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的房間內,唐瑾仰在搖椅上,右手端着一杯百葉茶,左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不斷敲擊着搖椅的扶手,眼睛正失神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瑾兒!”
就在唐瑾正沉思的時候,唐君閣的聲音忽然在院子中傳了進來,然後唐瑾的房門便“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推了開來。
唐瑾連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對着進來的唐君閣躬身行了一禮:“瑾兒見過爺爺。”
“不用多禮。”擺了擺手,唐君閣兩人走到一旁的圓桌旁坐下後,唐君閣看着唐瑾笑問道:“知道明天的對戰安排了麼?”
“我猜,必定是我對站那巫山,羅成對戰虎賁吧?”唐瑾沉吟了一下,分析道:“咱們四大勢力,一直都是巫族與妖族同氣連枝,所以不可能巫族跟妖族打的,而虎賁的斬仙飛刀又是他們對付我的最大依仗,不可能四強賽就讓我碰上,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跟巫山打了。”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唐君閣道:“不錯,確實是這麼安排的。看你剛纔那麼悠閒的樣子,是很有信心嘍?”
“當然。”唐瑾笑了,“我要是連巫山都打不贏,還談什麼奪冠。除非那巫山也有壓箱底的絕招。”
唐瑾不說修爲比巫山搞一個層次,就是手段與實戰經驗,也比那巫山多上不少,除非那巫山也有像虎賁斬仙飛刀一般的逆天法寶,要不然是斷無勝利的可能的。
唐君閣贊同的點了點頭,唐瑾的話雖然說的張狂了點,但也確是事實。囑咐了一句不要大意,唐君閣便沒有再問關於明天比賽的事,爺孫倆聊起了家常來。
大賽的第十四天,四強賽。
巨大的沖天臺上,只剩下一個擂臺了。
因爲只有兩場比賽,所以是兩場分開比的,這樣可以讓衆人兩場比賽哪一場都不遺落,看得更加精細一些。
第一場比賽,是唐瑾與巫山的對決。
場上,唐瑾與巫山遙遙相望,唐瑾將紫龍盤神槍拄在地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而巫山卻是手持巨斧,滿臉警惕的看着唐瑾。
巫山的斧子名叫破虛斧,足有一般人族的成年人大小,重達七千兩百斤,通體呈青銅色,上刻有獠牙怪獸,征戰屠戮的場景,光放在那裡就能感覺到從斧子當中涌出來的凶煞之氣,震撼人心。
“喂,我說你打不打,要打快點。”等了老半天,見巫山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唐瑾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你還等着我先動手?”
“唐瑾,你不要太猖狂了!別人怕你我可不拍你!”見唐瑾如此不在乎自己,巫山不禁有些色厲內荏的喊道。
只是看其滿頭大汗,握着巨斧的手緊了又緊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話語當中的真實性。不害怕,那你緊張什麼?
“不怕我那你還不動手!”唐瑾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道。
要不是兩人實力差距太大,理應讓巫山先出手,唐瑾早上前一腳將那巫山踢下臺去了。
“那你就看招吧!”這回,那個巫山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提斧向唐瑾飛奔了過來!
衝到一半的時候,巫山身體又猛地一扭,藉着衝力斧刃對準唐瑾,疾速向唐瑾轉動了起來。
巫山此時如同身化陀螺了一般,捲起一道道旋風,破虛斧也變成了一道深青色光芒,圍繞着巫山,看那斧子轉動時帶起的“呼呼”破空聲,就可以知道巫山身體轉的有多麼迅速了。
急速的轉動,再加上破虛斧本身的重量,若擊在人身上,就算是唐瑾也免不了要重傷!
巫山距離唐瑾越來越近,唐瑾卻跟沒看到似的,依然拄着長槍站在那裡,動都沒動,完全無視了巫山的攻擊。
“狂妄!”
一聲怒喝從巫山的巨斧漩渦當中傳了出來,巫山轉動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希望能夠一舉將唐瑾擊成重傷,給唐瑾這個狂妄的傢伙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就在巫山最後一個圈轉完,破虛斧即將劈到唐瑾身上的一剎那,唐瑾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唐瑾輕輕將手中的紫龍盤神槍擡了起來,似慢實快的擋在了自己面前,剛好架住了巫山的破虛斧!
咣!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槍斧交擊的地方傳了出來,唐瑾那根看似細小的紫龍盤神槍竟然紋絲不動的架住了巫山一人大的破虛斧!
巫山雙手握着巨斧,不斷的使勁下壓,因爲用力過度,致使巫山的面容都已經扭曲了。而唐瑾依然只是擡起了一個手臂握着長槍,槍尖別住巨斧,看似輕巧的架住了破虛斧,沒有絲毫吃力的表情。
此時,巫山終於明白了他與唐瑾的差距,也終於明白了唐瑾爲什麼一直都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原來是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衆目睽睽之下,被唐瑾玩弄於鼓掌之中,就如同是個小丑,巫山羞愧的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洞鑽進去!
“喂,夠了沒有!”看對面巫山依舊頑固的用力下壓巨斧,似乎是不信邪一般,臉色憋得通紅,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唐瑾終於不耐煩了,皺眉道:“玩完了就趕緊認輸,還有一場比賽呢,別耽誤大家時間!”
“你!”看着有些不愉的唐瑾,巫山語氣一滯,被氣的說不出來話來。
挑了挑眉毛,唐瑾手中長槍一甩,便將別在槍尖處的破虛斧給甩了出來,忽然間的巨力將巫山摔了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
“說吧,你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送下去?”再次把長槍拄在地上,唐瑾一臉不在意的看向巫山,悠悠問道。
聞言,巫山面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什麼話都沒說,轉身自己走下了擂臺。
實力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唐瑾都沒有認真的興趣,衆目睽睽之下巫山還能說什麼?實力證明一切,無論再怎麼說也只是狡辯而已。自己下去也總比被人家打的吐血滾下去好。
“大唐唐瑾勝!”
唐瑾兩人比試完了之後,過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第二場賽事就開始了。
第二場比賽,虎賁與羅成一齊飛向了擂臺。
“哼,虛僞的人類!”剛剛一上臺,虎賁便死死的盯着羅成,並將斬仙葫蘆拿了出來。
經過昨天與花重樓的那場戰鬥,人類的印象在虎賁心中已經徹底跌落谷底,並且也深深的教訓了虎賁,讓虎賁再也不敢大意,一上來就直接拿出了斬仙葫蘆。
“你是什麼東西。”似是鄙視的看了虎賁一眼,羅成皺眉道:“靠着一件法寶走到現在,本身實力垃圾的連花重樓都打不過,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叫囂!?如果沒有那個什麼斬仙飛刀,你連前二十都進不了吧?”
羅成可不似花重樓一般虛僞,要在大家面前做出一副和藹有禮的樣子。羅成是有什麼說什麼,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本來羅成的實力就要比花重樓還強上一點,今天卻要敗在連花重樓都打不過的虎賁手上,如何能讓羅成不氣?
一上場就拿出了斬仙飛刀,羅成絲毫不懷疑,自己沒有勝利的希望了,除非羅成的速度快過了虎賁斬仙葫蘆瞄準轉動長項。
“你,你!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這斬仙葫蘆也是我的法寶,我實力的一部分!我就是靠它,怎麼了!”虎賁指着羅成,氣急敗壞的道。
在二十四強賽差一點被東門炎擊敗,和上一場比賽被花重樓打的落花流水,一直都是虎賁心中的創口,羅成的嘴也是陰損,不給人留絲毫情面,一句話把人家兩個傷疤都給揭開了,也難怪虎賁如此氣急敗壞了!
“看什麼呢!快點開始比賽啊!”惱羞成怒的虎賁有點口不擇言,竟然對着一旁的裁判叫囂了起來。
皺了皺眉頭,裁判並沒有說什麼,畢竟,雖然他是裁判,可虎賁在臺下的地位卻比他高上不很多。
就在裁判剛要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一旁的羅成忽然擺手道:“不用宣佈了,我直接棄權!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可全都是靠的本身實力,沒有什麼仙器法寶。”
說完,那羅成便轉身飛走了,留下背後舉着斬仙葫蘆,準備裁判一說開始就發動斬仙飛刀的虎賁站在原地氣的直哆嗦。
看來這羅成上擂臺一趟,就是爲了損虎賁兩句,發泄一下心頭的不爽,根本就沒有想過跟虎賁動手。
瞥了那虎賁一眼,站到一旁的裁判心下冷笑,張口朗聲道:“第二場比賽,妖族虎賁勝!”
今天的兩場比賽俱是有些草草收場,唐瑾對戰巫山,沒有絲毫費力的便將巫山制住,巫山下臺。而虎賁對戰羅成,還沒開打羅成便自動認輸了,讓四周本來滿心期待的觀衆不禁有些搖頭嘆氣。
如今,衆人也只能期待明天唐瑾對戰虎賁的冠軍賽,不要如此虎頭蛇尾了。
唐瑾對戰虎賁,唐瑾會有辦法對付虎賁的斬仙飛刀麼?誰輸誰贏,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