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瑾兒怎麼處理都行。”唐君閣倒是笑的風輕雲淡,似乎剛纔被罵的不是他一般,只有那眼中不時閃過的兩道寒芒,顯示出他內心真正的憤怒。
唐君閣是什麼人?大唐老祖誰見到不得恭恭敬敬的?即便是在大陸上同爲十級散仙的其他頂級高手們,因爲一些原因,見到唐君閣都不敢太過放肆,又何時被一個元嬰期小輩當着衆人面,指着鼻子如此的羞辱過?
唐君閣說讓唐瑾隨便怎麼處理,就是讓唐瑾按照自己的處事方法去處理。唐瑾的處事方法如何?當然是殺了
那些規矩,永遠是訂給實力不夠強大的人的。別人不可以在這沖天臺殺人,唐君閣帶着唐瑾殺了幾個,誰又敢說什麼?
人們無論幹什麼事,心裡都會有一個潛意識心理底線。這潛意識心理底線指的就是人們心裡面總是想的,這件事最多就怎麼怎麼樣,大不了就怎麼怎麼樣。
比如說有些好漢,不怕死,幹什麼危險事情之前就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嘛這個死,就是他心裡面的潛意識底線,他認爲後果不可能超過這個底線,而不超過這底線的一切後果都在他的承受之內,所以他做事的時候無所畏懼。
鬥仙大陸上有很多英雄好漢,潛意識的底線都是死,不怕死但是唐瑾殺人可是滅人族,殺人全家的,那些人不怕死卻不得不爲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這就算是超過他們的潛意識底線了,所以大家都會畏懼唐瑾,輕易不會得罪唐瑾。
這上衝天台行騙的,心中也是有一個潛意識底線,就是這沖天臺上的規矩:沖天臺上,不可打鬥,不可殺人也就是說,即便碰上了什麼硬板,至少不會死就是因爲有這條規矩給那些行騙的做心理底線,那幫行騙的纔敢上這大勢力雲集的沖天臺上行騙,如此肆無忌憚。
這男子也是想開了:反正你們也不敢殺我,我怕你們幹什麼?被抓住了又怎麼樣?我就不相信你們敢破了這沖天臺的規矩,把我怎麼樣
那男子是越想心裡越底氣越足,看向唐瑾與唐君閣的目光亦是越挑釁,一副不把唐瑾兩人看在眼裡的樣子。
“呵,”唐瑾冷笑一聲,猛地抓起那男子的脖子,將他的頭狠狠摁在了那一堆碎瓷片上面,冷聲道:“我就煩你這樣有恃無恐的。”
嘭——
地面上被那男子的頭砸出了一個大坑,幸好那男子也是個元嬰期修者,一身皮肉還算是堅硬,雖然被砸的頭暈腦脹,但腦子還沒有什麼破損。
“你,你……”行騙男子沒想到唐瑾還敢動手,指了指唐瑾,又指向自己還在不斷涌出鮮血的額頭,有些驚恐道:“你已經打傷我了,你現在要是放了我還好,你要是再敢動我,我,我饒不了你快,快放了我”
“饒不了我?”唐瑾笑了,目光緊緊的盯着那男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不了我?”
男子被唐瑾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寒,連着打了好幾個哆嗦。透過唐瑾的目光,似乎都能看到十八層地獄一般,有種讓人發自內心的顫慄。
“你,你……快來人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終於,那男子失聲驚叫了起來,聲音透過人羣,傳出去好遠。
見那男子大叫出聲,圍觀的衆人俱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生怕惹麻煩上身。唐瑾卻沒與衆人想象的那樣,捂那男子嘴或者是放開那男子趕快跑掉,唐瑾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繼續抓着那男子脖子,使勁向地上砸去。
嘭嘭嘭——
那男子的嘶叫聲越來越慘,唐瑾砸的也是越來越用力,地上都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男子也是憋屈,自己好歹也是個元嬰期的修者,卻被唐瑾鎖住了渾身上下的靈力,如同個普通人一般,被打的如此悽慘。
就在那男子被唐瑾砸的頭都腫了一圈,四周圍觀的衆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一陣“蹬蹬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隊隊大唐士兵跑來,排開圍觀的衆人,將唐瑾和那被打的男子圍了起來。
只見那數隊士兵合計至少有兩千人,將這一片都給圍了起來,每個士兵都是一身紫色的軍裝,胸口上畫着一條蜿蜒紫龍,中間繡着大大的“無雙”二字。
“無雙軍,竟然是大唐的無雙軍啊”見到這支軍隊,四周圍觀的衆人不禁驚呼了起來。
大唐無雙軍,在大陸上也算是威名赫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是誰,竟然敢在我大唐管轄之下,打鬥傷人?”
一聲炸喝忽然從衆大唐士兵後面響起,然後只見衆士兵紛紛向一旁退了一步,露出了一條過道,一個一身大唐統領裝扮的大漢從中走了出來。
見士兵已經來了,唐瑾抓住那男子脖頸的手也緩緩送了開來,被打的頭暈腦脹的男子在唐瑾鬆開手之後,立馬就是滾到一旁,雙手護住自己的脖子不斷大口喘息了起來。
“這,這位官大哥,就,就是他,他打我,差點打死我啊我可是報出這是大唐管轄的地界了,都不好使啊”那男子見到大唐士兵來了,還是威名遠播的無雙軍,以爲唐瑾鬆開手是怕了,心裡的底氣也足了不少,連滾帶爬的跑到那統領身邊,指着唐瑾便說道。
“哦?”聽了那男子的話,那位統領將目光看向唐瑾,疑惑的問道:“閣下是?”
看到唐瑾的背影,那男子總有種很眼熟的感覺,所以那統領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準備先摸清了唐瑾來路再說。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有規矩,對待犯了規矩的人,不同勢力的人,懲罰也是不一樣的。
將頭慢慢轉了過來,唐瑾淡漠的看着那個統領,凝聲問道:“你可認識我?”
“啊”看到唐瑾的面容,那統領慌忙跪了下來,“見過大元帥”
在與巫族作戰的時候,普通士兵雖然看不清唐瑾的長相,但是作爲一個統領,他可是能夠看見的
見那統領跪了下來,四周圍住唐瑾幾人的士兵楞了一下,也是反應了過來,紛紛跪倒在地:“見過大元帥”
大元帥?無雙軍的大元帥是誰?唐瑾殺神唐瑾大唐的天驕王爺,唐瑾
猜到了唐瑾身份之後,圍觀的衆人膽小的已經是連忙走了,膽大的也是退了數步,與唐瑾拉開了距離,甚至有的大唐屬下的人,已經跟着衆位士兵叩拜了下去。
“都起來吧。”掃了四周衆人一眼,唐瑾將目光放在了對面的那個碰瓷男子的身上,冷笑一聲,“你知道麼,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騙子。”
今天幸好這騙子撞上的是唐瑾,要是真的是一對走投無路,落魄的爺孫呢?
這千年一次的大陸青年俊才大比,每一次的前幾名都是各大勢力的人,但是每一次也都會有無數散修或者小勢力前來,明知道取不上名次還來,是不自量力?不是
每次大比,不光是看比賽的前幾名,比賽當中資質或某方面能力比較出衆的選手,如果被哪個大勢力看中了,也會將其收入門牆的。
如此一來,每一次大比都會有不少落魄的散修,帶着自己的後代上這沖天臺,以求能夠被某個大勢力看上,飛黃騰達。
這碰瓷的男子八成就是將唐君閣看成是帶着自家子孫,上來碰運氣的落魄道人了吧。
感受到唐瑾的目光,那男子早就已經是雙腿打顫,站都站不穩了。
“王,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王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男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唐瑾面前,不斷磕頭道。哪還有剛纔囂張無比,天不怕地不怕,大呼小叫的樣子。
“該死?”唐瑾眉毛一挑,右腳猛地踢出,將不斷磕頭的男子踢飛了出去,“我看你也該死”
被唐瑾這用力一踢,那男子在半空中便是鮮血狂噴,渾身上下的骨頭“噼啪”之聲不斷,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把他頭給我砍下來,立個杆子給我吊在頂上,讓過往的騙子們都看看,在我大唐管轄行騙的下場”指了指正在不遠處嘔血的男子,唐瑾扭頭對着一旁的無雙軍統領說道,說完,又將目光看向了唐君閣,“爺爺,咱們也回去吧。”
現在這四周衆人都知道了唐瑾的身份,看向唐瑾兩人的目光都是敬畏中帶着懼怕,兩人繼續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點了點頭,唐君閣笑的就如同是鄰家的老爺爺一般和藹可親,又有誰能猜到,這位慈祥的老爺爺,就是大唐的老祖宗,威名赫赫的天驕王爺,殺神唐瑾,都要恭敬的叫一聲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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