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不乖的男人
“其實我沒有想到路槿桓會真的救殷洛和丁佳琪出來。司馬空紅老實道。
施容嘆了口氣,就當他欠我們的。
“時間差不多了,和梓修聯繫一下。”
司馬空紅應了聲,身子剛爬起來就又癱了下來。
施容嘆了口氣。
“太久沒運動,身體都發僵了。”
這時候,風小蝶走了進來,她穿着乾淨的消毒衣,“阿容姐,大紅姐,你們去休息吧,這裡我看着就行了,阿洛有事,我再叫你們。”
“梓修那裡傳消息回來了?”施容問道。
風小蝶點了點頭,“留守在老巢的人都消滅的差不多,現在應該是在切斷通信,還有或許資料吧。”
“有人受傷嗎?”
“三個人中了槍傷,但是都做了臨時處理,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
施容重新閉上眼睛,靠着手術檯,就開始休息。
風小蝶不再說什麼,看了看手術檯上的殷洛,走了出去。
“阿洛哥怎麼樣?”井謙問着風小蝶。
風小蝶坐在沙發上,小嘴嘟着,神情很是憂傷。
“你怎麼這幅表情,不是說手術挺成功的嗎?”井謙皺起眉,他的下巴早已不知不覺多出了許多胡茬。
“是挺成功的。”風小蝶說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虛弱的阿洛……”
井謙抿着脣,白了她一眼。
“那我呢?”
“你?你不是三天兩頭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受重傷?”風小蝶不屑的說道。
實的司容路。“……”
“就算你現在也躺在手術檯上,我也實在很難同情你。”風小蝶依舊說着風涼話。
井謙不由得暴躁了起來,“你這丫頭……會不會說人話?”
“我再不會說人話,能比得上把你害成這樣的那位巧克力丫頭?”
提起那個巧克力丫頭,井謙只覺腦子裡的神經一根一根繃直。
“看着點通訊,萬一老大發過來的通訊,你沒有看到,你可真就成廢物井謙了。”
風小蝶嘟着嘴,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很是無聊。
井謙嘆了口氣,呆呆的盯着屏幕,想着夏梓修還有云諾他們都在忙活,竟不由得手癢了起來。
“風小蝶,有沒有什麼實在點的活給我幹?”井謙有些呆不住,他轉過頭,看向風小蝶,卻見這個平時瘋來瘋去沒個正經的風小蝶,神情竟有些憂傷,目光悠遠的盯着一個點。
似是沉思。
聽到井謙的問話,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井謙皺了皺眉,推着輪椅走了過去,定在她面前,“大家都說你和冷無言走的很近。
聽到冷無言三個字,風小蝶回過神來,她睨了眼井謙,抿着脣,“幹嘛?”17722645
“你們……”
“阿謙,別那麼八。”風小蝶說道。
“果然!你們有殲.情!”井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風小蝶睬也不睬井謙,徑自閉上眼睛,“你就不能讓我休息會?”
井謙看着她一臉疲憊,但是這疲憊卻不是因爲這幾天和狡狐相對的原因……
“我勸你一句,就算你再機靈,冷無言那樣的男人,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住。”
“阿謙……”
“……”
“我可以確信,你是真的很八。”風小蝶彆扭的扭過頭,背對着井謙。
一雙星星眼緩緩睜開,眸子裡卻是說不出的惆悵。
惆悵這種情緒,本就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風小蝶是赤門裡除了雙子之外,年齡最小的了。
但,機靈程度卻是赤門裡數一數二的。
可剛踏進二十的門檻,卻也是惷心最爲盪漾的時候。
可,冷無言那樣深沉的男人,真的不適合風小蝶。
井謙撐着下巴,空曠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清醒的人了,只好重新盯着通訊設備。
兩分鐘後,雲諾的通訊發了過來。
“阿洛的情況如何?”
“暫且沒事了。”井謙的聲音還算輕,怕吵到正在休息的幾個女人。他聽到一邊夏梓修的輕笑。
“老大看來也沒事。”
“自然。”雲諾道,“畢竟是我跟在老大身邊,又不是你。”
“……”井謙想說什麼來駁回,可想了想,雲諾說的話又沒錯。1cmt7。
“狡狐的巢穴已經被我們全部控制,讓阿容放心。”
之後雲諾又說了些關於作戰計劃的內容,井謙都老老實實一字一句的記下。
此刻的他們都很清楚,漏掉一個步驟,忽略一個環節,都會讓某個人傷痕累累,變成第二個在生死線徘徊的殷洛。
他們……
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
而另一邊,暖陽區別墅,杜芮躺在大牀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頭不安,夏梓修說過,這次和狡狐的鬥爭,有一定的危險性。
或許是因爲這樣,她才因爲心中擔心而睡不安穩。
只是這兩天,尤其不安穩,心頭的焦躁,就像許多隻螞蟻在心上爬着,發麻。
杜芮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手輕輕撫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這是懷孕之後,她最常做的動作。
好似這樣,寶寶就能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好似這樣,她的心就能慢慢平靜下來。
可是今天,卻沒有。
心依舊慌亂,漆黑的夜色籠罩大地。
最終她還是起身了,慢慢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撇開猶豫不決,果斷的撥了夏梓修的電話。
現在已經十點了,杜芮覺得,如果不打個電話給他,知道他現在的境況,她一晚上都可以不用睡了。
良久,電話才被接起。
“喂?”
“梓修,是我。”杜芮忙說道。
“怎麼了?這個點還沒睡?”
“修修,你現在還在忙麼?”杜芮繞着電話線,問道。
“沒有。”他靜靜道,而後兩人靜默了良久。
“那……陪我一會兒?”
“芮兒,你怎麼了?”察覺出杜芮的不對勁,夏梓修不禁有些心憂。
杜芮窩在沙發裡,將電話握在自己耳邊,躺了下來,她老實道,“我擔心你,我睡不着。”
“別擔心,我沒事。”他道。
“我身上又沒有手機,連個短信,你都發不過來……”
“再等我一段時間,恩?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去見你。”
“恩。”杜芮笑了笑,“梓修,寶寶說想你了。”
“是嗎?”夏梓修笑出聲,“讓我聽聽看?”
杜芮笑開,而後將聽筒貼近自己的肚子,咧着嘴,支支吾吾的說着“爸比,寶寶想你了……
她又重新將聽筒掛在耳邊,“聽到了沒有?”
“我只聽到有個女人在說,老公,我想你了。”
杜芮臉微紅,“纔沒有。”
“快去睡覺,別讓我擔心,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夏梓修說道。
“那你呢?你在睡覺麼?”
夏梓修靠在沙發上,在他面前,足足二十個活生生的俘虜被綁着動彈不得。而他一雙桃花大眼,此刻冰冷如霜。
“很快就去睡了。”
被綁着的狡狐們,沒有想到前一刻闖進他們的巢穴,槍膛上的子彈如雨般落在反抗者的胸口,猶如惡魔撒旦,此刻,嘴裡說出的話,卻溫柔備至。
“恩……那我去睡覺了……”杜芮依依不捨的說着。
夏梓修想了想,他又趕忙開口,“芮兒。”
“恩?”杜芮眸子一亮,重新握緊聽筒,深怕漏過了夏梓修的話。
“我愛你。”
“……”
“……”
夏梓修嚥了咽口水,說出這句話是一時衝動,只是這個店,突然很想告訴她,但是說完之後,面對衆多的俘虜,還有自己門內的人,頓時又有些尷尬。
“我也是。”杜芮笑的嘴角都快彎到耳根了,完全合不攏嘴。
夏梓修這才心定下來。掛了電話,繼續他的審問。
而那邊的杜芮將電話掛上,靠在沙發上,雖然心頭還有些發慌,但相較之前,已經好了很多,窩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拖過毯子,竟就這麼睡着了。
然而,夢裡驚現的卻是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杜芮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是男人踉踉蹌蹌的步伐很是狼狽,體型像夏梓修,但又有一點像……路槿桓。
第二天早上,杜芮是被電話鈴聲給鬧醒的。
她看了眼牆面上的掛鐘,才七點不到。
誰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自己身上的被子滑落,杜芮有些驚訝。
阿林忙走了過來,“阿芮,醒了?”
“恩。”
“電話我來接,你繼續睡吧。”阿林忙說道。
杜芮隨便應了聲,重新躺下,只覺自己後背發涼。
阿林接起電話,“喂?”
“請問杜芮杜小姐在嗎?”
溫文爾雅的男聲。
阿林看了眼杜芮,“阿芮,你的電話。”
“我的?”杜芮笑了笑,第一反應便是夏梓修的電話。
接過電話,她嬌滴滴道,“請問,是誰找本小姐呀?”
“我是宮新宇。”
“……”宮新宇?杜芮老半天從自己腦子裡蹦不出來這個名字的主人。
“櫻花節的時候,我們在市中心公園見過面。”
“哦!”杜芮這纔想起來,可是轉念一想,發現不對勁,她如果沒記錯,這別墅是路槿桓的私人住宅……
爲什麼宮新宇能知道這裡的號碼?
“這裡有個男人不乖,可能需要杜小姐你出面。”
“……”
“我艹你媽個蛋!你敢碰她!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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