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瑾點頭輕笑,就如同要做一件十分輕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只見唐瑾從左手儲物戒指當中開始不斷的往外掏仙石和材料,開始圍繞這雲山宗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測量着距離,將仙石和材料埋放在地上,一直走了將近兩個時辰,中途擊殺了六波無意中碰到的雲山宗弟子,唐瑾纔將需要放的仙石和材料放完。
不錯,唐瑾就是要擺陣法。
因爲雲山宗畢竟是一個宗派,還是在明纂星勢力最大的宗派,人太多了,就算站在那讓唐瑾殺,唐瑾也要殺好半天,在唐瑾和小鈺對戰雲山宗老祖的時候,必定無法顧及這些普通弟子,很容易就會讓他們跑掉,到時候再找就難了,畢竟唐瑾並不知道,任務當中的覆滅雲山宗要求是什麼,是要唐瑾將雲山宗老祖宗殺了還是讓唐瑾將雲山宗山門毀了,抑或是讓唐瑾殺雲山宗多少人?
所以,保險起見,唐瑾只好先擺陣法,讓陣法對付雲山宗的那些普通弟子,自己和小鈺則是專心對付雲山宗的老祖和太上長老。
“老大,擺好了?”一直跟在唐瑾身後沒有出聲,直到唐瑾將最後一個靈石埋在地上後,小鈺纔出聲問道:“這個陣法消耗的仙石和材料都不少呢,看來也是頗爲不凡啊。”
“呵呵,算不上什麼不凡,只是一個比較低級的仙陣罷了,”擺了擺手,唐瑾揮手將十顆天兵寶豆扔了出來,道:“此陣名爲十方屠戮桓金陣,需要十人主鎮,而且還有限制,那十人使用的必須都是金系靈力,不過,一旦施展開來,陣法當中的一切,都會被漫天的庚金刃芒摧毀,端是厲害,修者只要不超過助陣人,都是必死無疑。我所現在有真仙七級的修爲,喚出的金劍天兵全都是玄仙修爲,而正好他們身爲天兵傀儡,所使用的靈力全都是金系,正好適合這個陣法。只要這陣法一施展出來,不說這個現在已經沒有了天仙、真仙、玄仙的雲山宗,就算是以前全盛時期的雲山宗,也將被摧毀!哈哈!咱們倆,就專心對付那個雲山宗的老祖就行。”
一邊爲身旁小鈺解釋着這個陣法,唐瑾一邊指揮着十名金甲天兵飛到陣法的主陣位置,待十名金甲天兵全部站定之後,便帶動着衆金甲天兵開始打起了手印來,口中輕喝道:“宮闕瀾光木,生紫水上金!十方屠戮桓金陣,起!”
話音剛落,便見到雲山宗剛剛被唐瑾圈在陣中的地方顫動了起來,一道金色光膜從陣法邊升了起來,整個陣法當中充滿了金色的霧氣,道道金色光芒開始在陣法中穿梭,那金芒十分鋒利,來回之間無論中間有什麼阻擋,都會將其切斷切碎!霸道無比!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感覺到不對的雲山宗弟子從山門當中跑了處來,只感覺整個世界全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金色的霧氣當中,雲山宗弟子不禁齊齊大喊道:“不好了!有人要對付咱們雲山宗!補好了!咱們雲山宗被……啊!”
可惜,那些出來的雲山宗弟子的話還沒有喊完,便被天上亂飛的金光切碎,變成了一地碎屍。
看着陣法當中慌亂的雲山宗弟子,唐瑾嘴角輕掀,帶着小鈺也是飛進了陣法當中,奇怪的是,唐瑾兩人進入陣法,那漫天的金色光芒在飛到唐瑾兩人身前的時候,就會忽然停住,然後消開來變成點點金色光點,在唐瑾兩人過去之後,再凝集成光芒,繼續向前飛去。
就如同,這陣法認識唐瑾兩人一般。
飛在雲山宗上面,看着下面不斷倒塌的山峰,還有一個個大喊大叫,慌亂想要逃命的雲山宗弟子,唐瑾冷笑,聲音被靈力夾雜着傳了出去:“雲山宗的人,怎麼,還那麼沉得住氣麼?看着你們雲山宗數十萬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很開心麼?哈哈哈!”
唐瑾手持紫龍盤神槍,身穿雷神戰甲,凌立在雲山宗上的天空上,笑的十分得意,十分猖狂,看那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真仙要對付一個大羅金仙,反而像他們是大羅金仙,來對付一些真仙罷了。
一名真仙,一名玄仙,竟然來對付一個三流宗派?這件事情,在仙界,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真仙距離大羅金仙相差三個層次,而玄仙距離大羅金仙,也相差者兩個層次,仙級之後,每一個層次之間的差距,那都是鴻溝,更何況差距兩三個層次呢?
但是,這事放在別人身上不可能,但要是放在唐瑾的身上,那一切就都有了可能。
轟!隨着唐瑾的話音落下,過雲峰後面一座十分雄偉的山峰轟然炸了開來,只見整整半截山峰全都斷裂然後被衝上了天際,炸成了漫天的石屑碎片!
漫天石雨當中,一道人影從那半截的山峰當中疾飛了出來,只見那人一身杏黃色的緊身道袍,頭結星月冠,頭髮黑白參半,皮膚卻是極爲的細膩,如同嬰兒一般,面上長髯垂胸,整個人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現在這人的臉上,卻是充滿了怒氣和暴戾,衝向唐瑾和小鈺兩人飛來,氣勢洶洶,如同要來興師問罪一般,而飛向他的陣法金芒在距離他身前一米的時候,似乎也是攝於他身上的威嚴,就會漸漸變小歸於無形,完全無法碰觸到他的身體,奈他不何。
此人,正是雲山宗老祖,大羅金仙攔光散人!
看着攔光散人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衝來,唐瑾與小鈺對視一眼,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握武器的手卻可都是緊了緊。
即將要對付一個大羅金仙,即便是強如唐瑾小鈺,都不能不小心對待。
至於說雲山宗還剩下的兩位太上長老,兩個金仙,則是正疲於對付這十方屠戮桓金陣法呢。
此陣法由十名玄仙金甲天兵擺下,他們雲山宗又基本上天仙、真仙、玄仙的高手都沒了,高手正剩下兩名金仙,剩下的全都是一些地仙,或者連仙級都沒到的小修者,根本消耗不了多少陣法的攻擊,所以唐瑾讓陣法的側重攻擊還是在兩名金仙身上,他和小鈺倆人就可以專心對付攔光散人了。
“呦呵,怎麼,捨得出來了?”看着氣勢洶洶,一臉陰翳的向自己和小鈺飛來的攔光散人,唐瑾撇了撇嘴笑道:“我還以爲你會看你們雲山宗的這幫小輩都死光了,纔會出來呢。到時候我就更省事了,是吧?哈哈哈!”
唐瑾仰頭大笑,一副不把攔光散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只是,唐瑾的神識已經緊緊鎖定了攔光散人,確定攔光散人如果攻擊他的話,立刻就能反應過來,沒有一絲鬆懈。
“你就是那個跟我雲山宗一直做對的那個人?”攔光散人飛到唐瑾兩人十餘米開外的地方,並沒有立刻就攻擊,而是雙眼微眯的看着唐瑾,語帶寒意道:“老夫從當初創辦雲山宗以來,扶持這雲山宗從默默無名的一個小門派走到現在,也算是坎坷無數了,今天也算是長了見識。小子,不管你爲何對付我們雲山宗,你到底有何勢力,你現在撤銷陣法,立刻離開,老夫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不然,老夫就讓你知道,我雲山宗,不是你看到表面上那麼簡單的!”
“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哈哈哈哈!”聽到這句話,唐瑾小的更加肆意了,大笑了幾聲之後,唐瑾猛地收住了笑容,眼神也是陡然冰冷了下來,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攔光散人道:“有多不簡單?嗯?巫族麼?你們雲山宗後面的巫族麼?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太可笑了!攔光,你給我記住了,這是天庭,天庭的地盤!就算你背後是巫族,又能怎麼樣?再說,你們雲山宗,也不過是巫族在天庭安插的一個眼線罷了!你們雲山宗被滅掉了,你確定巫族會爲你們雲山宗報仇?好歹也是一個宗派的鎮山老祖,不會這麼弱智小兒科吧?”
現在,巫族就是攔光散人心裡最後的底線了,在沒有摸清唐瑾底兒的時候,攔光散人也不願對唐瑾動手,本以爲如此一說就能嚇唬住唐瑾,卻沒有想到唐瑾早已經將他們雲山宗的底兒摸透了。在唐瑾說出巫族的時候,攔光散人本來只是陰翳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變得極爲難看,變得血紅!
唐瑾如此說,豈不就是意味着,唐瑾已經完全瞭解他們雲山宗的實力,那唐瑾還敢上來,豈不就是說,唐瑾沒有將他們雲山宗乃至於巫族放在眼裡?
攔光散人之所以跟唐瑾說這麼多,不願意動手,一是因爲看不透唐瑾和小鈺兩人的修爲,不瞭解兩人是有掩匿修爲的法寶還是因爲修爲比他高,畢竟如果唐瑾和小鈺如果比他修爲高的話,沒有必要擺陣法,還要兩個人一起對付他,而如果沒有他修爲高,兩人又憑什麼敢上過雲峰,對付他呢?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
二來,就是因爲天庭的態度了。他們雲山宗人在傳送臺下被殺,卻被天庭中人放過之後,他們雲山宗曾經小心的問過天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對他們一向還算正常的天庭這一次卻出奇的冷淡,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告訴他們不要多問。
天庭的態度,讓攔光散人不免有些惴惴,所以對唐瑾纔會如此猶豫,不然,人家都已經打到自己家門來了,在自己家門擺下了陣法,稍微有點脾氣的人,恐怕都會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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