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查德心裡無限鬱悶,不憋屈又能怎樣,誰讓我們現在實力低下呢,生存下去纔是我們的第一要務。至於現在受到的這些憋屈,我總有一天會讓那些傢伙一一償還。
顧查德的確有憋屈的理由,他經過反覆算計,步步爲營,最終聯合四大家族逼走了太子放·南閣菲爾,毒殺了老皇帝,將麗莎娜扶上了女皇寶座,如願以皇君(女皇正夫)的身份把申國的大權抓在自己手裡。可是,他這個申國的掌權者當得並不順心,內有四大家族虎視眈眈,意圖謀反,外有慕朗夜揮軍攻打,想要吞併他的申國。
原本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顧查德有信心應付這一切。但最讓他感到憋屈的是,那個可惡的宇帝,慕羽墨,非常直白的警告自己,在戌國攻打申國時,他可以攻打戌國的軍隊,也可以佔領戌國的領土,但就是不能傷害指揮這場戰爭的慕朗夜和米蟲。更過分的是,只要慕朗夜和米蟲在兩國戰爭期間,受到任何傷害,慕羽墨都會算到自己頭上。這特麼還不算完,辰國皇帝夜陳宸非常隱晦的警告自己,可以佔領部分戌國土地,但絕不允許佔多了,否則,辰國將以保護諸侯國的名義,直接對申國出兵。
這種不能傷害對手指揮官,又不能過多佔領對方領土的仗,真特麼沒飯打。米蟲和慕朗夜這兩個人他可以不動,但夜陳宸你特麼說不允許過多佔領戌國領土,是幾個意思,我怎麼知道你所謂的過多,到底是多少,是一個郡還是一個州……。
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鬱悶情緒後,顧查德站起來說道:“行了,我們太多時間在這裡感慨,不管有再多的不利因素,這場仗我們都必須打下去。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慕朗夜這個小破孩兒的進攻。琳達,你可有什麼對策。”
琳達皺眉道:“爲了保持神秘感,我們將大部隊藏在了這叢林之中,雖然成功騙過了慕朗夜,但也使得我們的消息不夠靈通,我們現在只知道,慕朗夜和米蟲在成州邊境集結了重兵,企圖一舉拿下來州,但具體兵力如何配置,還不夠清晰,只有等前線具體情報傳回來,才能安排下一步行動。”
顧查德自我檢討道:“這是我的錯誤,沒想到米蟲會突然來到申國前線,更沒有想到,她比慕朗夜果斷了很多。我現在就命令斥候全部出動,務必在一天內搞清楚,戌國在成州邊境的具體部署。”
其實,並不用顧查德刻意安排,午後,各路斥候紛紛回報,戌國軍隊在來州附近的部署一下就清晰起來。
琳達綜合了各路斥候帶來的情報,對顧查德說道:“斥候帶來的消息顯示,戌國以十萬人爲一個軍。留在碭山以東的是他們的第四軍,目的是繼續佯攻我們的碭山防線,牽制我們的兵力。派往來州西部的是戌國第三軍,表面目的是威脅我軍後路,真是意圖還是牽制我們的兵力。剩下的第一軍、第十一軍、第十四軍和第十五軍,各十萬人,在成州與來州的邊界線上一字排開,想要憑藉優勢兵力強行攻佔來州。”
顧查德有意考較琳達,問道:“你覺得我軍應該如何應對。”
琳達指着地圖說道:“戌國第三軍和第四軍都是新組建的,戰鬥力並不強,所以我判斷,戌國在這兩個方向上都是佯攻,我們只用在東、西兩個方向各部署五萬人,就足以應對了。來州邊界線上的第一軍和第十一軍一個是慕朗夜的親衛軍,一個是夜尚原來的靖州軍改編而來,戰鬥力都很強大,第十四軍和第十五軍是從戌國七十多萬女兵中精選出來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這四個軍將是我們的主要對手。我軍兵力一共五十萬,除去東西兩個方向各五萬人,正好還剩下四十萬,與敵軍兵力持平。我建議,正面迎敵,與戌國軍隊展開決戰,爭取一舉擊潰戌國軍隊主力,儘快結束戰爭。畢竟我們的軍費有限,拖不起。”
顧查德皺眉道:“速戰速決這個思路倒是沒有問題,但風險會不會太大,我們不光是拖不起,同樣也輸不起。一旦這場決戰失利,我們勢必要從其它地方調集兵力,抵抗戌國接下來的進攻。就算是最終守住了,國內也會異常空虛,四大家族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到時候,我們失去的就不止是一個來州,而是整個申國了。”
琳達自信道:“戌國這四十萬人,雖然號稱精銳,但他們畢竟數十年沒有經歷過戰爭了,再加上他們的指揮官慕朗夜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米蟲也不過一介女子,就算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顧查德十分不滿的盯着琳達,說:“身爲軍師,怎能如此大意。戌國的軍隊確實幾十年都沒有打過仗了,但我申國朝廷的這些軍隊,同樣多數都是新招募的,你憑什麼就認爲我軍的戰鬥力一定強過敵軍。再有一點,慕朗夜和米蟲,這兩個人,雖然一個是小屁孩兒,一個是弱女子,但這兩人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十分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