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赴宴

一天後,御林軍的隊長帶着十幾個工匠來到了軍營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七皇子下屬的房間裡都砌上了壁爐,完工後連工錢都沒拿,坐上搬運磚塊的馬車一溜煙走了,把瞠目結舌的七皇子等人晾在那裡。

又過了兩天,四百多件皮襖也送到了軍營裡,負責搬運的人把幾十個巨大的包裹放到了庫房裡後,也準備趕車回去,被七皇子攔住,道:“你們還沒收錢吧?”

“我們只負責運,不負責收錢,再說了掌櫃的也沒讓我們收錢。”搬運的工人連忙匍匐在地上回答道。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對方高貴的氣質把他嚇得連擡頭看一眼都不敢。

七皇子釋然,原來這些都是幹活的人,真正收錢的人還沒來呢。

不過從幾個隊長那裡瞭解到,他們僱請這些人的時候,對方連定金都沒收,連材料帶人工都是對方直接提供的,這讓七皇子嘖嘖稱奇,

一直到臘月初八七皇子準備去程沅珈處吃臘八粥的這天,也沒見任何人上門收錢,這讓七皇子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因爲天氣太過寒冷,這次去程沅珈莊園的路上,七皇子並沒有騎馬,而是坐上了一輛寬敞的馬車。本來在南方,坐馬車要比起碼更常見,一般如果不是很趕時間,都不會去騎馬。

馬車內,七皇子仔細詢問了他們去採購和僱員工人的細節,聽完後沉默了一陣子道:“恐怕這次我們要欠人情了。”

“此話怎講?”侍衛隊長不解道。

“你們應該還記得與我們同來閩州的那個程家少爺吧。”

“當然記得,這個程少爺一路上排場那個大啊,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侍衛隊長悻悻然道:“不過這人還算挺會做人的,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還給七皇子你準備了個非常華麗的帳篷。”

“他可一直在閩州,主持程家在閩州的生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找來的這些人,都是程家的下屬,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收我們的錢。”七皇子嘆了聲道:“程家在這裡的勢力應該非常大,哪怕不是他們勢力所屬,只要程家發句話,自然有人爭着搶着來幫忙。”

侍衛隊長瞠目結舌道:“不會吧,這豈不是比皇命更管用了。”

“程家的民間的力量絕對大於皇命,特別是在南方,這點沁柔郡君曾和我提起過。”七皇子有點氣餒,道:“皇命從上傳達到下,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道關口,發點賑災款賑災糧下來,中間就被剋扣到十不剩一,真正能用到老百姓身上的,少之又少。但程家不同,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官僚結構,都是由程家專門派遣人員監督發放,確保每一文錢都是發放到災民手裡,你說如果你是老百姓,是相信官府還是相信程家?”

“相信程家。”幾個隊長異口同聲道,然後面面相覷。

“人同此心。程家做善事都是落實到位的,比官府有效得多了。對老百姓來說,誰讓他們受的恩惠多,他們就相信誰。”七皇子又嘆了聲道:“好在程家每次做善事都是打着皇太后的旗號,也算是給皇室長臉,否則我們真的沒臉面對天下的老百姓了。”

“想想程家,也真不容易,這麼大的產業,居然全是一個家族在經營。”侍衛隊長驚歎道:“而且自從一百多年前,程家的人開創了第一個銀號後,這百年的經營,讓程家銀號遍佈全國,甚至幾個鄰國都有程家的銀號存在。最奇怪的是,程家出的銀票,居然沒人能仿製。”御林軍的隊長也接口道。

“程家的每張銀票都是從本家出來的,上面反覆的花紋根本不是一般的雕版師能做出來的,更奇怪的是,程家銀票都有暗花,只要對着光線時,紙內就會透出一個程字,在這種暗花技術泄露之前,程家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仿製銀票。”另一個隊長解釋道。這個隊長是江南人,對程家相對來說更瞭解一些:“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銀號生意的主意,但從來沒人能經營成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做出來的銀票太容易被人仿冒了,只要有人拿着仿冒的銀票來兌現,他們就要自己承擔損失,漸漸的,就沒有人敢去做這個行當了。”

七皇子出自宮中,對程家的來歷知道得更是清楚。傳說程家兩百年前隻身個普通的富戶,雖然也算有錢,但與現在相比卻是天差地遠。那時候正值大魏國崛起,太祖皇帝四處征戰,這程家就主動依附於皇室,大發戰爭財。在大魏國建國後,更是拿出了很大一部分財產,爲大魏國的重建添磚加瓦,爲此獲得了太祖皇帝的好感,給予看程家在生意場上的大量便利,甚至立下與程家世代和睦的祖訓。程家雖然很少有人在朝廷裡任職,就算同意入仕,也都是類似於程玉航這樣被皇帝三請四請纔出山的。雖然程家架子不是一般的大,但皇室卻努力和程家保持着友好的關係,先皇娶了程家的女子爲妃,而謙親王也把愛女嫁給了當時根本沒有任何官職在身的程玉航。到這一代,程家的千金大小姐程沅珈與皇室結親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朝臣們本來還有幾個人存着攀附的心思,後來都看出來了,誰娶了她,誰就是未來的皇帝,至於他們,就想都別想了。

表面上,程沅珈與七皇子非常親密,但大家都很清楚一點,他們就算海誓山盟也沒用,到時候皇帝把程沅珈賜婚給誰,她就要嫁給誰,完全不能由得他們自己做主。

而七皇子更有另一層的擔憂。程沅珈的態度總是若即若離的,上一刻與他親暱得很,下一刻卻好似疏遠了很多,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雖說女人的心總是善變的,但她那變得比翻書還快的心,總要考慮一下她身邊的那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吧。

“有程家照應着我們,那我們可就享福咯。”侍衛隊長衝着七皇子笑道:“我在京城的時候就經常聽侍衛們聊天說起,七皇子與沁柔郡君關係可好得很呢。這個郡君啊,架子大到不行,脾氣傲到沒邊,有太后護着她,連皇帝都拿她沒辦法,可惟獨對七皇子青眼有加,客客氣氣的,說不定,沁柔郡君就是我們的七皇子妃呢。”

“那還用說,誰不知道七皇子和沁柔郡君是天生一對。”另一個齊王派來的侍衛長一揚下巴道:“你見過比七皇子更傑出的年輕人嗎?長得要好,年紀要合適,還要文武雙全。”

幾個隊長全都心照不宣的衝七皇子呵呵笑着,把本就有點靦腆的七皇子臊了個大紅臉。

正說笑着,程家的莊園到了。

按理說,七皇子作爲皇室貴胄,到這種民居來,主人必須清水灑路,擺上香案在門口跪迎。不過七皇子從來沒什麼架子,脾氣也很好,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幾個隊長也知道他的豁達,並沒有在意有沒有什麼排場。

莊園的大門敞開着,即使程沅珈不會到門口迎接,還是安排了一個下人在咧咧寒風中,哆哆嗦嗦的等候在門外,見到七皇子等人的馬車過來,連忙招呼門房裡的人,幫忙把馬車趕到另一個院子裡。

七皇子與四個隊長從大門口進去,直奔正廳,卻被下人攔住,道:“我家主人請諸位貴客直接到後院,主人已經準備好酒宴招待諸位。”

程沅珈的後院七皇子已經去過幾次了,可算是輕車熟路,但四個隊長卻沒有去過,這次隨七皇子一起進去,面對一路上精緻到了極點的庭院,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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