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滿意足
其實展飛知道他們也沒膽子出什麼壞心眼，他們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今天他們都磨嘰半天了。
要是平常展飛就不會說什麼了，但是他昨天才準備讓高陽當他未來的小媳婦，今天他們居然來說高陽的不是，他要是真能忍住就怪了！
他們聽到展飛的話，他們幾個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的臉可沒練到那麼厚的程度，今天讓展飛把所有的事都撕扒開了。
他們的臉上真的下不來，尤其現在他們還是在這種場合下。
周圍那些聽到他們說話的人都露出那種鄙視的眼神，尤其那些鄙視他們的眼神，還是他們平時看不起的農民。
這讓他們有些的接受不了，也讓他們沒敢再說什麼，就都轉身走了，連肉也沒臉吃了。
展飛看見他們幾個人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去幫忙了。
高陽看着村裡的殺豬匠，刀子飛快的在豬身上來來回回幾下就把豬給開膛破肚了，高陽也不洗菜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殺豬匠的刀。洗菜的那些人看到高陽的樣子，就知道這姑娘是沒見過村裡人殺豬的手藝。
她們本來也沒想着高陽能幫忙幹多少活兒，再說，就三百人的村子，幫忙的女人可是不少，再說洗的也只有白菜、土豆還有蘿蔔。
高陽有些沒好氣的說，其實高陽也不是生氣，不捨得這塊肉，她是氣自己，明明只是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她怎麼就對他忍不下心呢？
“大娘，在家嗎？”高陽熟門熟路的進了屋。
在大多數都是菜的情況下也吃的那開心，高陽心裡感慨道這些人真的容易滿足，就是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以後。
高陽進屋看見李大爺在炕上躺着睡覺，李大娘在屋裡炕上做鞋，看到高陽來了立馬熱情的招呼她：“你這丫頭怎麼這會兒來了，有啥事嗎？”
都吃完飯以後，高陽看着桌子上吃的乾乾淨淨的飯菜，而且人們都不見怪的各家拿着各家的碗盆就回去了。
準備等一會兒把肉放到雪裡澆上涼水凍起來，而展飛在高陽切肉的時候讓高陽把豬的後腿那裡留了十多斤不到二十斤的一塊肉。
其實農村的人都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他們是隻要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高陽醃製好那塊肉，洗了洗手，說“我拿這塊肉給李大娘送去，你看着點兒這塊肉，別讓肉裡醃出來的水淌的地下全部是水了。”
所以她回想着她家老媽的順序慢慢的開始動手。
剩下的估計也有十來斤肉就讓高陽放到雪地裡展飛端了一盆澆在了雪上凍起來了。
高陽聽到展飛的話，知道這人是打定主意把肉寄家走了，想想也是，現在城裡還不如他們農村呢。
終於，在大隊長的一聲令下：“開飯了。”
高陽看着李大娘的臉色，知道李大娘是生氣了，高陽立馬撒嬌的拽着李大娘的袖子，討好的說道！
人們的條件好了的時候，他們會不會還能想到今天的這頓殺豬菜？
等到她弄好那些肉以後，展飛跟着高陽就進了屋“你這塊肉準備怎麼辦？送人嗎？”
高陽空着手來的，空着手走了。
“大娘，想哪兒去了，這不是我看着肉多，我和展飛兩個人吃不完嗎？我這不就來孝敬您老人家了嗎？再說，我那兩個弟弟可是饞了呢！要是光我自己吃，我也不好意思不是，再說我可就和你們比較熟，我還記得我爸媽去世時，可是大娘給幫忙張羅的，難道我孝敬你還不應該嗎？再說，我家的柴禾那時候也是大爺抽空給我砍了不少呢！要不是你們我可撐不到這時候。”
最起碼在農村菜什麼的不用憑票買，城裡可是什麼也得用票，想吃肉還真是不方便。
其實她也想讓孩子多吃一些肉，但是現在她可是沒有條件讓孩子們吃肉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能不心疼。
倒不是說高陽不捨得所有的豬肉，但是這頭野豬怎麼說也有展飛的一半。
高陽回到家，剛打開門沒一會兒，展飛就扛着半扇豬肉回來了。
就算農村的女人喜歡計較也是想着家裡的男人孩子能多吃一點兒東西。
展飛看見高陽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他可不敢表現出來他對高陽的企圖，說：“只要用袋子包好，一般情況下應該壞不了。再說現在誰敢偷東西啊，不怕被抓嗎？”
隨着鍋裡飄出的香味，村裡的孩子們都圍着鍋邊轉。
高陽也不管洗菜了，她的眼睛現在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殺豬匠的刀，高陽感覺這殺豬匠實在是太厲害了。
而另一邊，高陽看見村裡的大娘在洗豬的腸子，她們不捨得用玉米麪，但是她們也有她們的辦法，她們用燒火灰，洗乾淨以後又用鹽搓了一邊就衝乾淨了。
高陽也沒再說什麼，拿鹽開始醃肉，農村以前沒有冰箱時。怕肉壞了，都會用鹽和一些調料醃起來，高陽小的時候也吃了不少她家老媽的醃肉。
她們少點兒也沒什麼，總的來說還是窮給鬧的，誰不想着家裡和和睦睦的，但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她們可不是都想着多得到點兒東西嗎？
“那我用鹽給你醃上，省的半路再壞了就可惜了，這樣這肉也能多放一段時間。”
高陽斜了展飛一眼，說“你不怕路上壞了，或者被人給吃了？”
李大娘看着這丫頭的樣子，再加上她的話，也就沒再說不要的話。
而且大隊長又拿出一半的豬肉，她們把豬肉切好炒出香味以後放上白菜土豆慢慢的燉。
豬頭豬蹄熟了以後撈出來，給村裡的聲望高輩分大的人涼拌端上去，剩下的豬骨頭她們把切好的蘿蔔給放進去，慢慢的熬着，順便她們也貼了一鍋又一鍋的餅子。
豬腸子還有心肝肚肺她們也放到鍋裡，由於沒有豬血，她們就沒辦法灌腸，但是高陽看着她們的架勢就知道她們準備用豬腸子頓酸菜。
再說他們能拿出一半的豬肉，村裡人也挺滿足，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知足常樂了。
“大娘，我家裡剩的肉還有不少，我想着給你們送點兒，畢竟你們平時挺照顧我的，再說就我和展飛兩個人，也吃不完。”高陽說着就把籃子裡的肉拿了出來。
李大娘看着高陽拿出來的肉，有兩三斤，臉上露出寫微怒的表情說“你這丫頭，大娘幫你是爲了你的東西嗎？”
高陽說完拿着她切好的肉裝在籃子裡就去了李大娘家。
她也沒站在那裡看着不動手，她幫忙拿下來，由於豬的骨頭都剃了下來，所以高陽把肉切好分成小塊。
還能不能想到因爲幾塊兒豬肉就這麼滿足的心情。
雖說也只是有半扇豬，加上村裡的人真的是不多，但是菜可是足足的。
高陽想着，要是剩的肉多她就給李大娘家點兒，要是少，她就等着過年的時候，她去城裡時從空間那隻雞給他們。
高陽斜睨了展飛一眼，想從展飛的眼裡看出來他的想法，展飛也沒有讓高陽失望，他笑眯眯的說道。
高陽也挨着李大娘吃了一頓她心心念唸的殺豬菜，但是高陽看着桌上的人就算沒有幾塊肉。
他決定還是多多觀察一下再說，看着高陽的樣子也不像是不捨得那些肉，但是高陽就是生氣了，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展飛聽到高陽抱怨的口氣，臉上不動聲色，他感覺似乎高陽在生氣，但是他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
高陽看着這架勢，知道自己還是不添亂去了，她看着村裡的大娘把剃乾淨的豬骨頭還有豬頭豬蹄放到了鍋裡，放上調料大火的在煮。
她們一會兒也就忙完了，基本上高陽不用幹什麼，再說就高陽那小身板，她們現在也不捨得指挑她幹活，她願意玩就玩去吧！
並且豬骨頭也都飛快的拆了下來。而村裡的女人們就分工合作，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
等到吃的時候，拿斧子敲開冰塊拿出來就行，然後再澆上水接着凍起來。
一頭豬，他一會兒就把豬頭豬蹄給卸了下來，再一會兒，高陽看見他把豬的心肝肚肺給拿了出來而且還給分的好好的放在各個的盆裡。
東北的外面現在就是純天然的冷庫，把豬肉放到雪裡，到時候潑上涼水，只要是雪不化，肉就不會壞掉。
高陽也切出了一塊兒三斤大小的豬肉，準備等一會兒給李大娘家送去點。
這樣也不怕野生口禍害，而且村裡人也很少有人會來家裡來偷肉的。
農村的人都會在自己家的碗盆上做好記號，所以也不存在拿錯的情況。
現在家裡的條件都不好，能吃上一頓帶肉的菜也挺讓他們開心的了。
豬肉她也沒管，展飛會拿回去的，而且看展飛辦事的樣子也會給大隊長還有殺豬匠分點兒豬肉的，高陽也不管。
“我今年過年不回家了，我準備把這塊肉郵家走。”
村裡人男人和男人坐在一起，女人孩子坐好，村裡的嬸子大娘把菜端上了桌。
她決定以後一定要多照顧這丫頭，其實她也知道，以後這孩子不一定能留在他們這裡。
畢竟這孩子是大城市裡面的，就和那些知青一樣，都不習慣待在農村，都想託關係回到城裡去，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能在農村呆多久了。
高陽又和李大娘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誰家的狗下崽兒了，誰和誰兩口子吵架了，兩個女人聊得挺熱乎的，高陽想到她今天似乎還沒給菜澆水呢。
“大娘，我今天下午還沒給我那菜苗澆水呢，我那菜苗才幾天就有長芽了，我得回去給那幾箱子菜苗灑水去了。”
“你那菜苗真的出來了，在屋裡還能長？”李大娘帶着好奇的口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