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的話說到貝貝心坎裡去了,貝貝抿了抿脣,也開口道:“沒錯,大伯,滿收哥,咱們總是這樣防着也不是辦法,咱們得想想辦法”
“貝貝,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柏定海問。
柏定海這話一出口,雲氏和滿收也滿眼希冀的望向了貝貝,貝貝向來主意多,說不定真有主意呢。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貝貝沉吟道。
聽到這話,雲氏和滿收兩人皆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柏定海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喜,知道貝貝應該是有了什麼主意,只是還需要確認而已,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因爲貝貝說這事還要從長計議,雲氏等人又擔心張家人找來,只好讓柏定海和滿收兩人留在竹院守着,可兩人連續在竹院等了兩天,都沒見張家人的身影。
“奇怪,看那天張聚福的神情也不像是放棄了美沙姐的樣子啊?”貝貝納悶道:“難道是咱們的警告起了作用?”
段元嗤笑一聲:“那張畜牲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對了,我讓你去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貝貝突然又問。
“我讓人查了,不過我以爲你不急,所以還沒去問。”段元意興闌珊道,對於張畜牲這無聊事,他真的很不想插手。
“什麼不急?”貝貝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解決這件事,怎麼安心回縣城去?”
貝貝真的很無語,這傢伙的辦事能力是挺強的,可就是太拖沓,有時候都會被他給氣死。
段元看了看天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下午就去問。”
貝貝鳳眸一瞪,板起臉來:“還下午?現在就去!”
“貝貝姑娘,現在都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我這一來一回會錯過飯點的。”段元一臉苦惱的道。
“餓不死你!”貝貝氣得怒斥一聲,挑眉問道:“你去還是不去?”
這早飯纔剛吃過沒多久,就擔心錯過午飯了,這人是豬嗎?
“去!去!我這就去!”段元一見貝貝這神情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知道再說下去,她肯定會讓他斷食一天的,這可比要他命還嚴重!
段元是在大夥吃午飯的時候趕回來的,他一回到家就直接往飯廳衝,見大家在吃飯,慶幸的叫了聲:“還好趕上了!”
貝貝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馮氏等人知道段元是段府的人,對於他的事向來都不敢幹涉的,所以也沒多問,給他添了副碗筷就吃了起來。
吃完飯,段元跟着貝貝進了內院,將打聽到的事告訴了她。
貝貝聽完後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纔開口道:“咱們現在就找那女人去!”
聞言,段元眉頭一擰,桃花眼裡滿是不贊同的神色:“貝貝姑娘,那女人名聲不好,你去找她做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貝貝說完就出了院子。
“貝貝姑娘……”段元無奈,只好緊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寶港鎮,段元輕車熟路的將貝貝帶到集市後面幾條街的一個院子前。
“就是這裡?”貝貝睨着段元問道。
這條街上的每個院子的結構基本都是一樣的,這院子上方沒有懸掛府牌,如果讓她一個人找還真難找到這裡。
“是的。”
段元說着就上了院子前的臺階,用力的拍起門來。
沒一會,就見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叔開門走了出來。
“不知兩位是?”大叔端詳了貝貝與段元一會覺得眼生,不由疑惑的問了句。
“您就是高大叔吧?”貝貝上前一步甜甜笑問。
“姑娘認識高某?”高傳詫異的看向了貝貝,可他好像不認得這姑娘啊!
“高大叔,我是來找瑩瑩的。”貝貝笑眯眯的說道。
高瑩瑩,也就是張聚福再娶的媳婦。
一聽到是來找自家女兒的,高傳頓時警惕了起來。
“姑娘,瑩瑩她出遠門了,短期內不會回來的,你還是回去吧。”
高傳說完轉身就進了院子,當着兩人的面將院門給關上。
“誒,你說這老頭是不是太沒禮貌了?!”段元吃了閉門羹,氣得跳腳。
“人家不讓我們進去,難道我們還能硬闖啊?”貝貝還算淡定,她早料到沒那麼容易見到那個女人了。
那女人剛做出了那樣的事,做父母的肯定會將她先關起來,等風聲過了再讓她出來的。
不過,就算人家不讓進,她也一定要見到人!
“我想硬闖的話,這老頭兒能攔得住我?”段元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只是氣不過這老頭兒的態度,什麼都還問清楚就將他們擋在外面,太過份了!
貝貝思索了片刻,小聲問道:“與高瑩瑩有染那男人的家在哪裡?”
聞言,段元一臉的戒備的看着她:“你想幹什麼?”
莫非她還想親自去找別的男人不成?她將少爺至於何地?
對上段元那一臉捉。奸的神情,貝貝一陣氣結。
“段元,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那齷 蹉的想法!”貝貝黑着臉警告道。
段元一頓,繼而訕笑道:“貝貝姑娘,那你問那男人家住哪裡做什麼?”
貝貝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對段元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自己先到鎮上的一茶棚喝茶去了。
“貝貝姑娘,你一個人可要小心!”段元不放心的叮囑道。
雖然他到她身邊這麼久都沒出過意外,可是段元仍是不敢鬆懈。
“你快去快回就是,我不會有事的!”
貝貝牽着馬來到茶棚,將馬系在茶棚外的一樁子上,然後就進了茶棚。
鎮上茶棚上午的生意比較好,下午生意較爲冷清。
貝貝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碗茶,然後就靜靜的等着段元回來。
貝貝剛坐下不到半刻鐘,茶棚又進來一男子。
茶棚的空桌還有好幾張,可那男子卻來到她這張桌子,與她對桌而坐,貝貝不由對那男子多看了幾眼。
男子身穿丈青色長袍,戴着一頂斗笠,就算是進了茶棚也不摘下,行爲甚是可疑,貝貝下意識對他戒備起來。
男子的頭垂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可不知道爲什麼,貝貝卻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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