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可千萬別怪落魚殘忍,是爹太過於偏袒你了,我們也只是希望留點可以生活的!”寧落魚突然看着寧思涵這麼說着。
不知道爲什麼,寧思涵覺得現在的寧落魚實在是跟之前不一樣了,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反正就是覺得她怪怪的,不過,看來她是以後都要孤軍奮戰了。
寧思涵淡然地說道,“我不怪你們,只要爹不會怪你們就好!”
寧思涵說完,寧落魚就內疚地看了一下寧舒長,寧舒長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臉悲憤的模樣,就差沒有大發雷霆地朝着她大吼:老子介意!老子就怪你們!
“既然這樣說好了,那麼,寧家旗下的幾十家小店就先分成四份,我和舒長的是一份,青紅和月秋各拿一份,寧思涵......”寧蘇珠兒說到寧思涵,十分的不情願,說道,“你就拿一小份吧!”
“不用了!我不需要!”
寧思涵大方說着,衆人都嚇了一跳,都以爲她傻了,小份也是份,居然還不要!不過,只有寧舒長和寧思涵知道,寧思涵纔不傻呢!
“我的那一份就給梅心吧!畢竟她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
“不行!那個偷漢子的!”寧蘇珠兒還想罵得更加難聽的時候,看了一眼寧舒長,生怕她兒子心靈受傷,“反正,我不同意!”
看樣子,寧蘇珠兒不知道塗子豪是梅心的弟弟,那麼,塗子豪是土匪的身份的事,就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不過,其他人都是識相的,自然也不會說出來!
還好,至少塗子豪再來洛冥鎮也不會有危險!
想到塗子豪,寧思涵就覺得有些難過,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是第一次看見塗子豪這樣對她!
江君宇站在旁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寧思涵有點可憐,於是開口說道,“夫人,這樣做會不會對寧思涵她不太公平?”
聽見了這句話的寧思涵,連忙向江君宇投來了感恩的目光。
看來,雖然江君宇從小就想要欺負她,但是,還不是真的壞!
不過,下一秒寧落魚狠狠地瞪了江君宇一眼,江君宇立刻低着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噗!看來,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事情已然如此了,寧落魚便走上前說道,“既然大姐不要,那不如立字據如何?也省得日後後悔!再鬧出什麼事端來!”
聽到這句話,寧思涵不可思議地看着寧落魚!
這還是她的那個落魚妹妹嗎?爲什麼突然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寧舒長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厲聲說道,“落魚!她可是你的大姐!”
“落魚知道,所以纔想要這樣,免得日後再生糾紛罷了!破壞了姐妹情可就不好了!”寧落魚說着,對下人說道,“去拿紙筆來!”
“不用了!”寧思涵說着,撕下了的衣服,咬破了手,在上面寫着那幾間店鋪再此與她寧思涵無關!然後直接放在了桌上。
衆人吃驚地看着她,連趙福都落淚了。
“趙福,你不用感動得落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大小姐就是這樣好!”寧思涵說完,還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只有趙福一臉痛苦地看着寧思涵,問道,“大小姐,既然你怎麼善良,爲什麼要撕我的衣服,咬破我的手指?爲什麼不撕你的衣服,爲什麼不咬破你的手指?”
趙福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衣角,還有被寧思涵撕下來寫血書的衣服角片,和自己流血的手指頭。
嗚嗚嗚。
“咳咳,呃,你能爲我做事,難道就不覺得榮幸,幸福嗎?”
榮幸個毛啊!
趙福低着頭,敢怒不敢打。
誰知道寧落魚居然煽風點火地繼續說道,“可是,萬一大姐以後說自己不會寫字啥的......”耍賴兩個字沒有說出來,可是衆人都知道。
連寧蘇珠兒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寧落魚,她不在府上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向乖巧的寧落魚會變成這樣?
“好!那我蓋章!”
寧思涵說着,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印章,又拿出了硃砂來,用力的蓋了一下章,不過,她看了看,打量着這章還不明顯,所以,寧思涵拿起章就在上面蓋滿了。
寧落魚一臉吃驚,沒有想到寧思涵居然這麼乖乖聽話!
於是扯了扯嗓子,繼續說道,“可是,你萬一偷走了這個......”
寧落魚還沒有說完,寧思涵就在後面寫道:誰不承認誰王八蛋,誰反悔誰是狗!
寧落魚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說道,“萬一你當了王八蛋,當了狗......”
話音未落,寧思涵就拉起了趙福的手,再一次咬破他的手,在上面蓋章,還寫道:擔保人!
“......萬一,擔保人死了,出事了,跳河了,上吊了,失蹤了......”
寧思涵拉起了寧舒長的手,印了一下趙福的手,又在上面蓋章,還寫道:見證人!
“......”
寧落魚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們沒話說了?那我回去睡覺了!”
寧思涵打着哈欠,然後轉身就想走。
“萬一你私底下偷偷的改了這個?”
同樣,還沒有等寧落魚說完,寧思涵就朝着自己的手指,啪的一聲,折斷了......手指頭都斷了,想寫字都寫不了了,現在應該就不用懷疑她了吧!
寧落魚捂住了臉,一臉悲痛地說道,“大姐果然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剛剛說完,寧思涵就轉身走了,可是,突然寧思涵一把用自己還好好的那隻手拉住了寧舒長往外走,說道,“寧爹爹,好久不見,我們好好說說話吧!”
看着那字據,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沒有理由攔住寧思涵了。
一路上,寧舒長都用讚許的目光看着寧思涵,不愧是他的女兒,不爲世俗所困擾,清白於事,點贊。
突然,見周圍沒人了,寧思涵一臉認真地看着寧舒長,還把手伸了出來,說道,“好了,爹爹,這裡沒人了,你快把鑰匙給我吧!”
“鑰匙?什麼鑰匙?”
看見寧舒長一臉不承認的模樣,寧思涵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一把抓住他的小鬍子,說道,“寧爹爹,你被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可能這麼乖乖地被落魚逼迫呢?我們寧家的家產她們傻,只知道幾間破店鋪,可是我不傻,我知道那些店鋪都快倒閉了的,就是空盒子,真正的的錢只怕早就被你藏起來了吧!”
聽見寧思涵的話,寧舒長連連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寧舒長的真傳女兒!聰明!”
“爹,你別說這些廢話了,你看,女兒也要求不高,你就給我一點小錢,讓我以後可以吃得起雞腿,吃得起瓜子吧!”
寧思涵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說着。
雖然啃老不光彩,可是,現在她寧思涵只是爲了臥龍山的兄弟們罷了,所以,沒皮沒臉也沒有關係,再說了,畢竟寧家家大業大的,她要的真的不多,但是,有了這一小筆錢,她兄弟們的裝備就可以升級了,這樣,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怕誰來犯她臥龍幫了。
寧舒長一把收着寧思涵的小手,說道,“別急,只要你答應替爹爹管理兩天生意,爹爹把一切都給你!”
“不要!寧爹爹,你別想了,我纔不要自找麻煩,非得去繼承你的生意,我只要點小錢,讓我快活就好了!”
“不行!除了你以外,誰都不配繼承我的一切,涵兒啊!你看爹爹都老了,你再不幫爹爹,爹爹累死了,你以後上哪裡找個爹啊?”
上臥龍山找塗爹爹啊!
當然,這句話除非寧思涵想死,否則肯定是不會說的。
“爹爹,你還有其他女兒,幹嘛非要給我找麻煩!”
“唉!交給她們還不如交給一個外姓的能人呢!”
寧思涵悲痛地伸出了手,說道,“爹,你看,我已經是一個殘廢了,還怎麼配得上做你的繼承人?”
她拼命擠着眼睛,想要擠出眼淚來不過,寧舒長好像不吃這一套。突然,寧舒長一把拔掉寧思涵的假手指頭,下面藏在她的真的手指頭,還好好的。
這種小伎倆,騙騙裡面那些女人就可以了,騙他這隻老狐狸,確實很難。
看着寧舒長非要她繼承家產的模樣,寧思涵連忙笑了笑,收了手,說道,“爹爹啊!其實你哪天給我都可以,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看看,我手指都......沒事,但是,我累了呀!不說了,我回去了!”
寧思涵說着,連忙拔腿就開始跑。
寧舒長倒也不追她了,只是感嘆道,“涵兒,除了你好像還真的沒有合適的人了,你究竟什麼時候纔可以長大啊!爹爹還要等多久纔可以等到你真正的懂事的那天啊!”
說着,說着,寧舒長又是一臉傷心的模樣,搖了搖頭,又看向了那邊關押梅心的小院。
也許讓他頭疼的,還不止寧思涵一個人,還有梅心。
曾經他以爲梅心的出現就是宮玉涵送他的禮物,他以爲梅心會是第二個宮玉涵,可是,沒有想到,他臨了,臨了,居然還被一個女人給傷了心!
寧舒長嘆了一口氣,心想:希望玉涵可以保佑我們的女兒,千萬別讓她再在感情上面受傷了,感情這種事,不染即可,一旦沾上了,便是一生的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