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馮氏都說會勸勸那孩子了,而且我看馮氏對這門親事也挺滿意,我想再等幾天看看。”二榔頭不死心的說道。
“你們願意等就等,不過我勸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村長提醒道。
不用二榔頭夫婦等幾天,傍晚的時候雲氏就過來給他們答覆了。
當聽到雲氏委婉的拒了這門親,二榔頭和李氏都急了起來:“雲大嫂,這是貝貝那孩子自己的意思還是馮氏的意思?”
雲氏笑,嗔怪道:“榔頭兄弟,瞧你這話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是一個孩子能做得了主的?”
就算這事是貝貝決定的,雲氏也不可能讓他們知道。
“不可能!”二榔頭當即滿臉不信的搖頭:“馮氏不可能不同意這門親事的!”
那馮氏明明就一副迫不急待的樣子,怎麼可能突然變卦?這事一定有蹊蹺。
雲氏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二榔兄弟,這是孩子他三嬸當面跟我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雲大嫂,當家的不是這個意思,”李氏不想將雲氏得罪了,忙說道:“我們下午見馮氏對這門親事都挺滿意的,這才大的功夫,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一邊的村長見這兩人愚蠢到連人家的託辭都聽不出來,還在那裡刨根問底,忍着氣道:“行了,別再問了,既然馮氏沒同意,以後這事就別再提了!”
二榔頭與李氏大急:“姐夫”
“閉嘴!”村長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然後對雲氏道:“雲氏,你回去跟馮氏說,婚事不成就不成,不要因這事而淡了咱們的交情。”
雲氏發自內心的對村長笑了笑:“村長,我會將您的話轉告孩子他三嬸的。”
馮氏聽了雲氏的轉告後,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她可真擔心村長會因爲這事而惱了她。
大年初三,段新總算將該拜訪的人都拜訪完回到縣城的段府,平時他們是安縣,寶港鎮兩邊跑,可過年的時候都會呆在縣城。
段新剛在廳中坐下,就見路暉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段新聽完路暉的話後,脣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起身往兒子的書房走去。
段易煦沒的聽到敲門聲就察覺到書房門被推了開來,幾不可聞的輕嘆了聲。
在縣城段府,除了他那個假正經的老爹,還有誰有這膽子不請自入?
段易煦隱約猜到老頭子這時候來找他肯定沒好事,索性將頭往書本埋了埋,懶得看他一眼。
段新一進書房就見兒子全神貫注的低頭看書,連他進來都沒發現,也不知道是真沒察覺還是不想看到他。
段新右手握成拳在脣邊輕咳一聲,見兒子還是沒給出一丁點反應,才確定這臭小子是不想看他。
“讓你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順幾個紅包回來,你偏不聽!”段新邊說邊走了過去,將兒子手中的書抽了出來:“一天到晚看書,別把眼睛給看壞了。”
人家都是帶着兒子或孫子出來拜年見世面,可自己兒子偏偏不喜歡交際,這讓段新很頭疼,他掙下這麼大的家業,遲早都是要兒子繼承的,他得將兒子這性子掰才成。
段易煦沒了書總算是擡頭睨了父親一眼,眼裡滿是鄙夷:“你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兒子出去順紅包回來過日子的地步了?”
段新臉一僵,咬了咬牙,隨即刻意忽略掉兒子話中的譏諷,脣邊揚起一抹促狹的笑容:“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說是壞消息,可那表情卻像是個好消息。
“什麼?”段易煦意興闌珊問了句,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滿足這老頭子,讓他把想說的話說完,他一定會沒完沒了的。
“你真想聽?”段新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
“你不想說就算了。”段易煦沒耐性聽他賣關子,作勢要將書奪回來。
段新將手中的書一揚,沒被他奪回去,臉上的笑頓了頓,繼而問道:“關於柏貝貝的事你也不想聽?”
段易煦瞥了父親一眼,這次口氣認真了不少:“柏貝貝怎麼了?”
段新眸光閃了閃,他就知道,只有柏家那丫頭的事才能讓這臭小子上心。
“聽說那丫頭準備說親了。”段新緊緊的盯着自己兒子的臉說道,想看看他聽到這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可讓段新失望的是,段易煦聽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從書桌上拿起另一本書看起來。
段易煦這冷淡的迴應讓段新一陣失望,他從兒子這一眼中看出他對自己的不屑,想了想,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對方赤崗鎮一個小戶人家。”
他就不信兒子對柏家那丫頭說親的事沒有半點想法!
不說段新不信,整天跟在段易煦身邊的路暉更加不信,不然他也不會一聽到這消息就告訴段新。
在路暉看來,如果自家少爺對柏貝貝沒有半點感覺就不會讓老爺派人保護她,也不會一聽她遇到難事就迫不急待的想要過去看看,更不會將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她。
“定親了?”段易煦頭也沒擡的問道,他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呢,原來只是定親!
段新剛想將事情原委告訴兒子,可見兒子這副雲淡風輕的神情,又忍不住想吊吊他的胃口:“還沒。”
“這就是你所說的壞消息?”段易煦濃眉一挑,斜睨了他一眼。
段新語塞,段易煦又淡淡問道:“就算柏貝貝定親又與我何干?”
段新嘴角抽搐了下:“你確定人家定親不關你事?”
這臭小子爲那丫頭做了那麼多的事卻又不敢讓人家知道,現在人家都要定親了,還在這裡嘴硬,段新都懷疑這臭小子到底還是不是自己親生的,怎麼就這麼遜?
段易煦看白癡一樣看着段新,好一會才問道:“那你告訴我,她定親關我什麼事?”
兒子這神情讓段新鬱結,他冷嗤了一聲:“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柏家那丫頭沒有半點心思!”
“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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