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柏貝貝這招挑撥離間真的很成功,村長媳婦自此對孃家的事不再如以往那般熱心了。
滿船兄妹倆剛將水提回家,工匠頭目後腳就跟了進來。
“大叔,你來了?”柏貝貝見到工匠頭目很開心,她正在想着那些工匠什麼時候來開工呢。
“是啊,今天都大年初五了,我們得幹活了。”工匠頭目笑了笑,除非沒接到活,不然他們每年都是大年初五這天就開工的。
“大叔,您這兩天能先幫我砌兩三個竈臺嗎?”柏貝貝很直接問道。
工匠頭目一笑:“貝貝姑娘,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我已經把砌竈臺的工匠都叫來了,今天就可以給你砌,兩天砌二三十個都不成問題。”
這些砌竈臺的工匠是他從其它地方調過來的,蓋房子那些工匠還是繼續砌房子。
“好,那等會我就把圖紙給您送過去。”見他這麼守信用,柏貝貝對工匠頭目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工匠頭目拿到圖紙後帶着工匠們一塊砌起移動竈臺來,初七早上果真砌好了二十多個竈臺。
柏定海等人過來吃早飯,看到茶棚內並排放着的小竈臺,眼睛都看直了。
經柏貝貝一解釋,才知道她又想了賺錢的路子。
“貝貝,你這連煙窗都沒有的小竈臺會有人要?”雲氏擔憂的問道。
在雲氏看來,竈臺要大才合用,這麼小的竈臺只能配小鍋,作用也不大。
“大伯母,我現在也不能確定這竈臺有沒有人要,所以我想去趟縣城,看看情況。”柏貝貝道。
今天是大年初七,也她是跟孫掌櫃等人約好打魚的日子,柏貝貝打算這次跟着孫掌櫃的馬車一塊到縣城去。
馮氏眉頭一皺:“貝貝,你要去縣城?”
“是的,娘,我還沒到喬家去拜年呢。”這一趟縣城之行是她早就計劃好的,沒有提前跟母親說就是擔心母親反對。
“都大年初七了還拜什麼年?”馮氏不高興的訓斥道:“你現在是個大姑娘了,不能再老是一個人往外跑了。”
女兒過幾年就要及笄了,馮氏不想再讓女兒爲了錢而出去拋頭露面了。
“娘,只要有心,哪一天都是過年!再說了,瓊燕和她嫂子給我們送來那麼多貴重的年禮,我不親自去謝謝她們怎麼說得過去?”柏貝貝很清楚母親的軟肋在哪裡,她知道母親不喜歡佔人便宜,她只要這麼一說,母親肯定會同意的。
果然,馮氏聽到女兒說起喬家送來的年禮頓時就猶豫起來,好一會才道:“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去,讓你哥陪你去吧。”
“娘,瓊燕的父親和哥哥經常不在家,哥去了您要讓誰招待我哥?”
她這次去縣城有好幾件事要做,哥哥跟着去她只會束手束腳,所以柏貝貝當下就否決了母親的提議。
馮氏一聽到喬家的男人都不在家,讓兒子跟着去確實不合適,可讓女兒一個人去縣城她又擔心惹來閒言碎語。
柏貝貝像是知道母親的顧忌,說道:“娘,我跟着孫掌櫃的馬車進城,不會有人知道的。”
聽了柏貝貝的話,馮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讓人知道你跟一個男人同乘馬車,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話來呢。”
聞言,柏貝貝很是無語,她纔多大,能鬧出什麼話?柏貝貝無奈的用眼神向柏定海求救。
收到柏貝貝眼色,柏定海立馬開口說道:“馮氏,你也不想想,依孫掌櫃的年紀都夠當貝貝的爹了,誰會沒腦子的說這閒話?”
柏定海發了話,馮氏只好勉強同意了。
儘管馮氏老大不願意女兒跟着孫掌櫃進城,可她也深知女兒脾性,就算自己不同意她也會去的,再加上柏定海都同意了,她一個人反對也沒用。
孫掌櫃等人當天下午才趕到漁村的,這次打的魚的重量跟上次差不多,因爲天色太晚,孫掌櫃等人付了銀票後準備到鎮上的客棧去暫住一宿。
柏貝貝跟孫掌櫃約好,要他第二天一早回漁村來接她。
柏定海和柏定浪等孫掌櫃幾人離開後將銀票的零頭留下,大頭交給了柏貝貝,讓她存到錢莊去。
第二天早上,孫掌櫃如約而至,柏貝貝將兩桶深海魚和一疊千張還有料酒等東西搬上了馬車,然後又讓哥哥把兩個竈臺從屋裡搬了出來。
孫掌櫃昨天來的時候,移動竈臺都被移到了屋裡去,所以孫掌櫃幾人並沒有見到,這會乍一看到馬車上的袖珍竈臺都愣住了。
“貝貝姑娘,你這是竈臺吧?”孫掌櫃不是很確定的問道,因爲柏貝貝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他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驚喜?
“孫掌櫃,這是移動竈臺。”柏貝貝笑着將這竈臺的特點告訴了孫掌櫃。
孫掌櫃聽後除了佩服還是佩服:“貝貝姑娘,也就你想得出這樣的點子來,這竈臺要是拿到縣城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的。”
孫掌櫃還以爲柏貝貝這兩個竈臺是打算拿到縣城去賣的。
柏貝貝眸光一閃,興奮的問道:“孫掌櫃,您說的是真的嗎?”
她讓工匠做這些竈臺的時候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如果賣不出去也虧不了多少錢,可要是賣得出去,肯定是能賺上一筆的,孫掌櫃剛纔的話給了她信心,她這次是虧不了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樣吧,我們酒樓就先定下三個了。”孫掌櫃爽快的說完,又問:“貝貝姑娘,你這竈臺賣多少錢一個?”
柏貝貝抿了下脣,不答反問:“孫掌櫃,您看這竈臺值多少錢?”
孫掌櫃看了看車上的兩個竈臺,想着這竈臺的特點,沉吟了會,才道:“別的地方不好說,不過在縣城應該可以賣個二十兩左右。”
縣城的大戶人家多,宴請賓客是常事,這竈臺應該會很受歡迎。
柏貝貝心下一喜:“行,那三臺我就算孫掌櫃您四十五兩銀子吧,一臺十五兩,別人我就收二十兩一臺。”
這個價格比她心裡的底價高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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