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淡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嘴角輕勾,對着站在她身邊的曦然笑道,“曦然,貌似你好久沒吃到骨頭了。”
聽到這話,球球和青兒絲毫不掩飾它們的幸災樂禍,還不承認自己是狗?這不,主人都說它是狗狗了。
曦然幽怨的望了一眼沈淡玥,什麼叫它好久沒吃骨頭了?它又不是真的狗,吃什麼骨頭,但是既然沈淡玥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意思,不滿歸不滿,它還是縱起一躍,將黑袍人手中的人骨笛子踢了過來。
沒錯,是用踢得,它是誰?怎麼可能用它高貴的嘴去銜骨頭,還是不知道被摸了多久的人骨頭,想想都噁心。
沈淡玥並不在意,伸手就接住了那人骨笛子。
被困住的瞬間眼眸變得通紅,掙扎着要往沈淡玥撲來,只是被她的靈力捆綁了豈是那麼容易就脫身的?
“還給我。”黑袍男人嘴開開合合好久,才說出這麼三個字,聲音沙啞,語調生疏,給人的感覺是好久沒說過話了。
“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沈淡玥挑起頭,音調清淡,“那得看你用什麼來交換了。”
這裡是幽暗小徑,是通往幽暗之都的必經之道,在這裡白天與平時的墳場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一到晚上,百鬼橫行,運氣不好的說不定還會遇到他們今晚這樣的情況,百鬼分食。而這個黑袍人,便是幽暗之都的守門人,作爲一個人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得而知,可是她知道的是,他身上有通往幽暗之都的鑰匙。
以人守門,以鬼看路,也難怪黑暗之力並不那麼容易流露出來。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抹恐慌,可還是搖了搖頭,話語生澀到,“不、、、不換。”
“不換?”沈淡玥挑眉,“真是漂亮的情人笛,要是將它毀了,估計那名女子也該瞑目了吧?畢竟身子不齊的長埋地下也不什麼好事,指不定下輩子投生還是一個不齊全的人呢。”沈淡玥祭出神火,準備一把火燒了它。她自認爲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更何況是燒燬一隻人骨笛子呢?
“她沒投生。”這一句話黑袍男人的話音格外清晰,其中還隱隱含着焦而不得的痛苦。
沈淡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她確實沒投生,相信只要我一把火將這根骨頭燒了,她就沒了投生的機會了。”
情人笛,顧名思義,是以兩個相愛的人聯繫的方式。笛子要麼以男人的骨頭制笛,要麼以女人的骨頭制笛,以心血相融,魂魄相依。只要有了這個,兩個人的魂魄即便不在一起,也猶如生在一起,相偎相依。只是,活着的人若是死了,兩個人便步入下一次輪迴,可是如果骨笛若是被銷燬了,那麼以骨化笛的那人便直接灰飛煙滅,再也沒了輪迴的機會。活着的人則是帶着這一生的痛苦,墮入六道,永遠不得解脫。,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