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麼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停住了自己往前衝的身體,往左邊靠了兩步,抓住一張木桌,掀起來就直接朝他們身上扔。
我往右邊靠的時候,他們以爲我怕了,是要逃跑,呈包圍之勢圍過來的,四個人的距離很近,我這一扔,左邊這三個人,直接被桌子砸到了,阻止了他們朝我上手。
而最右邊那個人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揮着左手,一拳朝我打了上來,我趕忙擡起右手,反手一接,只聽見“啪”的一聲,我的手掌抓住了他手腕,正好把他這一拳的力卸了一些。
緊接着,我拉着他的手就朝我的方向拉,然後左腳一擡,膝蓋直接頂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我笑了笑,手腕一翻變掌成拳,朝着他的耳朵又是一拳,他整個人直接就在了地上。
“呀!”
我做完這套動作的時候,另外三個人,他們大吼着,三個人一起擡腿踹到了我的背上,我直接被踹翻了,還往前滑了好幾米。
我趴在地上,想都沒想,轉了個身趴了起來。要是他們三個人乘勝追擊,我還在地上,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他們也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就在原地傻傻的站着,還看彼此一眼,眼中透露着驚奇之色。看來這幾個人也就是一般的小混混,只會靠人多嚇唬別人,沒有什麼過多的實戰經驗。不然一般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我趴在地上,不好還手要乘勝追擊,可是他們竟然在原地看着我。
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傻,就在原地傻站着等他們出手,我起來以後,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擡了一張椅子起來,衝着他們跑了過去,他們也連忙去擡椅子,我看準了中間那個人,直接就把椅子甩了過去。
他纔剛剛彎腰,想擡椅子,根本沒想到我會直接朝他扔過去,躲都沒時間躲,直接用手護着自己的身體。而我在把凳子扔出去以後,直接就朝着右邊這個人衝過去了,跳起來一腳就把剛剛擡起凳子來的他給踹倒了。
至於另外一個人,看見自己的夥伴被打倒了,怒氣衝衝的擡着凳子就朝我砸了過來,我身體一側,凳子直接從我身邊滑了過去,我連忙擺正身體,這個時候他人也到我身邊了,揮着拳頭,一個右勾拳朝着我的下巴就打了過來,這個時候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我只得將兩手擡起來,想用手去擋。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我都把手擡到我臉邊了,他還沒打到我身上,我把手放了下來,纔看見阮青站在我身邊。
阮青拉着滿頭鮮血的江遠,擡腳踹倒了一個正朝她衝過來的人,我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她眼神冷冷的,看我一眼。
“你愣着幹什麼,趕緊走啊,等下警察來了就走不了。”說完阮青拉着江遠,扭頭就走。我回頭看了一下,林傑還有好幾個人都倒在地上哀嚎,倒是我這邊只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另外三個人還能站起來。
被我最開始用凳子砸倒那個人,他站起來,正好看見阮青和江遠從他身邊過,他一把朝阮青撲了上去,阮青頭都沒回,拉了江遠一把,把他扯到一邊,然後一個後旋腿,直接踢到了這個人的下巴。
沒想到阮青這麼厲害,她現在跟剛剛慌張跟林傑談判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人。我心中驚歎,趕緊朝阮青江遠跑過去,還能站起來那兩個人,見狀也不繼續糾纏我們了,過去把林傑扶了起來。
我朝窗子外面看了一眼,發現不遠處已經有警車的紅藍相間的在閃了,我們也沒有多做停留,出了咖啡館,就往停車場趕。
江遠好像有點不省人事了,我跟阮青扶着他,他也沒說話,只是低着頭走,滿頭的是血,肉眼可見的還要好幾個比較深的傷口。我們扶着他,上了車,阮青直接開車就往家裡趕。
我看了江遠一眼,他臉色有些蒼白,看着我笑了笑,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我搖了搖頭,把目光看向了阮青,從後視鏡裡面看,她面無表情,還有點冷漠。
剛剛江遠那邊發生了什麼,我也沒有注意,忙着對付那個人了,按理說江遠好歹也是練過的,雖說林傑他們人多,但是江遠也不至於被打成這個樣子啊。
阮青開車很快,十多分鐘就到她住的地方了,江遠已經昏過去了,我把他背了上去,阮青在前面開門。進了門以後,我連忙將江遠放到了沙發上,想找醫藥箱,但是阮青已經拿着醫藥箱出來了,而且直接就開始給江遠處理傷口,我就在旁邊打下手。
阮青的手法很熟悉,用被酒精打溼的棉籤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這一系列動作比起來我來,只快不慢。弄完以後,她又跑去衛生間,把毛巾打溼了,然後給江遠清洗臉部,要有多仔細,就有多仔細。
我看着她,心裡覺得她很不簡單。要不是在咖啡館裡看見她動手,我會一直認爲,她就是一個軟弱的小女孩。
“他沒事吧!”我收起了心裡的驚訝,看着江遠問道。
“不清楚!”阮青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邊走邊說道:“他被林傑用杯子砸中後腦勺了,不知道有沒有事。”
我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有點氣憤:“那爲什麼不去醫院,回來幹什麼?”
後腦是人體比較脆弱的一個部位,被砸到了很容易出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腦震盪什麼的,嚴重點失憶或者變成白癡都有可能。阮青知道情況,竟然不帶江遠去醫院,反而帶他回家來,我怎麼能不生氣,更何況江遠還是因爲她纔會對林傑他們動手的。
阮青沒理我,回了房間,把門關了起來,我握着拳頭,眼神冰冷的看她的房間門一眼,然後轉身把江遠扶了起來,往背上一背,就往外走。不過就在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阮青就出來了,她換了一件衣服,叫住了我。
“段天,我已經叫了醫生來看他了,馬上就到,你要是帶他去醫院,就是帶他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