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貝貝將手和臉洗乾淨,然後到到臥室裡給段易煦換藥去了。
換好藥,她又倒出三粒解毒丸讓他吃下去。
她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殘餘的毒素,不過這解毒丸都是青草做成的,應該沒什麼副作用,吃了總比沒吃好。
段易煦繫好衣服的帶子後接過藥丸,打趣道:“貝貝,上次你說是幫我處理傷口,這次我的身體這次都被你看光了,看你還怎麼賴?”
聞言,貝貝不由翻了個白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便宜的是你吧?”段易煦挑了挑眉,鄭重其事道:“被看光的可是我呢!”
當然,他不介意就是。
貝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你真這麼認爲?”
如果他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說這話,她或許會信,可他是土生土長的本朝人,這話她得打個折扣。
她眸中的揶揄顯然讓段易煦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瞬間佈滿了複雜的神色。
見他神色怪異,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段易煦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麼吞吞吐吐做什麼?”
她倒要看看,他的底線在哪裡?
段易煦輕咳了聲,很想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語氣卻該死的介懷問道:“你上次從玉溪縣回來,在那個小鎮懲罰那幾個痞子的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沒有?”
雖然他在老頭子面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其實他心裡在意得要命。
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去看自己以外的男子的身體?
“該看和不該看的都看了呀!”她衝他眨了眨鳳眸道。
聞言,段易煦臉一黑,將掌中的藥丸丟進嘴裡,用力的嚼了嚼,一聲不吭的出了臥室。
見狀,貝貝偷笑了下,也跟了出去。
走出石洞,見他在藥草園內坐着,她笑了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試探的問道:“生氣了?”
“沒有!”他繃着臉道。
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臉,戲謔的笑道:“你看,臉都拉得這麼長了,還說沒有?”
他抓下她的手,仍板着臉道:“我說沒有就沒有!”
“沒生氣,那就是吃醋了?”她又問。
見他默認般的哼了聲,貝貝莞爾一笑,伸手將他的衣襟順了順,安撫道:“他們跟你壓根就沒有可比性,你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冤了?”
見他拉長着耳朵,臉卻還沉着,她抿脣笑了笑,繼續安撫道:“你長得比他們帥,身材比他們好,你有什麼好氣的?”
聽完她的話,段易煦的臉又黑了幾分,還差點嘔出血來。
“你就看得那麼仔細?不然大晚上的,你怎麼知道他們長得沒我帥,身材沒我好?”
貝貝一噎,頓了頓,鳳眸一轉,趕緊改口道:“你沒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嗎?我還哪裡需要看他們,在我眼中,你就是最棒的!”
天啊,她上下兩輩子第一鬨男人,說得自己都掉雞皮疙瘩了。
“你真沒看到他們的身體?”他臉色緩和了些。
很顯然,她的話取悅了他!
“嗯……”貝貝遲疑了一下,見他臉色又沉了下來,忙道:“當時天黑,我哪裡看得到什麼?”
他挑了挑眉:“你很遺憾?”
“怎麼可能?”她乾笑一聲,十分違心道:“我還擔心看了會噁心,會長針眼呢。”
“這還差不多!”他臉上多雲轉睛,將她扯入懷中,低頭出聲鄭重其事的警告道:“有段元在,以後這些粗活就交給他去做,不許你再靠前,聽到沒有?”
“知道了。”她翻了個白眼道。
“對了,你上次寫信嫌段元太嘮叨,要換人……”
“你不是說嘮叨是他的保護色嗎,沒事,就這樣吧,我都已經習慣了。”她打斷了他的話,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好!”他笑了笑,伸手將垂在她頰邊的髮絲順到了她的耳後,輕聲說道:“我家老頭子說段元是所有護衛當中武功最高的,人也機靈、圓滑,懂得隨機應變,有他保護你,我在軍營也能安心。”
貝貝擡眸睨了他一眼:“你確定你說的是段元?”
除了嘮叨,她怎麼就沒發現他身上有那麼多的優點?
段易煦卻是笑了笑,道:“放心,我家老頭子不會騙我的!”
貝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個朝代她看不懂的東西太多,或許段元是大智若愚,平日裡收斂起了鋒芒也不一定。
段易煦也沒再解釋,兩人靠在一起靜靜着享受着太陽的洗浴。
就在兩人在柔和的陽光下愜意得將要睡着之際,段易煦突然聽到在自己耳邊有個聲音驚悚的響起,他拉住貝貝猛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被他嚇了一跳。
“我怎麼聽到我家老頭子的聲音了?”
貝貝仔細一聽,果真也聽到了段新的聲音。
此時的段新正坐在兒子營帳的牀榻邊,輕聲低喃着:“煦兒,你還活着嗎?”
“煦兒,是那丫頭帶走你的,對不對?”
“……”
“……”
段新的聲音裡帶着絲絲的哀傷,又還着絲絲的期盼,讓人聞之動容。
段新在段易煦面前從來都是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最多是偶爾逗弄逗弄他,段易煦又何曾聽到父親這無助又可憐的聲音?所以他剛纔纔會覺得驚悚。
只是仔細聽完父親的低喃,段易煦才知道老頭子是在擔心他。
好半晌,段易煦才大聲道:“老頭子,我沒死!”
貝貝抿了抿脣,說道:“段易煦,這裡是我的意念空間,咱們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外面卻聽不到空間裡的聲音的。”
直到這時,貝貝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如果段易煦真的怕她的話,恐怕一醒來看到這個地方都會被嚇到了,可他卻裝聾作啞,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怕是等着她主動跟他解釋吧?
“咱們在這裡呆多久了,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段易煦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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