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慶臉色一變:“元帥,黑笠的武功那麼高,應該不至於出事吧?”
段易煦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回答駱一慶的話,片刻後對段元道:“段元,你帶些人沿着黑笠留下的記號去接應他,記住,千萬不可暴露身份!”
“是,少爺!”
“元帥……”
駱一慶憂心忡忡,剛想問什麼就聽到侍衛喊開飯,段易煦站起身打斷他的話:“駱將軍,這事等段元回來再說。 ”
黑笠到現在沒回來,段易煦不確定是因爲路途太遠還是因爲黑笠已遭不測,所以他無法給駱一慶答案。
兩人一走出營就見貝貝塞給段元什麼東西,段元朝貝貝咧了下嘴然後拿着小布袋到伙伕那裡裝了些饅頭就匆匆離開了軍營。
見段易煦出來,貝貝小跑着過來。
駱一慶很識趣的朝兩人笑了笑:“你們聊!”就離開了。
“我讓段元找黑笠去了。”段易煦低聲說道。
他猜得到貝貝給段元什麼東西,他每次要出門她會給他塞一些的,他爹出門她也要塞上一些,現在見段元出門她也塞,這都快成她習慣了。
聞言,貝貝心頭一緊:“黑笠出事了?”
“這個我也無法確定,只能等段元的消息了。”
他能和黑笠搭上線是因爲她,所以黑笠的事他沒有瞞着她。
“希望黑笠沒事纔好。”她感嘆道,卻沒多問其他事。
“嗯,”他點點頭:“咱們吃飯去吧。”
平日裡段易煦都是自己營帳用飯的,下午打了勝仗,這頓晚飯也算是慶功宴,所以他得和大家一塊吃,這是每次打完勝仗的慣例。
雖說是慶功宴,除了饅頭和大骨湯,就是每人多發了一個雞蛋,比起林將軍等人在瘴氣林外吃的大頓豐盛的飯菜,這頓慶功宴實在是顯得太寒磣了,不過衆人好像並不在意,仍吃得歡快。
只是有貝貝在,大家即使再興奮也還是有所節制,不敢鬧得太過份。
貝貝看出他們因爲自己在而顯得有拘束,掰了一個慢頭進嘴裡後就回營帳去了。
貝貝一進營帳,就聽到外面傳來更加歡暢的胡吹海侃聲,不由莞爾一笑。
段易煦沒有馬上進營帳,而是和將士們繼續說着話,雖然沒有酒,也沒有豐盛的菜色,這頓飯大家還是吃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
段易煦回到營帳時見貝貝正坐在桌旁就着油燈看着書,他揚了揚脣角笑問:“在看什麼書?”
“吃完了?”她放下書站起身,纔回道:“就你剛纔放在桌上這本,我隨手拿起來看看,其實沒看進去。”
他笑了笑:“這裡都是些兵書,肯定沒醫書能夠吸引你。”
貝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剛纔只吃了個饅頭,要不進空間我給你下碗麪條吃?”他又問。
想到他那蹩腳的廚藝,貝貝忍不住笑了:“那我還不如自己煮呢?”
段易煦訕訕一笑:“那你就自己弄點吧,你這幾天睡不好,吃不好,得補補,不然容易生病。”
兩人正準備進空間,就聽到申武在外面說谷安童和姜行樂來了。
“師父?”貝貝眼睛一亮,她剛纔還在想着怎麼沒見到師父人呢,師父這就來了!
“師父!您老人家還好吧?”貝貝親自迎了出去。
谷安童朗聲一笑:“我挺好的。”
說完,谷安童又將貝貝打量了一會,笑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也還不錯,聽說你給段元帥添了一對雙胞胎?”
剛纔他在給傷兵處理傷口,等他忙完家都吃完飯了,所以貝貝沒見到他。
谷安童話一出口,段易煦眼底閃過一抹思念,想到自己那對雙胞胎兒子,段易煦心底又是歡喜又是愧疚,兒子們出世到現在他都沒看上幾眼更別說陪伴了,但願當今聖上能見好就收,他也好及早回去陪伴妻兒。
“師父,等回懷珠城了您就能見到大寶二寶了。”貝貝臉上洋溢着爲人母的光輝。
“大寶二寶?”谷安童復念道:“是孩子的名字?”
“是小名,大名叫玄曜,玄睿。”貝貝笑道。
“好名字!肯定是段元帥取的吧?”谷安童笑道。
段易煦但笑不語,說道:“谷大夫,裡面請。”
因爲時辰不早了,谷安童和簡單考校了一下貝貝的醫術,然後又向段易煦稟報了下傷兵的情部就離開了。
姜行樂也難得的沒有發話打岔,反而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要想什麼。
姜行樂和谷安童離開後,段易煦才吹滅了油燈和貝貝進了空間。
貝貝做了段易煦喜歡吃的鮁魚餃子還有煎了個生蠔烙餅,另外又殺了只雞,熬了鍋松露雞湯,最後還炒了個西芹片和弄一盤鹵素火腿,對兩人來說可謂是豐盛的一頓了。
“剛纔你往雞湯裡放的那個黑黑的是什麼東西?”段易煦幫她把菜端出石洞外後問道。
他剛纔幫她添柴火的時候見她切着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沒想到她把那東西放進雞湯裡了。
貝貝笑而不語,盛了一碗松露雞湯放到他跟前,神秘的笑道:“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段易煦淺嘗一口後回味了下才沉吟道:“這雞湯裡帶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香味,跟以往你給我做的雞湯很一樣。”
段易煦在吃食方面並不講究,只知道這雞湯好喝,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貝貝得意的一笑:“這是黑松露,是寶貝來的,營養價值很高的!”
“你怎麼會想到種這個?”他剛剛親眼看到她從泥裡把這東西挖出來的。
聽到她去莊子住的時候發現這個東西的,段易煦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現別人不知道的寶貝。”
說完,段易煦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牛羊雞羣和十來個養海魚的大木桶,好笑道:“這空間都快被你弄成養殖地了。”
“還有麥地和菜園呢!”貝貝擡了擡下巴,眨眼道。
他失笑,帶着寵溺道:“是,還有藥草園和果園,以後咱們一家子就是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愁吃喝了。”
要不是知道她性子,段易煦都快以爲她真打算在這空間裡隱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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