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蹊蹺!但不等她探明真像,樑大官人磕磕巴巴的問候樑大夫人幾句便落荒而出!
蘇青暗歎了聲,想起自已探查樑府的主要目的是找肖氏兄夫婦,於是便將神視掃到其它地方去。
誰知,她在樑府來回探測幾次,都沒發現肖氏兄弟幾人的蹤跡!
莫非四人失蹤之事,不是樑大夫人所爲?那他們四人到底去啊裡了?
蘇青放下手中的酒杯,收回神視,擡眼見林佑正津津的味的在吃那盤胭脂豆,這本是小酒館的招牌下酒菜,一顆顆緋紅色,拇指大小的豆子用鹽漬了,裝在瓷白的碟子裡,很是好看。
見林佑吃的歡,眼見一碟胭脂豆要見底,於是她也伸筷夾了一顆,恩,這豆子做的確實很好吃,入口鹹香清脆難怪孩子愛吃。
“來一碟胭脂豆,一雲壇紅頭雲!”一位青身着青衫的男子,坐在蘇青對面,揚聲衝小二招乎道。
蘇青給林佑夾一顆胭脂豆,然後自已又夾一顆入口後,方纔擡看着坐在自已對面的男子,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之感,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那青衫男子見蘇青自顧自的吃喝,並沒有跟自已搭話的意思,便衝她微微一笑,他原本生的一張極俊的相貌,一笑起起眼睛微微眯起,更顯的波光瀲灩,魅惑非常!
若是在以往,面對如此風流倜儻的美男。蘇青一定招架不住,但她跟王師弟那那丰姿傾城之人一起呆那麼久,對於美男早已免疫。
見蘇青仍是一幅不爲所動的模樣,這青衫男子繞有興趣的看着她道:“蘇道友,別來無恙啊!”
蘇青眉頭一挑,狐疑的看着這位看上去如同凡俗遺少清貴一般的年輕公子,跟她一樣,他身上也是毫無一絲靈力!
“呵呵!真是貴人多忘事,蘇道友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啊!”那男子輕笑道。
蘇青飲下一杯酒水,淡淡的開口道:“恕在下眼拙。請問閣下到底是何方英豪?”
這時。小二將一罈酒,一碟胭脂豆端上來,那青衫公子倒一杯酒,然後又給蘇青面前的酒杯倒滿。然後舉起杯說:“蘇道友。還記不記得雲家?”
蘇青訝然出聲問道:“桐城雲家?你是雲三少?”她心中頓時閃現一位白衣勝雪。姿態風流的男修,恩,相貌很相似。只是氣質大爲不同!
“不,你不是雲三少?那敢問雲公子,我們何曾見過?”蘇青疑惑的問道。
那青衫公子笑容更盛:“呵,呵,真是難得!我跟三哥確實很相似,有很多人都分不清彼此,沒想到蘇道友你只見過三哥一次,便能分的出我不是他,算的上見識不凡!”
蘇青搖搖頭正色道:“說起桐城雲家,我也只是在十幾年前去過一次,也只見過雲三少而已,至於公子,確實不曾見過!”
青衫公子斂了笑容,夾起一顆胭脂豆放入口中:“說起來,我於蘇道友還有着同門之誼!你不記得我很正常,因爲那時我才九歲,吃過蘇師姐你親手燒的靈薯後,才發那尋常野物竟然也有如此之美味!”
“你也在曾在桃源山啓蒙入道?”看着眼前的俊俏風流的公子,蘇青難以置信的問道。
那青衫男子輕輕頷首道:“只是,那時蘇師眼你跟韓進走的近,可能根本沒注意到我,我說雲惜月,在雲家行九,人稱雲九少!”
十幾年後再見到曾經的同門師弟,蘇青也十分高興,連聲又叫小二上幾道下酒菜,然後拿出自釀的靈酒,跟這位當年的小同窗把酒言歡!
看到蘇青身邊乖巧可愛的林佑,雲九好奇的問:“蘇師姐,這就是令郎?”
蘇青擺擺手笑道:“我還未曾成親,哪來這麼大的孩子!這是我一個學生的兄弟!不慎流落在外,湊巧被我遇到,此行正是帶他去玉隱宗尋其兄長路過此地!”
雲九一聽撫掌笑道:“原來蘇師姐你也欲往宗門,我也正準備回師門,我們正好一路同行!”原來雲九已拜入玉隱宗!
兩人邊飲邊說起當年離開桃源山之後各自的際遇,雲九當年在桃源山雖未能成功引氣入體,但是在家族的幫助之下,一年後服用引靈丹進入練氣期,接着次年進階練氣三層之後,成功拜入玉隱宗。
得知他如今已練氣九層修爲,可依然渾身靈力不泄,蘇青不由心生好奇:“雲道友你已練氣高階,爲何我卻感受不到一絲靈力波動?”
雲九聽了神秘一笑道:“我是佩戴了師父給的匿靈雲符,所以,看上去跟一般人無異,不過,也只能混過去練氣期的道友罷了!”
然後,他不解的盯着蘇青:“難道你不是也佩戴了此物嗎?”
蘇青一愣,點點頭道:“也差不多是吧!我一時間竟忘記了!”她其實不願透露自已隱靈體這件事,因爲她感覺,但凡特異的體質,可能都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雲九的經歷倒是不多,因他入道時還年少,所以,自拜入宗門之後,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呆在宗門修練,這還是第一次出山歷練,所以,只三言兩語便說完了自已的經歷。
蘇青自桃源山出來之後,雖然歷經不少波折,但因她一心掛着肖氏兄弟幾人的下落,所以,只簡單的說起自已十幾年來的所見所聞。
雲九見她眉宇之間有絲焦慮之色,便打斷她的話關心的問道:“蘇師姐,你是不是有何爲難之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行事了?”
蘇青歉意的衝他一笑說:“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事爲難!”
接着,她將肖家之事一一向雲九述說一通,聽說那肖家兄弟昨晚突然失蹤,至今還未尋到,雲九顯的十分興奮:他此次奉師命下山歷練,但行走在外三個多月,從未遇到任何奇特這事。
眼看就要回山門了,可他基本上還一無所獲,回宗門之後連向衆師妹炫耀的說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