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想撞牆尋死,被習友良緊緊拽住,他還說如果她死了,他就跟她一塊死,她才冷靜下來。
想到兩個弟弟,她答應了跟他成親,只是心裡對他的那點愛意早在他不顧她的掙扎而強迫她那一刻就被恨意給取代了。
貝貝從美沙斷斷續續的訴說中幾乎已經確定習友良當時是被人下了藥了,心中暗自替習友良抹了把冷汗。
真被她猜對了,習友良也是受害者之一。
美沙說完,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道:“難道說……習友良被人……被人下了藥?”
“八九不離十!”貝貝點了點頭:“所以說,美沙姐,你也不能完全怪他,因爲他當時的行爲是不受控制的。”
“我……”美沙咬了咬脣,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美沙坐了將近兩刻鐘,直到餘秋端水進來給貝貝洗漱,美沙才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貝貝洗漱好,剛想喊餘秋去廚房端早飯,才猛的想起段易煦還在空間裡,她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趕緊將門栓好,意念一動回到了空間。
她一到藥草園就見段易煦冷眼盯着她,臉色非常的難看。
貝貝心虛的朝他走了過去,她出去都大半個時辰了,難怪他的臉這麼臭:“我忘了你還在空間裡,下次我要是忘了,你試着喊喊我,看看我能不能聽到?”
這空間在她的意念之中,他要是在裡面喊,她或許能聽得到吧?
貝貝說完好一會都不見他有任何迴應,一雙隱含怒火的眸子仍死死的盯着她,貝貝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萬分不解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皺眉問道:“怎麼了?我哪裡惹到你了?”
就算她是瞎子,這會也能察覺出他在生氣了,而且還是在生她的氣,可問題是她剛纔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段易煦一肚子火,一把將她放倒在藥草園,壓在她身上,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連連問道:“就算以後不在一起也不會後悔?誰先變心也說不準?還能找個比我更好的?嗯?”
他臉上掛着笑,語氣裡卻佈滿了危險。
他要不是有過人的忍耐力,說不定早爆發了。
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言之鑿鑿的說能找個比自己更好的男人還能忍受得住?
呵,還打算變心?也不問問他答不答應!
聽到這話,貝貝才知道他在氣什麼,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沒聽見我剛纔在勸美沙姐嗎?你還當真呢?”
“你敢說這不是你心裡真正的想法?”他逼視着她,拳頭“咯咯”作響。
貝貝眨了眨鳳眸,斂去了心底真正的想法,笑着安撫道:“哪有?你想多了!”
說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了一個吻。
在現代,女人有這種想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是在這男尊女卑的朝代,女人要是有這種想法就該被浸豬籠了,而且她感覺到段易煦這傢伙的佔有慾太強,她要是敢承認,他掐死她的可能都有,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貝貝決定放低姿態討好討好他。
“連退路都安排好了,還敢否認!”
他太瞭解她了,哪怕她一個眼神,他都能看出她心裡真正的想法,她的否認讓他更加生氣。
“什麼退路?”貝貝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找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他脣邊掀起一抹笑容,眼底卻滿是寒霜。
“這世上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嗎?”她眨着天真無邪的鳳眸看着他。
段易煦被氣笑了,他冷哼一聲:“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他挑了挑眉:“給我生個孩子!”
她的性子太強,太獨立,他沒有信心能將她一直留在身邊,或許有個孩子牽絆住她,她的心才能真正安定下來,所以段易煦渴望能有個與她的孩子。
她眼眉一彎,湊到他脣邊語帶曖。昧問道:“怎麼生?”
他眸色一沉,啞聲道:“你說呢?”
他話音一落,貝貝笑着將他推倒在地,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笑吟吟看着他,一隻纖手放在了他腰間的衣帶處。
段易煦眼底閃過驚喜,眸色又暗了幾分。
對上他眼底的熾熱,貝貝就知道危機已經解除,眸中閃過狡黠的笑意,伸手撓向他的腰。
段易煦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猛的騰身而起,身子往後一挪,躲開了她撓癢的爪子。
貝貝早知道他怕癢,卻沒想到會怕成這樣,她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趴在藥草園大笑起來。
“耍我?!”他反應過來,危險的眯起了眼。
在貝貝察覺到危險靠近的時候,他已經向她撲了過來。
“啊,救命啊!”她以爲他要撓她,笑着想躲。
可他早知道她不怕癢的,哪裡會去撓她?
貝貝只覺胸前一涼,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段易煦,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她知道玩過火了,忙出聲催促道。
“我還沒教你怎麼生孩子呢!”
他說着腰間一沉,緊貼上她……
兩天後,貝貝再次見到美沙時,見美沙眉眼染着絲絲笑意,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爽柔和的感覺。
見貝貝直盯着自己看,美沙臉紅了紅,嗔了她一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美沙姐,你和習友良和好了,是不是?”貝貝臉上帶笑,篤定的說道。
據段易煦的人打探回來的消息,原來那天習友良是替滿一受的罪。
前陣子竹院裡來了一位中年男客人,這位客人有龍陽之好,他在第一眼看到滿一的時候就看上了他,無奈滿一滑不溜秋的,他無法得手。
屢次無法得手後,那男人就託人尋了藥,打算對滿一用強的,可他萬萬沒想到,習友良會誤喝了那杯茶水,還促成了兩人的親事。
那男人得知加了料的茶水被習友良誤喝後就跑了,不過他敢在竹院使這下三濫的手段,段易煦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聽說,那男人的事蹟已經在他所在的縣裡傳開,他如今正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家的生意也一夜之間敗落,全家人正準備移居他縣,想必以後不會再到漁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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