賬,她噙着笑,突然邁出步伐走近歐陽洋,冷冽着聲音道,“歐陽洋,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敢找顧依凡的麻煩,後果自負。”
歐陽洋眼神一凜,顧依凡!又是顧依凡!剛纔她還覺得奇怪,就算南宮雪討厭,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咄咄逼人,一切不過都是因爲顧依凡!那個該死的顧依凡!
“記住我說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說出這句話,南宮雪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呸!什麼狗屁玩意!”歐陽洋猙獰着臉,晦氣的呸了一聲。卻是將南宮雪的警告,記在了心裡。
“洋洋,這個南宮雪,很可怕麼?”孟嘉月同樣在南宮雪那裡吃了癟,原本高興的心情也變得陰霾。她恨恨的看着南宮雪離去的背影,卻是柔聲的問出這句話。
“可怕?”歐陽洋反問,卻是沒有繼續說出,南宮雪的可怕……又怎能用言語述說!
“嘉月,我有事先回去了。”丟下這句話,歐陽洋逃也似的跑出了學校。徒留孟嘉月一人,望着歐陽洋的背影出神。就算是閨蜜,歐陽洋在這件事情上,居然選擇了隱瞞。
南宮雪的來頭,就那麼讓她害怕?孟嘉月嗤笑,隨即掛上柔弱的表情,朝着教學樓走去。
一回到家中,歐陽洋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書房,“爸,爸,我有一件事情……”
闖進書房,卻發現書房內,除了自家父親,還有四叔在。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意闖進書房?”歐陽徵厲聲喝道,一雙眼睛瞪着歐陽洋,頗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氣勢。
“大哥,洋洋定是有什麼事,纔會這般魯莽。”歐陽倫卻是笑了笑,“洋洋,你這麼急跑進來,到底有什麼事要和你父親說?四叔在場,不妨礙吧?”
“四叔。”歐陽洋叫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爸,我今天在學校見到南宮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