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一聲略帶高傲的質問聲音傳來。
唐瑾扭頭一眼,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這聲質問竟然來自清徽宗大門外廣場上,一個掃地的外門弟子口中。
掃地弟子,一身粗布衣,拿着一個掃帚,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但看向唐瑾幾人的目光中竟然帶着一點傲慢。
“我們麼?”唐瑾微笑的看着掃地童子,說道:“要滅了你們清徽宗的人。”
唐瑾說出這話時語氣極其溫和,就好像說的不是要滅人家宗派,而是要請人吃飯一般。
“大膽,竟敢辱我清徽宗,看來今天是留你們不得。”掃地童子聽到唐瑾的話,勃然大怒,舉着掃帚便向唐瑾幾人飛奔而來。
唐瑾輕蔑的看了那掃地童子一眼,只不過後天十層頂峰的修爲罷了,唐瑾學着那掃地童子的語氣說道:“只是一個掃地童子便這麼張狂,看來今天,是留你們不得。”
說罷,唐瑾左手向前一伸,一張,掃地童子身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淡紫色的巨大靈氣手掌,一下便把掃地童子握住,在掃地童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瑾左手使勁一握,那張靈氣大手也跟着握了起來,那個掃地童子便化作了一堆血肉,散落在地上。
掃地童子至死也沒有明白,爲什麼從石階上一步步走上來的一行人,自己看不到一絲靈力波動的“普通人”,爲什麼會那麼厲害。
唐瑾殺掃地童子使用的這一招,叫做虛空凝形手印,要求使用者至少要有先天修爲,能夠掌控四周一定的天地靈氣才行。
這虛空凝形手印是個比較普通的技巧法門,很多人都會,效果就如同剛纔那樣,在虛空中凝聚一個靈氣大手傷人。這招對付修爲比自己低的人還行,如果用這招對付跟自己修爲差不多或者還要高的人,那靈氣凝聚而成的大手一瞬間就會被打散。
殺了一個掃地童子,唐瑾並沒有太過在意,繼續走向了那條通往清徽宗內的白玉石階。
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唐瑾一點也不着急,面帶微笑,就如同是上池文峰來遊玩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一直到走完最後一個臺階,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繁密的屋舍,屋舍前的廣場上,許許多多的外門弟子正在修煉。
看到有陌生人上來,只是瞥了唐瑾幾人一眼,便自顧自的又開始練起功來。
“你們幾個是誰?上我清徽宗有何要事?”一箇中年大漢走了過來,對着唐瑾幾人質問道。
這清輝宗全宗上下都這麼跟人說話麼?這中年大漢說話語氣,跟剛纔清徽宗外,那個掃地童子的語氣如出一轍。
“你又是誰?”唐瑾不答反問道。
“我?”中年大漢仰起頭,驕傲的說到:“我是清徽宗的外門執事。”
宗派域各個宗派,門內基本上都分爲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外門執事,外門護法,內門執事,內門護法。
但是各個宗派層次不同,每個階層的弟子進階職位的所需修爲,也是不一樣的。
清徽宗要是想成爲外門弟子,其修爲就必須要有先天級別,外門弟子想要成爲內門弟子,其修爲就必須要有築基期修爲,內門弟子修煉到金丹期,便是一大轉折了,如果被門內某長老或者掌門看上了,願意收你爲弟子,那你就可以進階核心弟子行列,如果沒有長老願意收你爲弟子,那你就只能去做外門執事了。
外門執事最少也需要金丹期修爲,外門護法則需要最少元嬰期修爲。內門執事最少要出竅期修爲,內門護法,就需要有合體期修爲了。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自稱是清徽宗外門執事的傢伙,是個金丹修者。
“呵呵,執事啊。”唐瑾戲謔的看着這個還一臉驕傲,等着唐瑾幾人讚揚的中年壯漢,對着身後輕輕的叫了一聲:“羅供奉。”
身後羅供奉領會其意,擡手一指,一道劍氣從手中迸射出去,直接沒入了那個中年壯漢的額頭。在中年壯漢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便已經魂歸西天了。
“哎,執事啊,好高的地位啊。只是可惜,我後面的是供奉。”唐瑾看着那具屍體,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啊,姜執事死了!姜執事被那幫人殺死了!”
“你們看,他們正向我們走來呢!”
“他們是來幹什麼的?連咱們清徽宗的執事都敢殺!”
“對啊,他們不怕咱們清徽宗報復麼。”
在中年壯漢倒地的那一剎那,整個廣場上躁動的聲音都靜了一下,然後便爆發出了一陣陣巨大的議論聲。
“呔!好膽!竟敢殺我們清徽宗的執事,納命來!”一道厲喝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幫至少得有十多個人從遠處天面飛來,直奔唐瑾幾人。
“蒼蠅。”唐瑾瞥了天上那十幾人一眼,一臉嫌惡的說道,然後對身後的羅供奉使了個眼神。
羅供奉會意,擡起手,對準那十幾人,一張,凝空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淡金色手印。
正是剛纔唐瑾使用的虛空凝形大手印!
只見巨大的手印真如抓蒼蠅一般,把那十幾個人抓住,然後輕輕一捏,那十幾人便化作了血肉。
廣場驟然安靜了下來。
“那十幾人大部分都是元嬰期修爲,還有兩個是洞虛期的,應該是這清徽宗的外門長老。”羅供奉對着唐瑾淡淡的說道。
唐瑾點了點頭,帶着唐俊明幾人繼續向裡走去。
這外面的人都是些外門弟子罷了,這大片屋舍的後方,那些宮殿,纔是內門弟子住的地方。
最中心,那個矗立在池文峰峰頂的巨大宮殿,纔是清徽宗掌門長老還有核心弟子住的地方。
唐瑾一步步往裡走着,依舊的不緊不慢。
“大膽!”
“咄!看劍!”
“找死!”
一路上一聲聲炸喝聲想起,又一波波的歸於平靜。
唐瑾自顧的往裡走着,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所有想要攻擊他們的人,都被羅供奉五人給捏成了肉泥。
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殺人,唐瑾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修爲,反正都是飛來的。
到最後,已經沒有人敢再來找他們麻煩了,四周的弟子也在遠遠的觀望着他們,絲毫不敢靠近。
穿過了外門弟子區,又穿過了了內門弟子去,唐瑾幾人彷彿真的如來看風水一般,一直走到了最頂峰的大殿前。
還虛殿!
殿內已經有了不少人,爲首三個老者,後面跟着六個中年人,六個中年人後面又跟着十多個人,仔細算下來共有二十多人,都正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唐瑾幾人。
唐瑾看都沒看殿內各人,而是站在殿外擡頭看着大殿門頂,那還虛殿三個大字。
“好字,好字啊!”唐瑾拍了拍手,指着那三個大字說道:“羅供奉,給我摘下來,帶回我親王府,我親王府門口正好缺一個墊腳的,就用它了。”
殿內幾人聽唐瑾前幾句話的時候還有些得意,可是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後,已經是勃然變色。
“小子狂妄!”殿內三名老者,最右邊的那位最先忍不住,擡手便招出了一柄飛劍,向唐瑾飛來。
“哼。”一聲冷哼從唐瑾身邊傳來,只見唐俊明一擡手,一道白色靈氣激射而出,撞上了那柄飛劍,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卷帶着飛劍撞向了那位右首老者。
噗——
老者直接被撞飛,在空中便是一口血劍噴射而出。
“仙靈之氣!”
“散仙!”
對面衆人齊齊驚喝了一聲,甚至最後面那十幾人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那右首老者飛出去的同時,左首的老者便趕過去查看他的傷勢了。
而最中間的那位白衣老者則是面色陰沉的看向唐瑾幾人,低喝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這一路上殺我清徽宗弟子無數,現在這又剛見面便打傷我清徽宗太上長老。”
“呵呵,我們來幹什麼你們最清楚了,別再明知故問了。還有剛纔那個什麼太上長老,好像是他先對我出的手,我們也是正當防衛啊。還有,你是誰?”唐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恨的對面的人牙癢癢。
雖然不知道唐瑾的正當防衛是什麼意思,但是那白衣老者還是忍着怒氣說道:“我是清徽宗的太上大長老清溪子。剛纔被你們打飛的那是,我們清徽宗太上三長老清心子,剛纔我左手邊的是我清徽宗二長老清文子。”
此時,那清心子已經被清文子攙扶着回來了,一臉灰敗的神色。
唐瑾看了看,這爲首的是清徽宗三大太上長老,那後面六人就應該是清徽宗的掌門和五大內門長老,再後面的的十幾人,應該就是清徽宗的內門執事了。
唐瑾看後,點了點頭,說道:“爺爺,先殺他們兩個太上長老再談。”
唐瑾的話一出,對面的人臉色齊齊一變,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誰都沒想到,剛纔還和顏悅色跟他們說話的唐瑾,會說出這句話。
“嗯。”唐俊明點了點頭,便要動手。
這時,虛空中傳出了一道聲音:“前輩,手下留情!何須跟這一幫小輩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