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和朋友有說有笑的,顧依凡抿了抿嘴脣,這個女人,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就衝着此刻這份氣度,就能看出來。
端着送上來的咖啡,顧依凡卻是沒有再看白子容。白英衛的三個子女,除卻白子深那一副過分俊美的臉孔,不管是柯勝傑,還是白子容,和白英衛都有些神似。
眼下見到白子容,顧依凡都不由得懷疑,或許白子深纔是那個所謂的私生子。當然,這個私生子不是白英衛的種。畢竟,白子深真的和白英衛一點也不像,甚至連和他的生母,也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悠閒的喝着咖啡,期間不止一次,白子容看向她。那眼光中,有探究和審視。
這一點,倒是讓顧依凡好笑。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份,仍舊錶現出這般淡然,果然一個人的出生,會造就很多不同的人。白子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一副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模樣。可誰又能想到,她的背景和複雜的心思。
禮讓往來,顧依凡也頻頻的看向她。這一舉動,讓白子容微微不悅的皺起眉,然後終於是沉不住氣,她帶着那幫朋友走了過來。
那幫朋友,一共三個人。三個大美女,當然,這放在顧依凡面前,頂多算是一個養眼的美女。
“喂,你是不是認識我?”白子容開口,出口的話卻是讓顧依凡眉頭一挑,這麼自信的語氣,還外帶着一點點挑釁,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她認識她?難道僅僅是因爲多看了幾眼?
明明是她先看她來着!
“你是誰?我爲什麼要認識你?”顧依凡反問,緊接着便繼續說道,“難道你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富豪?還是哪國著名的公主?”
對於來找茬的,顧依凡自然不會客氣。
“嘿,大陸妹,說話客氣一點,難道你們大陸人都是這樣沒有素質?”這話,是白子容旁邊的美女說的,她穿着一條綠色的連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當真很引誘人。活脫脫就像一個混跡夜店的舞女,濃妝粉面,瞧着那一張因着過分厚重的粉底,已經看不出任何血色。
甚至,臉上的表情幅度過大,隱隱有粉底屑脫落。
顧依凡抽了抽嘴角,比起人造美女,這種化妝美女更加讓人厭惡。儘管,這些好像根本不關她的事。所以,顧依凡淡然的斂下眼簾,不再去看眼前四人,生怕影響了胃口。
“喂,大陸妹,我們在和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擺上譜了?”這話,是白子容另一側的美女說的。
雖然明知道她們過來是來找茬的,但在顧依凡說過第一句話後,就真的沒有了要口舌之爭的心思。在人家店裡面爭論,和潑婦有什麼區別?
秉着眼不見爲淨的習慣,顧依凡悠哉的站起身,端起咖啡直接無視了幾人,輾轉走出了星巴克。
徒留下身後幾人,怒火中燒的咆哮聲。
望着那個離去的背影,白子容鬱悶的捏起了拳頭。“多美,前幾天強哥不是想要找些大陸清純妹子麼?我看這個剛剛好。”
“對,多美,這個大陸妹居然敢無視我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厲害。”
“我看啊,她就是憑藉着旅遊簽證過來玩幾天,要是將她扣下來,嘿嘿……”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全然不顧已經露出反感的服務生。
被喚作多美的,正是那個穿綠色連衣裙的女人,聽到好友的話,她想也沒想就附和道,“我馬上給我哥打電話。”說着,她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見此,白子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她原本是不想接觸顧依凡的,只是礙於眼光的頻率,多美眼尖的發現了,知道不好解釋,所以白子容故意將火點燃,然後順勢添了油。順理成章的,她們跟着她一起過來,只是讓白子容沒有料到的是,顧依凡會選擇無視這樣讓人難堪的舉動。
皇朝的人,就算再厲害,可到了苔彎,是龍也得給她蜷着!
多美的親哥,多強,是青幫內一個算得上出名的頭目。當然,多美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雖然說得好聽一點,她也是白英衛的女兒,但說難聽點,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想要在朋友面前擡起頭,底氣足,這些隱私白子容還沒有傻到自己說出來。
她們的話,顧依凡自然聽見了。儘管在熱鬧的街頭,可擋不住顧依凡聽力過人,再加上神識的觀探,白子容打的什麼主意,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思及此,顧依凡也沒了逛街的心思。她快速的穿過人流,朝着希爾頓酒店走去。出來的時候,本着逛街的想法,所以她並沒有打車,而是隨意的逛逛來到星巴克。
如今回去,也只是用了十來分鐘,等到顧依凡回到了套房,酒店門口,白子容幾人才攔了一輛車離開。
收回神識,顧依凡才將手中的咖啡杯丟進垃圾桶,“上官栩,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究竟進展到了什麼地步,不過,如果不妨礙的話,先從白子容開刀吧。”
想打她顧依凡的主意,好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本事。顧依凡向來是個呲牙必報的主,被人明目張膽的算計,豈有不回敬的道理?
“老闆……”上官栩只感覺有些憂傷,明明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怎麼回來就說風就是雨的。這讓他這個當屬下的,當真有些覺得不好伺候。
“怎麼?很難辦?”上官栩的猶豫,顧依凡看得真切。她不禁蹙眉,“會壞了整盤計劃?”
“我剛剛接到消息,白子深要動手了。柯勝傑還不知道,如今他人正在青幫屬下的一家洗浴中心。相信到了晚上,就會傳來柯勝傑遇害的消息。”
“至於是否成功,就看老闆你想要怎麼操作。”
他能收到消息,柯勝傑卻還不知情。從這一點,顧依凡倒是看得出,上官栩在青幫內部的勢力,彷彿比柯勝傑還要強大幾分。
“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至少得有點反抗不是?”顧依凡噙着笑,兩敗俱傷,纔是最有利的。何況,旁邊還蹲着一個白子容。就憑着白子深的爲人,想要對付起來,絲毫不會亞於遲夢宇這種程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