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妖城,天孤省南方最後一個城池。相鄰妖族的虛妄森林,是大唐抵擋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天孤省作爲大唐南方最後一個省,屬於邊境省,城與城之間距離比一般的內地省城的城之間距離大的多。唐瑾一行八人,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行程才橫穿天孤省,趕到了這望妖城北城門外。
站到望妖城北城門外,唐瑾幾人看着這高聳入雲的城牆,都被驚住了。
唐瑾飽讀大唐史書,知道這望妖城作爲大唐與妖族的紐帶,城牆高聳無比,有百丈之巨,是阻擋妖族的第一道防線。以前在書本上看到還不覺得什麼,當面對面看到這萬妖城的城牆的時候,唐瑾才被這高聳入雲,仰頭難以望其頂的城牆給震驚到了。
一丈就相當於三點三米,百丈將近有三百四十米,由此可見,這望妖城的城牆之巨,已經超脫了人的想象。
北城城門上的石匾,黑曜石上刻寫着血紅的三個大字:望妖城。
據史書上說,這萬妖城四面城門石匾上的望妖城三字,都是用妖族散仙級大妖的精血勾勒寫出的,有震懾萬妖之效。
具體是不是真的,唐瑾就不知道了。
幾人騎馬走到城門口,習慣性的就要進去,卻被城門口處的守城兵給攔了下來。
“幾位,請下馬。邊塞城市,不似別的地方。”守城兵似乎也看出來了幾人的不凡,故而說話也非常客氣。
聽到後,唐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躍下馬來,牽着馬向前走去。唐瑾即便是性格再不好,也不會當着花重樓這個“外人”面,找自家官兵的麻煩。
看到唐瑾下馬,花重樓幾人也躍下馬來,牽着各自的馬走進了望妖城。
高大的城牆,光是甬道便有五十多米,要不是甬道內掛有夜光石,恐怕人進來都看不清四周。
城內,一身長衫或一身緊身衣打扮的人衆多,更多的人則是一身錦袍的公子哥模樣,身後跟着幾名護衛。就像唐瑾與花重樓一般。
“看來仙墓將要開啓,得到消息的人有很多啊。”花重樓看着街上的衆人,語氣有些感嘆。
唐瑾幾人一路行來,看到的都是一些向虛妄森林趕來的年輕人。或自身趕往,或帶着衆多護衛。
這一次的仙墓出世,傳的很廣,而且修爲要求必須是築基期以下,所以大陸衆年輕人都把此行當成了是一次歷練,和跟大陸其他青年才俊比較的機會。
“是啊。”唐瑾點頭應道。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相處,唐瑾與花重樓兩人已經算是相熟,關係也比較不錯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這時,花滿樓身邊的龔磊上前說道:“少門主,王爺。今天是二月十九日,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仙墓纔會開啓,這望妖城的客棧應該還沒住滿,咱們現在是否先找一個客棧住下?”
仙墓即將開啓,由於來往的人太多,而望妖城又是大唐南面。最後一個城池,與虛妄森林相鄰。所以想來虛妄森林,望妖城便是必不可少的一箇中轉站。而這次來的人又太多,花滿樓也不確定這望妖城客棧住沒住滿。
聽了龔磊的話,花滿樓笑了笑:“何必找個客棧?咱們在這望妖城買一個院落好了。反正這望妖城臨近虛妄森林,我以後來虛妄森林肯定少不了,買一個院落就當是歇腳的地方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其實這些大家族大宗派在這望妖城內都是有一定產業的。
畢竟望妖城作爲大唐的南面的壁壘,阻擋妖族的要塞,各個門派和家族對於這的線報第一時間的掌握,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唐瑾在這,花滿樓不好說。如果說了出來,不就等於告訴唐瑾,我在你們家裡面,安插的釘子都在哪了麼。
搖搖頭,唐瑾淡然道:“何必如此麻煩?直接上這天孤省省督處住着好了。”
“這,不好吧。”聽唐瑾如此說,花重樓眼睛一亮,卻顯得有些爲難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定了!”說完,唐瑾帶着衆人向望妖城城中心走去。
大唐內地省的省城基本上都是在每個省中心位置,唯獨東南西三面的邊塞省,省城都是在大唐最邊沿的城。一,每個邊塞省最大的城市就是最邊沿的邊塞城。二,省督親自坐鎮邊塞,可以在外敵入侵時,做出最好的防禦。
而這天孤省的省督白河愁,便是在這望妖城當中鎮守。
城主府正門外。
守門官兵攔住了唐瑾幾人:“省督府重地,閒人免進。有事請說,我們要先進去通報。”
唐瑾面無表情的掏出了天龍令牌,對着那守門官兵說道:“帶我們進去。”
“天龍令牌!”守門官兵看到唐瑾手中的令牌,不禁驚叫了一聲。隨後,馬上轉頭對着身旁的官兵急聲道:“快去,告訴省督大人,天驕王爺來了!快!”
“啊?好!”還在愣神的守門兵驚醒過了,連忙點頭朝府內跑去。
看到已經有人進去通知省督,守門官兵轉過頭來,對着唐瑾恭敬說道:“參見王爺!小的這就帶王爺進去。”
唐瑾點點頭,跟着守門官兵向裡面走去。
大唐天驕王爺從定天都出來,一路南下,要去妖族仙墓一事已經被傳開了。這守門官一看一年輕人拿着天龍令牌,要見省督,自然知道是一路南下,走到這望妖城的唐瑾了!所以立馬叫人進去通知自家省督。
天孤省省督白河愁,爲人冷靜聰慧,擅長兵法管理,天賦修爲也是極高,深得皇帝寵信,所以派到這邊塞省來當省督,守大唐南方大門。如果說大唐三十六個省的省督都是皇帝的心腹的話,那這三個邊境省的省督則更是心腹當中的心腹。
邊塞省省督與其他內地省省督不同的是:內地省的省督只能算是皇帝安排在各省的眼線,而邊塞省的省督則對本省掌有生殺大權!遇到一些事,比如說發現某個城的城主犯罪,而且罪已致死,只要證據足夠,可以先斬後奏!內地省的省督跟本省的各城主是處在平等的地位的,那楊耀延要不是當初有唐瑾在身邊,也絕對不敢跟唐亮如此囂張。邊塞省的省督則完完全全高自省的城主一個級別!
所以說邊塞省的省督與內地一半,便聽到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個青年人帶着一幫兵將文官小跑出來。
對面帶頭的青年人面容嚴肅冷漠,不帶一絲表情。身穿白色長衫,腰纏欽元紋絡玉腰帶,頭結高冠,面白無鬚,雙鬢的兩溜頭髮卻是雪白顏色。看到唐瑾之後平靜的眼波才才帶起了一絲波動,不過面容卻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走到唐瑾不遠處,拱手半跪道:“天孤省省督,白河愁,見過天驕王爺。願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
“願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四周衆人隨着白河愁向唐瑾請安道。
“好了,起來吧。”唐瑾看了看這白河愁,知道他是天生如此冷淡,便也沒有在意。
白河愁帶着衆人起身,回道:“謝王爺。”
“謝王爺。”
別看着白河愁面容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摸樣,其實真正年齡已經有一千多歲了!修爲也已經有大乘期。只不過先天資質極好,修爲快,才能保持如此年輕的模樣。
作爲大唐的王爺,唐瑾來之前特意調查過這天孤省省督白河愁的卷宗,得知其資質:冰靈根,八節半資質。
衆人走到城主府大廳,唐瑾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主位。
白河愁站到一旁,沒有坐。花重樓等人看到主人家沒坐,便也沒坐。衆人齊齊的佔到了一旁。
端起桌子上剛剛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掃了一眼衆人,隨意揮了下手:“你們坐吧,不用多禮。”
“是。”
聽到唐瑾的話,白河愁拱了拱手,當先坐到了唐瑾右首第一個位置上,擺了擺手,讓身後跟着的衆官員隨着自己坐下。
看到白河愁坐下,花重樓微微一笑,坐在了唐瑾的左首第一個位置上,身後坐下跟着唐瑾來的衆人。
“重樓啊,這白省督你也應該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看到衆人坐下,唐瑾先看着花重樓說了一句,然後指向花重樓,又轉頭對着白河愁說道:“這位是蓬萊仙宮的花門少門主,花重樓。”
“花少門主,久仰。”白河愁對着花重樓抱了抱手,算是打過招呼。
看到白河愁對自己打招呼,花重樓臉上又掛起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久仰久仰啊,白省督,重樓可是在宗派域就沒少聽過你的大名啊…”
對於能用的上的人,花重樓從不吝嗇自己的微笑。
看到花重樓如此,唐瑾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繼續喝起自己的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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