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軍團果斷的後撤動作,讓餘強不得不提前採取行動,命令埋伏在小竹峰和附近兩座山峰上的炮兵和弓弩兵全體出動,以最大的火力密度對猛虎軍團進行覆蓋性打擊。
雖然馮貴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會遭到敵軍的突襲,但下面的將士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險地。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讓猛虎軍團後隊陣型大亂。後軍中的士兵,爲了逃命瘋狂的衝擊着中軍和前軍。本來就因爲突然間由進攻轉入撤退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陣型,在後軍士兵的逃亡衝擊下,變得凌亂不堪,有序撤退瞬間變成了潰敗。
坐鎮小竹峰指揮的餘強,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果斷命令全軍出動,追擊敵軍。辰國軍隊一口氣追出了將近二十公里,一直到南辰國軍隊派出大部隊接應,才收兵收兵回營。
此戰,辰國軍隊成功殲滅、俘虜敵軍三萬餘人,己方損失不足千人。算是雙方開戰以來,辰國取得的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戰鬥。
與金頂前方的小竹峰戰鬥類似,負者左路進攻的紅星軍團,在銅鑼城外同樣吃了不小的虧,進攻中路的旭日軍團,在長慶城外也沒有佔到便宜。
經過一週的試探性進攻,南辰國損失了將近五萬人馬,殲敵數卻只有區區的一萬人,更重要的是,辰國人在這幾場戰鬥中,並未大規模使用地道,只是充分利用地道的威懾力,就打退了南辰國。銅鑼、長慶、金頂這三座城池外的地道分佈情況,對他們仍然是雲遮霧繞,看不清真面目。
前方的進展讓夜暗風十分不滿,原本是指望通過正面戰場的敲打,讓辰國的地下坑道系統漏出一些端倪,方便情報司的細作收集情報。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自己付出了了五萬大軍的慘痛代價,也未能換來一個滿意的結果。
無奈之下,夜暗風只能命令前線部隊暫定一切軍事行動,等候情報司偵查出敵人地下坑道的具體分佈,再重新制定作戰計劃。
另一方面,上陽郡的郎中,孫懷明,代表郡守大人對上陽郡內各城、各地的錢糧使用情況進行監督、審覈。表面上看,他對所用物資和錢糧的使用情況都進行盤點,但暗地裡,他卻利用自己過目不忘的強大記憶力,將是鋤頭、炸*藥、支撐用鋼木、通風設備、照明設備等,建造地下坑道必須物品的去向和領用人,全部默記了下來。
回到旅社後,孫懷明將這些物資的流向在上陽郡地圖上標註出來。十天後,他就繪製出一副上陽郡戰略物資流向圖。這幅圖上記錄的沒有別的東西,全部是可用於建造地道用物資的流向。
看着手上的地圖,孫懷明覺得這樣的情報還是太簡單了一些。自己瞭解到的這些物資流向只是一個個的點,表面看起來,只要將這些點連接在一起的就是一副完整的地道分佈圖。其實不然,地道不是直線,連接地圖上的任意兩個點,就可以有無數個方案。自己這幅地圖,想要用於軍事用途,還差的太遠了。
這時候,孫懷明想到了一個重要情況,他早年在整理郡守府資料時發現,上陽郡地下存在大量廢棄的礦洞。孫懷明分析,辰國人想要在短時間內建立起可供使用的大規模地下坑道防禦系統,勢必要將這些廢棄礦洞充分利用起來。如果能將這些廢棄礦洞的圖紙全部找出來,結合自己的物資流向圖,就能將上陽郡地下坑道分佈圖,描繪出一個大概。
想到就做,孫懷明連夜回到郡城,找到一個名叫廖清志的老人。這個老人是原來上陽郡礦務司的主官,孫懷明早年曾經做過礦務司的賬房,與這個廖清志相交莫逆。二十年前,因爲礦產資源枯竭,上陽郡的礦務司被裁撤,廖清志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孫懷明被調往郡守府。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未因此疏遠,反而更加親密了。
一家小酒館裡面,孫懷明和廖清志相對而座。廖清志端起酒杯,在半空中對孫懷明舉了一下,笑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幾天前我跑到你家裡,想找你喝酒,沒想到卻聽說你出公差了,當時還頗爲遺憾,沒想到今天你居然主動跑來找我了。”
孫懷明笑着道:“今天下午剛剛回來,在外面這幾天,可是把我給累壞了。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一定要找人好好陪我喝一杯。但想來想去,肯在大晚上陪我這個老光棍喝酒的,就只有你這個老傢伙了。哈哈……,來,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