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這事了?!”貝貝被氣得七竅生煙,又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剛剛不是你說要定親的嗎?”他直直的看着她,大眼裡滿是你別想賴的意思。
貝貝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舉起拳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腰上,拳頭遲遲沒有落下。
她咬了咬脣,收回拳頭,氣呼呼的瞪着他:“我後悔了,行嗎?就當我沒說過!”
“可你明明都說了。”他將她摟緊,定定看着她。
“我懶得跟你這言而無信的人說!”貝貝推他的胸口,想要起身。
“我怎麼言而無信了?”段易煦一頭霧水。
“你連答應過我什麼都忘了,還說不是言而無信?!”她掙扎了一會,就趴在他手臂上直喘氣。
跟他一個武夫比力氣,簡直是找虐!
段易煦見她不似開玩笑,可是思索了好一會,還是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不由試探問道:“給點提示?”
貝貝磨了下牙,伸手輕輕掐了一下他傷口旁邊的地方,朝他怒吼道:“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讓自己受傷的?你是不是答應過我,要跟我坦誠相待的?可你現在不但受了重傷,還想瞞我!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
聞言,段易煦這才明白她到底在氣什麼,不過他自知理虧,低頭看着她開口解釋道:“我是答應過你儘量不讓自己受傷,可是戰場上瞬息萬變,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剛纔瞞着你,也是不想你擔心。”
“是不是又有刺客偷襲了?”
貝貝也知道他身在軍營,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無可避免的,可是一想到他受了重傷還大老遠的來找她,她就生氣。
當然,生氣的同時也有感動。
聽到她的語氣放軟了,段易煦單手撐地坐了起來,將她也拉了起來,將自己潛入敵營偷戰馬的事告訴了她。
“你瘋了!你們就幾個人就敢潛入敵營?”貝貝聽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伸手輕撫她緊繃的小臉,笑着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喬將軍這人是怎麼回事,你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小小和徇私一下又會怎麼樣,爲什麼還把這麼危險的事交給你去做?”貝貝對喬雄的不滿頓時上升到了極點,連他當初懷疑她是敵國細作,她都沒這麼生氣。
軍營裡那麼多將領,爲何偏偏要派段易煦去?!
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段易煦失笑:“你冤枉喬將軍了,是我自己要去的。”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爲了立功,爲了多爭取幾天時間跟她相處才毛遂自薦的。
貝貝鳳眸一瞪:“你再說一遍!”
段易煦有些心虛,摟緊她就想低頭吻下去,好不讓她刨根問底。
可誰知貝貝已經看出他的意圖,頭一側,躲過了他這個吻,冷聲問道:“我讓你再說一遍!”
段易煦輕嘆了口氣,說道:“貝貝,這是軍營的事,你別問了,好嗎?”
“我不是敵國細作,我沒想打聽你們軍營的事!”她怒瞪着他。
他們軍營的事,她知道的還少嗎,還差這麼一件兩件嗎?
聞言,段易煦不由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哄道:“行了,別堵氣了好嗎?我只有幾天假期,要是全都浪費在吵架上,我這傷可就白受了。”
明知道他從來就沒懷疑過她,還拿這來說事,顯然是氣得不輕了。
貝貝眸光微閃,目光中帶着探究看着他:“什麼意思?”
段易煦斂起眸底那抹無奈,笑道:“這次我們弄回二十幾匹戰馬,喬將軍給我立了一等功,見我又受了傷,才準我回來過年的。”
“立了一等功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才準你六天的假,喬將軍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貝貝忿忿道。
見她相信了自己的話,段易煦暗自鬆了口氣。
這女人太精明,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軍規,就是喬將軍也得遵守,不怪喬將軍。”
“你還替他說話?!”貝貝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好,不說,不說!”段易煦賠着笑,轉移了話題:“告訴我,你怎麼會被姓石一家弄到這裡來?”
當聽到貝貝說她是在村長家,被人用藥迷昏時,段易煦眸中閃過了殺意,不過這抹殺意只是一閃而過,他的臉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一聽她說完,他倏的伸出手在她額前彈了下,有些生氣的罵道:“你不是有空間嗎,你就不會躲到空間裡面來?”
躲進空間,不就不用受那麼多的罪了?
“當時他們是從後面弄昏我的,我來不及進空間。”貝貝一頓,又道:“不過就算是來得及,我也不敢進來。”
“爲什麼?”
“我又不知道他們弄昏我的是什麼毒藥,萬一是一直讓我昏迷的藥,我躲進空間來,不就是等死了?”
在外面還有一線生機,因爲段元和家人知道她失蹤肯定會找她的。
“行,算你說得有理!”她說得有理有據,段易煦無言以對。
不過——
“那你醒來後爲什麼不躲進來?”
段易煦一想到剛纔進茅草屋時見到的情景,臉頓時沉了下來,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上了不滿。
都被人逼着拜堂了,還不進空間,難道要等拜完堂,把什麼事都做完才進來嗎?
對上他好似抓姦的眼神,貝貝一陣氣結:“我勸你最好將腦子裡那些齷 蹉的想法收起來,不然有你好看!”
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段易煦才意識到自己將心裡的想法給泄露了出來,忙斂起臉上和眼中的情緒,悶悶說道:“那你告訴我,既然醒來爲什麼不躲進空間?”
“我不是擔心段元找來見不到我又走掉,所以纔沒一醒來就躲進空間的嗎?”她瞥着他道。
“段元!”段易煦沉着臉,語氣冷得可以凍死人:“等回去雙罪並罰!”
讓他保護個人都保護不了,人丟了又不能及時找回,這次絕不能姑息。
“你罰段元做什麼?”貝貝嚇了一跳:“這事又不是段元的錯,怪就怪村長媳婦和姓石的一家太狡猾了,也怪我太容易相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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