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仔細回味了一下谷安童剛纔看她的那個眼神,她敢肯定他剛纔是扭曲了段易煦“可能會晚些過去”這句話的意思了。
“我的便宜都被你佔光了,你還怕別人想歪?”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卻沒再多作逗留,拉着她一塊站了起來,往臥室去了。
剛纔他們進了空間覺得熱,就把在衣放在了臥室裡。
段易煦穿好大衣,然後將她的大衣拿了出來,就在他準備給她披上時,卻見一封信從大衣的衣袋裡掉了出來。
“這信是給誰的?”段易煦問着將信撿了起來,見上面是一個陌生男子的名字,不由又滿眼警惕的看向了她。
“是給一綢緞莊老闆的。”貝貝邊穿着大衣邊說道,這信她都還來不及捎出去就聽到段易煦中毒的消息,現在她又出不了營,這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捎出去呢?
穿好大衣,她正想將信拿回來,卻見他將手中的信一揚,悶悶的問道:“你這樣給陌生男子寫信就不怕我心裡不舒服?”
聞言,貝貝忍不住失笑:“對方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好不舒服的?”
“既然你不認得對方,爲什麼給人家寫信?”段易煦不依不撓的問道。
貝貝眉頭一皺,聲音冷了下來:“段易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冷漠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段易煦的頭上,胸口那翻騰的醋意登時被澆熄,大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剛纔真是魔障了纔會那樣質問她。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耳朵突然想起滿倉的話,他立馬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將她抱住,用一副委委屈屈的口吻在她耳邊說道:“貝貝,我就是擔心你會被別人拐跑,你也知道,我就只有你和老頭子兩個親人了。”
他言語中的不安讓貝貝心頭一軟,笑罵道:“你才被別的拐跑呢!”
想到他母親的死,貝貝剛纔的怒氣全消了,或許是因爲他母親的死讓他心裡有了陰影,所以他纔會如此不安吧?
要消除他心底的陰影,讓他無條件信任她,或許還需要些時間。
聽到她的嗔罵,段易煦暗自鬆了口氣。
他很清楚她的脾氣,如果自己真的懷疑她,說不定她的心又會對他起隔閡了。
“我就是怕呀,萬一你被人拐跑了,那我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他輕鬆的揚起了脣角。
以後就算再生氣,再嫉妒也不能出口傷人了!段易煦暗自提醒自己。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傻的人?隨便就能被拐跑的?”她沒好氣道。
“呵呵,你不傻,不過我就是擔心!”他緊了緊手臂,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
貝貝伏在他胸口,微微翹起脣角,道:“你放心,我會等你回來,不會被拐跑的。”
“好!”他眉眼揚了揚,心底滿是喜悅。
貝貝想了想,還是將這封信還有石強的事告訴了他。
他聽後臉又黑了下來,還真的有人敢覬覦他媳婦!
“我將這事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心裡有疙瘩,不過這事我自己能解決,你不用插手。”貝貝見他臉色不好,忙開口安撫道。
“就是讓他們老闆辭退他,太便宜他了!”段易煦惡狠狠的說道。
“要不你還想殺了他不成?”她瞥了他一眼。
她是厭煩二榔頭那一家子,可是她覺得他們也罪不至死,再說,死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她要讓他們後半輩子都活在懊悔中,懊悔來招惹她!
“不,我要讓他死不如死!”段易煦滿眼陰鷙的說道。
貝貝勾角一勾,鳳眸中閃過狡黠的笑意:“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段易煦一愣,問:“你先說說你怎麼懲罰他們?”
貝貝將自己的主意一說,段易煦思索了會,沉吟道:“你心太軟了,讓他一輩子找不到活幹也太便宜他了,而且,那個村長媳婦也不能放過!”
“你有什麼好主意?”貝貝眨着鳳眸望着他。
段易煦將自己的計劃跟她一說,貝貝興奮的點了點頭:“你這個主意確實比我的好!”
段易煦看了看她,才揚脣笑道:“我還以爲你會說我太狠毒呢。”
“怎麼會?”她揚眉道:“我只不過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而已,那一家子都是勢利眼,還來噁心我,讓他們一輩子窮困潦倒,讓他們下半輩子看人家的眼色過活,那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
“哈哈~~”段易煦豁然開朗,大眼閃閃發光的盯着她,感慨道:“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真好!”
他原先還擔心她會像其他女子一樣,動不動就表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會阻止他爲母親報仇,現在知道她也不是心慈手軟,而且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他心情真的特別的好。
“你不嫌棄我就好!”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嬌嗔道。
她也很慶幸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要求女人三從四德,不會因她的小心眼就不喜。
“不會,這樣的你挺好!真的!”他望着她的大眼裡盈滿了笑意。
她勾脣一笑,主動的伸手擁上他的精壯的腰身,將臉伏在他胸口,閉着眼睛傾聽着他沉穩有力,讓人心安的心跳。
她少有的主動讓他心頭一動,聲音沙啞的喊了聲:“貝貝……”
“別動!”察覺到他的異動,貝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不能讓她好好感受一下這份溫情嗎?
貝貝不得不承認,受瓊燕的感染,她的舉止也越來越不優雅了,這個翻白眼的動作都快成了她習慣性的動作了。
段易煦嚥了咽口水,身子僵硬的摟着她,怒力剋制住了身體的躁動。
原本想靜一靜的貝貝,感覺到他的大手越來越不安分,擔心惹火上身,趕緊推開他,急促的說道:“咱們進來太久了,回營帳吧。”
說完,不待他迴應就動了意念,兩人回到了營帳內。
回到營帳,段易煦也不敢再有所動作,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桌邊將油燈點亮。
“時辰不早了,你快去谷大夫那裡吧。”貝貝見他臉上還有未退下去的潮紅,忙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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