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刑場的時候,那裡已經站滿了人,靈玥和青兒也沒想着要往裡面擠,站在人羣之中冷眼看着即將要發生的一切。
“媽媽,真的不管她嗎?”青兒還是有些擔心,看看那下面澆了油柴火,要是誰敢將她放在上面烤,她非得宰了他全家不可。
靈玥搖了搖頭,要是她和曦然推測的沒錯的話,韓秀蘭必然不會殞命於今日。
上面主持火祭的男人依舊在噼噼啪啪的說個不停,內容卻無非就是將那幾句翻來覆去的拿來說。都是什麼,韓秀蘭不守婦道,理應沉塘。或者就是她其實是一個妖女,理應將她獻給上天,求上天寬恕他們江城,不要在懲罰他們之流的。反正是能找到什麼理由,就將它安上。
吳老夫人和吳文一臉悲慼的站在臺上,一人端碗,一人拿勺子,“秀蘭,吃飽了在上路吧。這輩子是我們吳家對不起你,若有來世,我們爲你做牛做馬!”
真是有情有義的婆家,明明就是那個賤人不要臉在前,竟然還要自己的婆婆和丈夫下輩子當牛當馬?她也不怕天打雷劈啊?一時間,韓秀蘭的名聲比之前更爲差勁,吳家母子成了數一數二的大好人。
“噗嗤、、、”青兒笑了,是被氣笑的。
雖然她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她卻知道吳家母子並不如表面這般純良。在她看來,真正該天打雷劈的就是這對母子。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了婊子竟然還想着要立貞節牌坊。
“時間到,行刑!”主持的男人大吼一聲,立馬就有上去將吳家母子拉下來。
“秀蘭、、、”這聲音豈是一個撕心裂肺了得?這一聲之後,吳老夫人經受不住刺激竟然昏了過去,兩名吳家的婆子趕緊上前扶住她軟綿綿的身體,掐人中的掐人中,順氣的順氣,只是老夫人一直都沒醒過。不得已,只得擡了頂小轎將她擡進了就近的藥鋪。
“不要,秀蘭、、、”和她母親一樣,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之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是他的運氣沒那麼好,他倒下之後沒人立刻接着,白色的衣服上沾些泥土是無可避免的。
“媽媽,我覺得他們可以去演電視了,你看那死男人還裝什麼昏迷嘛。呼吸綿長有力,根本就不像是大受刺激時該有的樣子。”儘管距得很遠,可是她們前面的人羣對他們造不成一點侵擾,她們甚至連吳文嘴角的顫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青兒沒有刻意降低自己的聲音,所以他們前後左右都能聽得很清楚。這不?立馬就有人爲吳文打抱不平了。
“你這小姑娘,胡說些什麼呢?你沒看到吳少爺都悲傷地昏過去了嗎?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真不知道你這小姑娘心是用什麼做的!”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叔,精精瘦瘦的樣子,經過多年歲月的洗禮,皮膚已經變得鬆弛,暗黑。皺紋也爬上了他的臉龐,一雙眼睛裡面還算清明,沒有多少渾濁之氣,想來也是一個還算正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