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也要找!”段易煦猛的站起身往外走。
路暉暗自嘆了口氣,少爺在軍營裡磨鍊這麼久,喬將軍的打算他也知道,他和老爺都以爲少爺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可沒想到一遇到貝貝姑娘的事,少爺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段易煦能夜視,撇開了那些舉着火把的下人獨自一人走開了。
段易煦心裡很亂,可是他卻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離開人羣,心底的恐懼卻越來越明顯。
“貝貝,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等我!”段易煦喃喃自語道。
段易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等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走在一條山路上。
段易煦四周環視一眼,發現周圍沒有人煙,想來石家人不會將貝貝擄到這裡來。
段易煦正準備往回走,腳下卻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可就是這麼一眼,讓他的心加速跳了起來。
段易煦欣喜若狂的將地上的木簪拾了起來,仔細端詳。
沒錯,正是貝貝頭上插的那根木簪!
段易煦激動的抓着木簪,從懷裡掏出一個信號彈,一拉,不到一刻鐘,段元和路暉就率先出現在眼前。
“少爺,有線索了?”
“貝貝就在附近,找!”段易煦已經穩住了心頭的狂喜,言簡意賅的下令道。
段元和路暉心下一喜,分頭找人去了。
段易煦在剛纔拾到簪子的周邊仔細尋找起來,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段易煦找了一會,還真讓他發現了另外一個線索,那就是幾個腳印。
“段元!”段易煦將舉着火把的段元喊了過來,說道:“讓大家小心點,看看地上有沒有腳印!”
這條山路泥土鬆軟,有了段易煦的提示,大家很快就找到了線索,順着幾個大小不一的腳印往山腳下尋去。
沒多久,衆人就發現了一間帶着亮光的茅草屋。
段元欣喜的喊道:“少爺,您看,貝貝姑娘肯定在裡面!”
段元說着就準備施展輕功向茅草屋飛去,誰知他腳步剛動,卻被段易煦給拉住。
“少爺?”段元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你們都不要過去,我一個人去就行!”段易煦聲音緊繃道。
“哦。”段元撓了撓頭,不敢有異議。
只有路暉明白自家少爺的擔心,輕輕的嘆了口氣,將衆人遣到幾十米外的地方休息去了。
茅草屋中,李氏強行將貝貝的外衣給脫了下來,正準備給她將喜服穿上,誰知手卻被貝貝一咬,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臭丫頭,你敢咬我?!”李氏對貝貝怒目而視。
早知道這丫頭這麼潑,她剛剛就不該把布團從她嘴裡拿出來。
貝貝雙腳一使勁,站了起來,對李氏幾人冷笑道:“咬你算什麼,等段元來了,殺了你們又怎樣?!”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等你成了強兒了的人,看你還怎麼硬?!”二榔頭怒罵道。
“是誰死到臨頭還不一定呢!”貝貝鎮定自若冷笑着,一點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二榔頭惱羞成怒,管她成不成親的,先給她一巴掌再說!
“爹,您先消消氣!等過了今晚,她成了我的人,我讓她給您下跪道歉!”石強衝過來攔住了自己父親,好言相勸道。
石強說完,回頭對貝貝安撫的一笑,眼裡冒着火苗。
貝貝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忙將頭扭開。
“娘,既然貝貝不願意穿喜服,那就算了,反正等會都是要脫的。”石強勸完父親又勸母親。
“看你這熊樣!”李氏嗔怪一聲,就順了兒子。
見李氏要過來拉自己,貝貝蹙着眉頭往屋外看了一眼,暗罵道:死段元,怎麼這麼久不來?!
“臭丫頭,別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李氏說着就將貝貝推到了桌前,雙後壓着她的頭,喊道:“一拜天地!”
“段元!”貝貝故意衝屋門口喊了聲,趁着三人驚恐的往屋門口看去,就要轉動意念。
誰知她話音一落,整塊茅草屋門就飛了起來,飛到屋子中間又落了下去。
貝貝擡頭一看,鳳眸眨了眨,又驚又喜:“段易煦,你怎麼來了?”
段易煦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她毫髮無傷,提了大半的心這才落地。
“找你!”
他雖然只說了兩個字,可是貝貝的眼眶卻溼了起來,她想都不敢想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還是爲了找她而來。
“你……你是誰?!”石強見段易煦直直的望着貝貝,壯着膽子走到貝貝跟前,擋住了兩人眉來眼去。
看到他身上的大紅喜服,段易煦大眼一眯,從牙縫擠出兩個字:“找死!”
隨着段易煦的話落,石強的身子也跟着飛了出去。
段易煦大眼閃過一抹狠色。
他說過,敢覬覦他的女人,他會讓他生不如死,這個姓石的偏偏要往他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強兒——”二榔頭和李氏淒厲的叫了聲,往石強撲了過去。
貝貝沒有理會那幾人,趕緊往段易煦那邊跳過去。
看到她這個動作,段易煦臉上緊繃的線條緩和了下來,疾步走過去幫她將身上的繩子解開。
“有沒受傷?”他擼起她的衣袖檢查起她被綁的手腕來。
“沒有!”貝貝搖了搖頭,鳳眸含笑望着他。
貝貝鬱悶的發現,段易煦好像又長高了,她以後都得仰視着他了。
見到日思夜想的人,本應該高興,可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段易煦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他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打橫將她抱出了茅草屋。
“貝貝姑娘,你還好吧?”段元見兩人出來,忙奔了過來。
“我沒事!害你們擔心,真不好意思。”貝貝看到舉着火把的衆人,臉紅了紅。
沒想到段易煦竟然這樣勞師動衆,而且連路暉這樣的大管家都出動了。
路暉見貝貝神色自若,還能跟他們說出這樣的話,想來是沒受到什麼傷害,臉色不由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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