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剛矇矇亮,唐瑾便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雖然折騰到大半夜,但對於唐瑾來說還算不上什麼體力活,只是把蘇晴折騰的夠嗆。
唐瑾起來穿上了睡袍再看牀上的蘇晴的時候,蘇晴正睡的香甜,睡夢中還不時的抿抿嘴,露出個微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模樣極爲可愛美麗,就如同一個睡美人一般。
輕笑了一聲,唐瑾微微搖了搖頭,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打開水閘,拿起花灑給自己的身體沖洗了起來,洗了大約將近半個小時才關上水,拿起昨天晚上放在浴室當中的衣服穿上,然後又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此時,蘇晴已經醒過來。
穿着睡袍,蘇晴面無表情的坐在牀沿,聽到浴室門響動的聲音後才慢慢擡起了頭,正好與唐瑾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沒有任何表情的與唐瑾目光在半空中交接,蘇晴毫不退讓,目光當中也是一片的冷寂,只是那雙頰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微微顫抖的身體也出賣了她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醒了。”僅僅是淡淡的瞥了蘇晴一眼,唐瑾便收回了目光,緩緩的道:“你進去洗洗去吧,我走了。”
說完,也不待蘇晴回答,唐瑾便直接轉身向門口走了過去,看也沒再多看蘇晴一眼。
而唐瑾沒有發現,就在唐瑾將這句話說完,轉身的瞬間,蘇晴的淚水便涌上了眼眶,只是咬着嘴脣,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看着唐瑾的背影,蘇晴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目光無奈中帶着悲傷。
“對了!”剛剛將手搭在門把手上,還不待將門扭動打開,唐瑾便將動作給停了下來,如同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停頓在門口的位置,微微將頭扭向一邊,對身後的蘇晴道:“看你應該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的電話是90066669999,你要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就給我打電話,只要我還在這裡便可以幫你。”
話音落下,唐瑾依舊是沒有等蘇晴的回答,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給蘇晴留下了一個淡漠的背影。
而聽到唐瑾的這句話之後,蘇晴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噴涌出來,蘇晴漲紅了臉,情緒極爲激動的衝着門口大喊道:“我纔不要給你打電話!不會!我不需要你的施捨!昨天晚上那不過是一場交易,等着我拿到我應得的錢,咱們倆便誰都不認識誰!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我纔不是爲了巴結你,我纔不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昨晚那只是一場交易,只是一場交易!一場交易……一場,交易……”
也不顧唐瑾能不能聽到,蘇晴獨自坐在牀沿撕心裂肺的大聲叫着,只是越說,蘇晴的眼中淚水便積蓄的越多,越說,蘇晴哭泣的越厲害。
昨天晚上的種種,在蘇晴心裡,真的只是一場交易麼?
連蘇晴自己都沒發現,她每重複一句昨天晚上只是一場交易這句話,她的心便痛上一分。因爲,每重複一句這句話,都是在反覆拉扯着她心中的那道傷疤。
走出房間唐瑾又穿過包廂,當拉開包廂的門後,唐瑾卻是發現洪泉正守在包廂門口。
“咦?你沒有去玩麼?怎麼在這?”看着洪泉,唐瑾皺起了眉頭,微微有些意外的道。
剛剛在房間當中醒來的時候,唐瑾便感應到門口站着個人了,唐瑾以爲是洪泉派來的守衛,卻沒有想到是洪泉本人,讓唐瑾頗有些詫異。
“呵呵,我玩完就來這幫唐先生守着了,”討好的笑了兩聲,洪泉跟在唐瑾身側,爲唐瑾解釋道:“我怕唐先生要是出來,找不到我們,我便在這等着唐先生了。好直接送開車唐先生走。那個,唐先生,要不要我現在去叫方書記她們,咱們再吃頓飯?”
雖然知道洪泉這是在拍自己馬屁,在討好自己,但唐瑾心中還是不禁微微點了點頭,擺手道:“不用了,你送我走就行了,不用叫他們了。你們一會就都走麼?還是再在這臨崇玩兩天。”
“哦,方書記還有傅東、席俊燕、白飛,他們一會就走,我跟劉老齊老他們則是要留在這臨崇再待一陣。我在臨崇得服侍唐先生您,唐先生您有什麼事得有個使喚的人不是?劉老和齊老他們留在這臨崇則是因爲這臨崇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說到一半,洪泉的話語頓了頓,微微皺着眉頭對唐瑾道:“最近這一個多月,臨崇的江寧區有些不太平,發生了十多起碎屍案,查不出來原因,組織上感覺可能是有惡鬼或者邪魔外道作祟,而且本領看起來還不低,所以,藉着這個來看唐先生您的機會,我和劉老齊老就直接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呵呵,洪泉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和本領,還是因爲唐先生您啊,現在想想,洪泉都是感激不盡……”
哦?惡鬼作祟?
唐瑾挑了挑眉毛,洪泉接下來的話唐瑾並沒有聽下去,唐瑾想到了把自己當成流氓的那個鄰居,那天自己看到她身上也是有黑煞之氣,應該是去了什麼陰邪之地,沾染上的陰邪黑煞之氣,也不知道跟這洪泉口中的那個江寧區碎屍案的惡鬼有沒有關係?
不過唐瑾也並沒有多想,畢竟那聶雪兒跟唐瑾也沒有什麼關係,連認識都算不上,唐瑾能看到她是自己鄰居的份上給她一張碎木防身已經算是不錯了,就算那聶雪兒真的出了什麼事,在唐瑾心裡也是無關緊要……洪泉將唐瑾送回到了小區當中,在路上得知唐瑾竟然會開車之後,洪泉便直接將他那源組專用的克洛斯特尖端車開進了唐瑾家的車庫當中,方便唐瑾的使用,他自己這是打車回到了江山如畫。
而唐瑾在回到了家,發現小鈺已經帶人屠了一遍龍,打出了不少好東西,並且等級已經拉開自己將近七八級的時候,唐瑾也顧不上什麼聶雪兒,什麼蘇晴了,直接打開電腦穿上自己昨天剛買的神裝,找小鈺一起去屠龍,讓小鈺帶自己升級……***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再說王斌帶着聶雪兒大清早便帶着聶雪兒向江寧區駛去,僅僅是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到了江寧區。
江寧區當中一片蕭條,家家戶戶都是緊閉門窗,大街上更是鮮見人跡,這還是在白天,如果是在晚上,恐怕有人說這是一片鬼域都會有人信。
在一個地方,一般就是有一件不良的兇殺案件,都會影響那一片地區人民的生活,人們都會有一些小心自危的感覺,更何況這江寧區出現瞭如此重大的兇殺案件,最重要的是,警察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破案,也難怪江寧區現在的情況這麼糟糕了。
“陰惻惻的感覺,”皺着眉頭,王斌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外面,對一邊同樣面部表情即爲凝重的聶雪耳道:“雪兒,看來這地方還真是……唉,現在去哪?這些酒店還有旅店大部分都關門了,還剩下下的一些環境又都不太好。”
聞言,聶雪兒低頭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道:“先去這江寧區的警察總局吧,先去採訪一下昨天的案件,然後問問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給咱們安排一下住宿問題。”
“噯,雪兒,我說……”
“什麼?”
“這一行也挺危險,你是知道的,可能咱們倆……唉,要不,雪兒,你答應我吧,別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再追悔莫及,那就晚了,讓咱們在臨……”
“去死!”
“……”
王斌駕駛着他的斯尼亞c30在江寧區的街道上駛過,成爲了江寧區街道上僅有的幾輛車之一,看起來就算那幾輛車也只是路過,飛快的駕駛着車在江寧區飛馳着,也是不想在這江寧區多待。
甚至,有的時候,諾大的街道上只有王斌這一輛車駛過,空曠的寂寥。
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堵車問題了,也不用限速,甚至連交警都沒有!
平常的時候需要將近半個小時才能走完的路程,現在王斌十分鐘就走過了,這還是慢慢開呢。
江寧區區中心,江寧警察總局門前,王斌緩緩將車停了下來。
警察局門前只停着兩輛警車,平常還算是比較熱鬧的警察局現如今竟然有一種死寂的感覺,從外面乍一看,甚至還會以爲這個警察局是個空房子,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不,不止是警察局,甚至是整個江寧區,都有一種死寂的感覺,讓人壓抑。
將車停在一邊,王斌下車紳士的爲聶雪兒打開車門,也沒有上鎖,直接帶着聶雪兒走向警察局大門。
此時,平常對王斌稍有反感的聶雪兒也是下意識的靠近王斌,緊緊跟在王斌身後,試圖能夠從王斌身上獲取那麼一點點安全感。
如此寂靜的環境,如此詭異的氣氛,聶雪兒甚至是不敢想象,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來到這的話,將如何面對這江寧?恐怕都不敢下車了吧?
想到這,聶雪兒瞥了一眼身旁滿臉鎮定無所謂的王斌,心中不禁微微一暖:幸虧他跟來了。
只是,聶雪兒沒有看見的是,此時王斌的手心也滿是汗水,緊緊的握着。
“你,你們是誰?”
王斌和聶雪兒剛剛走進警察局,一個男人的驚叫聲便響了起來,傳進了王斌和聶雪兒兩人的耳膜,嚇了兩人一跳。
只見一個黑影一閃便跳到了兩人的面前,手中顫抖緊握着黑洞的手槍,顫抖的指着兩人,大聲道:“你們兩個是誰?來這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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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斌和聶雪兒面前的,是一名身穿深藍色警服的男子,男子面色有些蒼白,此時正滿頭大汗的看着王斌和聶雪兒兩人,連衣襟的脖領都溼透了,雙眼血紅的樣子,端是嚇人。
“哥,哥們,別衝動,別衝動,”連忙舉起雙手,王斌將已經嚇呆了的聶雪兒擋在身後,連連解釋道:“我們是臨崇晚報的記者,是記者!不是壞人!兄弟你先放下槍,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
王斌也是嚇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本來以爲能算是比較安全的警察局,竟然剛進來就被人用強堵在了門口,而且看這兄弟現在精神狀態還有點不好,也不知道會不會手一哆嗦走火……記者?那名警察緊張的神情緩解了下來,驚異不定的看着王斌和聶雪兒,鬆了一口氣,緩緩地將槍放了下來,道:“把你們的記者證給我看看。”
“好,好。”連連答應着,王斌側頭對身後的聶雪兒道:“記者證呢?記者證帶了沒?”
王斌心裡面有點緊張,也不知道如果聶雪兒說她忘帶了的話,這位神經明顯有點緊張紊亂的警察會不會直接出手開槍將他們給打死?
幸好,聶雪兒知道進警察局對方需要先驗證身份的,在家的時候便將記者證等一些列證件都準備好了,如今見對方提出來,連忙從自己隨身帶着的挎包當中將記者證掏了出來,然後遞到王斌的手裡。
快速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證件,確認無誤之後,王斌才小心的挎着步子,將證件遞向對面的警察道:“兄弟,你看,我們確實是臨崇晚報的記者,這昨天晚上不是有一個案件麼,我們來報道的,來報道的……”
同樣是小心的接過了王斌手中的記者證,翻開與王斌身後的聶雪兒對比了一下之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不過,王斌和聶雪兒還是明顯看見,在王斌說道昨天晚上有場案件的時候,那警察明顯的打了個寒顫!
將記者證隨手丟給王斌,那警察蒼白着臉,將手伸進兜裡面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盒煙,從中抽出了一根刁在嘴裡面,也沒有讓王斌一根的意思,將煙又揣回褲兜當中,然後拿出火機顫顫巍巍的帶點燃香菸,深深吸了一口神情好像才緩和了一點。
右手夾着香菸,那警察一口接一口的連續抽着,不到一分鐘,便將那一根香菸抽的只剩下菸屁股了。
而將那已經燙到自己手指的菸屁股隨手彈飛之後,那警察纔開口對王斌兩人道:“昨晚……昨晚那場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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