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失落之城(7)

第二天由雅爾帶着他們在城中轉了起來,領略這城中的風光。帕星羅的居民們仍然每天都要忙着勞作,飼養家禽,種植一些耐陰的食物,如蘑菇,還有一些植物的根莖也可以拿來食用,水源則是取這裡的地下水,除了這不見天日的時光有些讓星雲他們覺得壓抑,倒是也和外面沒有什麼不同。

當他們走至街頭時,面前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倉庫,一問才得知,竟是帕星羅的金庫,妮悠的眼睛裡頓時一亮。雅爾卻望着眼前緊閉的大門,卻是一臉懷疑地說:“爸爸說,裡面的東西可以換吃的,是真的嗎?”

星雲等人聽到他這麼說面面相覷,笑而不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好,這裡早已經不存在經濟一說,大家不過是分食過活,雅爾怕只從長者那裡聽過用錢買東西,因而有如此懷疑。

雅爾望着那森嚴的倉庫,“長老說等到出去這些還有用處,還有自家的錢都要保留着,可是那些金光閃閃的石頭,雖然好看卻又不能吃,誰會拿自家的東西來換。”

聽到雅爾這麼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雅爾聽到笑聲,很是不解:“你們笑什麼啊?”

“雅爾,你們長老說還要出去?”凡天從雅爾的口中似乎聽到了什麼玄機。

“對啊,長老說時候到了我們就能出去。”

“時候到了?怎麼纔算時候到了?”凡天迫不及待地問道。

“雅爾。”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大家擡頭一看,只見長老正站在那裡。

“長老爺爺。”雅爾朝着長老跑了過去。

星雲他們也隨着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長老。”

長老看看星雲他們,問道:“都看過了嗎?”

“都看過了。”星雲他們望着眼前青衫的老人,仍是不明其意。

長老微微對了對臉上鬆弛的皺紋,兩手拄着柺杖說道:“你們竟然這麼想知道帕星羅爲什麼從地上沉了下來,我就告訴你們吧。”

一聽長老這麼說,凡天他們頓時興奮起來,眼睛裡光芒閃爍,但是又不敢多嘴,生怕打斷了老人家。

“我們帕星羅既不是被魔法沉到了地下,也不是因地震而凹陷下來,而是這帕星羅爲了保護這裡的居民自己落入了這深深地地下。”老人說這話時眼睛眺望着燈火之中的帕星羅,眼神中有着說不清的感激之情。

“保護這裡的居民?”聽到這話時,大家都是一腦門的糊塗,他們看看自己的腳下,難不成這帕星羅的土地是活的不成。

“不要看了,帕星羅不是活的。”長老笑道,隨後他又娓娓道來,“天下之城以龍都爲尊,顧龍都號稱龍之首,而這帕星羅恰恰是龍的尾巴,帕星羅的本意也是龍之尾,兩城遙遙而望。龍頭露兇相,則龍尾低;龍頭露和氣,則龍尾起。帕星羅的失落之謎,也就是在這其中的道理。”

“‘龍頭露兇相,則龍尾低;龍頭露和氣,則龍尾起’,這話我們到是知道,可是和帕星羅失落之謎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不明白。”凡天和三個同伴仍是一臉不明,這話是帕星羅的前人所留下的句子,但是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長老長笑着繼續說道:“龍都和帕星羅,這一頭一尾就如同龍一般,當龍擡起頭時尾巴就會低下去,當龍低下頭尾巴又會擡起來,這帕星羅就是因此而落了下來。”

星雲等人和凡天他們聽得有些驚訝,又有些糊塗,這可是兩座城,又不是生命,怎麼會有什麼起起落落。

夜幽詫異地問道:“這龍頭和龍尾確實會此上彼下,可是這龍都和帕星羅難道也會此上彼下嗎?”雖說這帕星羅沉了下來是事實,可是卻從未聽聞龍都在地質上有過起落。

“正是如此啊,龍都和帕星羅也如龍頭和龍尾一般此起彼落。”長老一臉慈和地說道。

這一語倒是讓大家着實吃了一驚,這無根也無命的泥石難道有這種特異功能,可是仍是那個問題,爲何從未見過龍都有起有落,若是龍都和帕星羅真得是此起彼落的關係,那麼帕星羅在二十多年前沉下地表以前,龍都應該是在地下的啊,而且又是因何催動這種起落。

“可是……”

凡天剛想把疑慮說出來,長老卻連連擺手把他打斷:“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爲何從未見過龍都有過起落是嗎?”

凡天點點頭望着眼前的老人,這長老雖然有些年邁,可人卻一點不糊塗。

“龍都的起落不在於表,而在於其內。龍都煞氣起,則帕星羅沉;龍都祥和聚,則帕星羅起。”

星雲等一衆人聽得更加驚詫,簡直如同聽神話一般,難道這帕星羅還能得占卜吉凶,避禍就福。

“沒有錯,我們帕星羅就是懂得避禍就福。”

星雲驚嚇了一跳,這老頭子能看透人心思不成,竟然又一語言中了他們心中所想。

只見長老一臉的得意盎然滿是紅光,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我們帕星羅沉下來時是奧菲國二一四三年,也就是在奧菲國二王子幽冥間即位時,你們不是說隨後就發生了戰亂嘛,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這麼一說,到確實印證了這一點,在幽冥間即位以後,便開始大肆舉興黑魔法,國家開始變得動盪不已,難道說這城邦也如人一般懂得避禍?

“不可能,世界哪有這種事,我們是搞地質的,怎麼會相信有這種事。”凡天堅定地說道。

其他三個人也異口同聲地說:“對,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太荒謬了。”

凡天他們連連搖頭,表示難以置信。

長老卻笑笑,說:“信與不信隨你們,這帕星羅只要感覺到龍都有戾氣,就知道天下將亂,便會沉下地面隱藏到這裡,我們的先祖就是這麼對我們說的,而且我也有幸親身體會到這片土地恩護,此生足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也許有其它的什麼秘密。”凡天他們仍然不相信自己對科學的信仰,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裡纔有的。

星雲他們則也是一個個將信將疑,

清新問道:“你們說這是真的假的?”

“不可能,這也太神乎了。”撒隆說。

“可是帕星羅墜陷的時間確實剛剛對應天下的動變啊,而且他們的祖先也是這麼說的。”星雲看那本《失落之城》時就有看到帕星羅祖先留下的話,這不得不讓他相信。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長老卻在一旁含着微笑不說話,隨後他對身邊的雅爾問道:“雅爾,你信不信爺爺的話?”

雅爾撓撓頭,然後說道:“信。”

“嗯,嘿嘿,這纔是我們帕星羅的好子孫。”長老慈愛地撫摸着雅爾的頭,總有一天外面消停了,他們會重見天日的,他們所做的就是相信腳下這片養育他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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