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難得的一直都很是忙碌,很少回大院的周爸周媽回了大院,飯桌上男人們聊軍事、實事聊國際事,女人們說兒女,說服裝,說些家長裡短的事情。熱熱鬧鬧的吃過飯,只在周家歇息片刻,周司琰就開着車送林源沅一家人回了京華園,因爲趕上了晚高峰,所以到了京華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林媽一看時間就不讓周司琰來回的折騰了,直接在京華園住下了。
“阿源,睡了嗎?”
“媽?我還沒睡呢,進來吧”
林媽走進女兒的房間看女兒正在電腦前面“這麼晚了還在做什麼,不早點的休息”
“就快了,你等一下啊,對了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媽有話想問你”
“哦”林源沅看完最後一個字把頁面關了,緊接着關了電腦轉過身來看着林媽“什麼事,你問吧”
“媽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談戀愛的時候,往往都會情不自禁的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做些事情的,但是這種事情若是兩個人最後結婚了還好說,若是分開了那受到傷害的就會是女孩子。一個女孩子若是自己都不知道尊重自己愛惜自己,那男人又怎麼會愛惜你疼你尊重你呢,所以說我想問的是”
“媽,停一停,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林源沅頗爲尷尬的打斷林媽的話說道“媽,這方面還請你放心,我知道自重的,而且司琰也很尊重我,他說、他說想把一切美好的事情都留在我們的新婚夜,雖然有的時候他會跑來摟着我睡,但是我們什麼也沒有做,真的我發誓。我們就是蓋棉被純睡覺”
“那就好”林媽看得出女兒並沒有對自己撒謊放心下來“別怪媽媽多嘴,這也是爲了你好,雖然你們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堅持住的”
“哎呀,好了媽,我知道了,挺晚了你快回去睡吧,啊”林源沅摟着林媽半擁半推的將林媽帶到房外“快回去吧,不然老爸就會來抓人了”
“你這孩子”林媽瞪了她一眼然後叮囑道“你也是的,早些睡不要再看那些文件了。早早的睡個美容覺”
“嗯嗯,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呼~”林源沅砰的一下關上房門暗自呼出一口氣。然後轉身奔着自己的大牀倒去,在牀上滾了兩圈“真是的,老媽怎麼會忽然說這種事情啊,難道是司琰從自己的房間裡出去被老媽看見了?完了,沒臉見人了。啊~~~~”
“你在幹嘛?滾來滾去跟個春蠶似的”周司琰一進林源沅的房間就看見牀上一個人形的蠶蛹在那動啊動的,遂伸手在上面拍了拍。
“啊!你怎麼進來了”林源沅聽到他的聲音從被子裡伸出腦袋,一想到林媽剛剛對自己說的話,臉刷的紅了。騰的一下從牀上起來,兩手使勁的把周司琰往外推“你快出去,出去。被我家人看見就不好了,快點啦”
“你這是幹什麼”周司琰抓住她的雙手感到莫名其妙
“你還問”林源沅捶了他一下“我媽剛剛有來找過我跟我說了一些話”
“媽都和你說了什麼”對於林媽的話周司琰有一點點的猜想到,但還是想從眼前佳人的嘴裡聽到。
林源沅惱羞成怒的說道“媽說什麼。你會猜不到,別給我裝糊塗,好了時間挺晚的了,你趕快回房去吧”
周司琰這會兒也不敢在碰這炸了毛的小野貓了,只是臨起身時順便偷了個香。在林源沅嬌怒的瞪視下,飄飄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天一早林源沅陪着家人吃過早飯。正收拾東西準備讓周司琰送自己去中華園,卻不想來了以外的客人。
“你好,我是京都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是來找林源沅小姐的”身穿警服頭戴大蓋帽的警察走進屋內說道。
林源沅站起身說道“請坐,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林源沅,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第一眼看見林源沅就覺得她怎麼可能會是兇手,只是這次幾個人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而來的,也只能壓下心裡的疑惑了“是這樣的林小姐,我們懷疑你和近日的一起人口失蹤案有關,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到局裡接受正常的詢問”
林源沅微皺眉頭一下就想到了韓心悠和韓家,可是還不等林源沅說話呢,林媽在一旁不幹了“你們胡說什麼,我女兒怎麼可能與你們的案子有關,這段時間她一直不是陪着我們就是在她爺爺家裡,你們有什麼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我就去告你們惡意詆譭他人的名譽”
“這”
“讓我去警局問話,請問你們有調令嗎?還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林源沅淡淡的說道“若是這些都沒有還請你們馬上離開,我還有事情,我是個大夫正要去給病人治病,希望你們不要無謂的耽誤我的時間。還有我知道你們也許也是聽命行事,那麼就請你們回去,告訴你們上面的人,凡是要講究證據,否則別動了不改動的人,那樣的話,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好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你們離開,還有不要打擾我家人的生活,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聯繫,我想你們一定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慢走,不送!”
“劉哥,這事不是我們能辦的了,還是先走吧,回去再說”就在那個警察感到爲難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個警察走上前小聲的對他說道,被叫劉哥的警察臉色有點難看卻也只能這樣了,他是看出來了,這叫林源沅的一定有背景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看來這又是上面的那些人閒的蛋疼,整的亂七八糟的恩怨而已,自己這些人也不過是個跑腿的,弄不好最後還會成爲炮灰。
想到這裡遂點點頭,對林源沅說道“真的很抱歉。打擾到林小姐你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沒有辦法”
“我都懂,你們也不容易”林源沅看似好脾氣的點頭“那就請回吧,還請劉警官把我的話帶到”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們走”劉軍有點奇怪林源沅怎麼知道自己的姓名的,但是一看她看了眼自己的胸牌也就明白了,點點頭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那些人走後,林爸林媽包括林宇辰在內的三人都坐在一旁看着林源沅,林爸開口說道“阿沅。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林源沅搖頭說道,意味不明的看了周司琰一眼說道“這事先別管了,司琰送我去中華園吧。爸媽,小辰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快過年了,找個時間就回去吧,我手頭的事情結束後就會馬上趕回去的。那我先走了”
“閨女,你真的沒事嗎?”林媽不放心的說道,林源沅笑了笑說道“真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了,這事你們也不要多打聽”
“行,我們知道了。你快走吧”林爸皺起眉頭說道
林源沅和周司琰兩個上了車以後,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出了京華園。林源沅纔開口說道“韓家,太目中無人了”
“你怎麼知道是韓家”
“我爲什麼會不知道”林源沅嗤笑道“因爲韓心悠就是被我弄走的,只是我比較懷疑韓家有沒有長腦子,居然敢無憑無據的就上門要帶我走,還是韓老爺子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爲什麼這麼做?”周司琰很是不明白林源沅這麼做的動機
“爲什麼。因爲她韓心悠碰了不該碰的人,你以爲小辰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重傷進醫院。那就是韓心悠做的手腳,原因是她動不了我,而歸根究底你纔是源頭”林源沅輕嘆道“我想你回來這麼長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調查過小辰住院的原因吧,而爺爺知道這件事情卻也沒有告訴你,對吧。怎麼這是你們周家對我的考驗麼,那麼我認了,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最親密的人,甚至要比家人還要親密,我真的好想問問你,你到底在想什麼”
“源沅,抱歉,這件事情上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不必了,既然這件事我已經做了那就沒有中途撒手的說法,我倒要看看韓家能把我怎麼樣,只要不碰我的家人,我就和他們玩玩,若不然韓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周司琰微皺眉頭“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還有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裡告訴我,因爲你的太完美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來爲你做什麼,所以不要把事情埋在心裡,一定要親口告訴我,我只相信你對我說的話,明白嗎”
“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情也許會驚動老爺子們了”林源沅蹙起眉頭,周司琰卻說道“也許這是好事吧,畢竟上面的那位對韓家可是不滿已久了,也許這次是個機會”
“怎麼,我會成爲他們博弈的棋子?”林源沅揉揉眉心“知道嗎,我有的時候真的好想回到從前,雖然不如現在的錦衣玉食,卻也是平安長樂”
“你後悔了?!”周司琰一打方向盤靠路邊停下
“你做什麼,要耽誤給夏老的治療時間了”林源沅轉頭看先周司琰,卻見他一把抱住自己,林源沅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你怎麼了?”“不許你後悔,永遠都不可以後悔”周司琰低聲的說道,“傻瓜”林源沅回抱住他的腰“認識你,我無悔,只要你不離,我便不棄”
“快開車吧,時間真的晚了”兩人相擁片刻,林源沅輕輕推開他說道,周司琰深深看了她一眼,回身重新開車上路。
等到了中華園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飯了,沒辦法林源沅兩人只好第一次在夏家吃了午飯,下午等夏老睡醒午覺後林源沅這纔開始給夏老治療。這幾次的治療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在施針的過程中,夏老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睡着了,精神很好的和林源沅兩個說說話。
“丫頭,今天怎麼來遲了,你可是一向很準時的”夏老躺在牀上看着林源沅認真的在自己的身上施針,身上有着痠麻的感覺夏老忽略的問着話。
林源沅頭也不擡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出門的時候有事情耽誤了”
“周司琰同志,你是不是惹了我們林醫生的不快了,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嘛”夏老佯裝嚴肅的看向周司琰,周司琰臉色一變張了張嘴,最後有點爲難的說道“夏老,這事你還是問她吧,我沒法說”
夏老是什麼人,那就是一個老人精了,周司琰那一瞬間的臉色當然發覺了,心裡想着可能是林源沅遇到什麼難事了,又不好和自己開口。老爺子倒是沒有想過林源沅會利用自己什麼的,只是很單純的欣賞、喜歡林源沅而已,正巧林源沅這時候把夏老身上的金針也都取下來了,夏老在保健醫師的幫助下坐起身來,然後對他揮揮手,保健醫師很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間。
夏老看着整理醫藥箱的林源沅開口問道“丫頭,有什麼事情就和老頭子我說,不說我和你們爺爺外公的關係,但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還有你叫我一聲爺爺,你的事情我也會管上一管的”
“夏爺爺,真的沒什麼事情,就是今天早上有警察莫名其妙的上門要把我帶到警局去,說我與一起人口失蹤案有關,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最近有誰失蹤了,更何況我除了來您這裡就是在家,一大早的碰上這事就是覺得挺晦氣的”
“什麼人失蹤了,竟然會懷疑到你的頭上,這四九城裡好像沒有誰不知道你的身份吧,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門逮人?”夏老看向周司琰“你查到是誰了嗎?”
周司琰微皺眉頭說道“剛剛查到,好像是韓家的韓心悠失蹤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懷疑到源沅的身上,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陪着她的,她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絕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