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洛看着身邊人一個個接連進階,他也非常着急,可是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是空想幻境塑造的身體,他是名副其實的‘真人’,所以在空想幻境當中,紀洛根本不可能晉升到Ⅲ藍鋼階。
開始的時候,紀洛還有些着急,但是當安雨槿也晉升到Ⅳ白銀階時,紀洛徹底的放棄了嘗試,成爲了一條鹹魚。
當然,每天比武此時也換了模樣,從最開始的輪流對戰,變成了紀洛、江櫻落、沐煙雨、安雨槿四人對戰呂紅淚。
外面傳言紀洛四人是三英一傑,然而現在,三英加一個白馬銀槍趙子龍,都打不過那一傑呂紅淚。
可想而知,成爲Ⅴ亞金階的呂紅淚,到底有多強,除了紀洛需要用源力彌補屬性差距之外,其餘人一概不允許使用源力。
但是即便不用源力,Ⅳ白銀階的三人加上紀洛,還是被呂紅淚暴打,開頭的兩個月裡,紀洛四人天天被爆錘,不要說勝利了,根本就是毫無反抗能力!
即便如此,紀洛四人也沒有放棄希望,他們四位勇者,臥薪嚐膽,苦心孤詣,誓要打敗呂紅淚大魔王!
這種難以扭轉的慘敗,終於在三個多月後,隨着夏天的到來,得到了扭轉。
這個是時候,紀洛Ⅱ黑鐵階巔峰、江櫻落Ⅳ白銀階初位、沐煙雨Ⅳ白銀階初位、安雨槿Ⅳ白銀階初位,呂紅淚Ⅴ亞金階初位!
三個Ⅳ白銀階初位,外加一個可以使用的Ⅱ黑鐵階巔峰,呂紅淚這個剛剛進入Ⅴ亞金階的大魔王,總算在四人自創的‘四方俱滅’陣法下敗北。
自這次勝利之後,紀洛四人徹底有了興趣,開始瘋狂向着呂紅淚發起挑釁,基本上每天至少要打三次。
至於勝率,開始呂紅淚還是穩佔百分之七十,但是隨着四人配合愈發默契,呂紅淚的勝率開始向着百分之四十墜落。
不過,呂紅淚終究是Ⅴ亞金階境武者,隨着她適應了紀洛四人的高強度攻擊,慢慢地搬回了劣勢,勝負漸漸穩固在了五五開的程度。
然而,和熱火朝天的山坳不同,在這一年,外面的世界,已然動盪不安——
中平二年二月,京師洛陽發生火災,南宮被毀。宦官中常侍張讓、趙忠等勸靈帝稅田畝以修宮室、鑄銅人。
於是,漢靈帝詔令天下,除正常租賦之外,畝稅十錢助修宮室。又詔發州郡材木文石,運送京師,宦官從中爲奸,刺吏、太守復增私調,百姓怨恨。
此外又規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遷除,皆要交納助軍修宮錢,除授大郡者要交納錢二、三千萬。新官上任前,皆須先去西園講定錢數。屆時交請,或有無法交齊而自殺者。故新官到任,必競爲搜刮百姓,聚斂財富以爲補償。百姓因此怨聲四起。
這種對百姓吮骨吸髓的行爲,自然引發了各地百姓的反抗,中平二年二月起,百姓不堪重壓,一時俱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中原地區有山、黃龍等義軍數十股。
大者有兵二、三萬,小者六、七千,後青州黃巾軍衆逾百萬,黑山軍亦衆至百萬。義軍攻打郡縣,誅殺官吏,聲勢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勢。
然而,即便江山如坐在柴薪之上,漢靈帝仍然不知悔改,他命臣下在西園造萬金堂,將司農所藏國家財物金錢,移入堂中以爲私貯。
靈帝爲漢章帝玄孫,世襲解瀆亭侯,其家素貧,爲帝后務盡聚斂爲私藏。
自光和二年(178)始,開西園賣官,又郡國進貢,皆先使官責貢使交納“導行費”,所得錢皆據爲私有,分存於宦官之手,每人數千萬,修萬金堂後,移入堂中貯存。
不久,靈帝又於河間郡賤買田地,寺起宇第,搜刮錢財唯恐不盡。
中平二年春,崔烈通過乳母入錢五百萬,得授司徒。崔烈,涿郡人,素負盛名。入錢爲司徒後,聲名狼藉,爲士人所不齒。
同年,諫議大夫劉陶見漢天下日亂,上疏言政事八條,認爲天下之亂,皆由宦官。於是,大爲宦官所忌恨。誣其與外賊交通,因此下獄。獄官拷問甚急。劉陶自知難免一死,在獄中自殺身亡。
司空楊賜切諫靈帝停修園囿,皆無結果,因此卻遭宦官忌恨,但因其曾爲帝師,故終未罹害,得以善終。
前司徒陳耽得罪宦官,與諫方大夫劉陶同遭宦官誣諂,俱死於獄中……
中平二年春,正月,大疫。
二月,己酉,南宮雲臺災。庚戌,樂城門災。
夏,四月,庚戌,大雨雹。
五月,太尉鄧盛罷;以太僕河南張延爲太尉。
六月,以討張角功,封中常侍張讓等十二人爲列侯。
秋,七月,三輔螟災。
天災人禍,戰亂不休,當紀洛、蘇祈顏、江櫻落、沐煙雨、呂紅淚、安雨槿,一行六人離開正定,前往幷州九原郡的路上,所看到的景象,就是這樣一幅王朝末期的恐怖畫面。
說句實話,紀洛的空間倉庫中,有着很多的糧食,開始時紀洛還想發放些糧食,救一救人,但是讓紀洛沒想到的是,那些災民所回饋的,竟然是瘋狂的追殺……
寧爲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當人類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無法滿足時,原始本能的獸性就開始甦醒,於是易子而食、揭竿而起,成片成片的村落被人殺光、搶光,最終在荒蕪中死去。
大地主仍然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他們建造鄔堡,將自己與外面的亂世隔絕開來,盡情享受着自己的奢侈生活,殊不知外面的人連殘羹冷炙都吃不上。
更加快活的,還有各地已成坐地虎的家族勢力,他們數代人積累浮財、購買土地、族人出仕,這種接近完美的閉環,讓他們的生態圈十分和諧,再多人餓死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國家?國家是皇帝的,皇帝自己都不管,難道讓我們管?
這一年,漢靈帝整日酒池肉林,賣官鬻爵,他所面對的,是對他曲意逢迎的朝堂,他身邊的,是他的‘父母’張讓與趙忠,雖然這倆人是宦官,但這絲毫不影響漢靈帝劉宏對他們親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