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回到那年,我拼命的護着蘇梓琳,我哀求着她們:“求求你們了,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沒有人聽我的,拳頭,巴掌,還有腳,呼啦呼啦都在我們身上,辱罵,唾棄,嘲諷,還有鄰里的笑罵聲,不停的循環着,不停的重複着,不停!不停!不停!不停——
“啊——”我大喊一聲,猛地睜開眼,驚恐的看着天花板,拼命的喘着氣。
燈突然亮了,廖風把我扶起,從身後緊緊的摟着我,他說:“蘇蘇,蘇蘇,你別嚇我,別嚇我啊!”
廖風的身子在顫抖,我感覺的到,我只是沒有力氣去迴應,緩緩的閉上眼睛又睡過去了,睡前我聽到廖風焦急的喊着醫生,後來一大堆人又進來了,隨後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幾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看見蘇以墨,我咧着嘴,我想笑着跟他說我還沒死。
就聽見他冷哼一聲:“別笑了,笑比哭都難看!!”
我X,我也就是沒什麼勁兒,要不準起來揍他一頓,雖然我打不過他。
豆芽眼睛腫腫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兒,我的小心肝兒啊,我招招手,豆芽立刻躲到蘇以墨的身後:“小舅舅,那是小媽嗎?怎麼那麼嚇人啊~~~~”
蘇以墨沒心沒肺的笑着,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個死丫頭!
“二姐,你也不能怪豆芽,你瞧瞧你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兒,不扮鬼都可惜了。”
我勉強坐起來,豆芽一口一口的喂着我,我的小豆芽,還是這麼懂事兒。
喝完粥,我問:“他呢?”
蘇以墨臉立馬沉下來:“你快點兒好起來,我這是請了假的,豆芽那也是,別整些沒用的!”
原來,小豆芽這幾天晚上給我打電話都打不通,然後跟蘇以墨說,蘇以墨打電話的時候,是廖風接的電話,這才知道我住院了。
豆芽給我擦擦手:“小媽,你不是車禍住院的,你是疲勞過度誒。”
我忽然想起,倒下前,確實沒有碰到車,我笑:“反正都是住院了,管那麼多幹嘛。”
蘇寧和蘇以墨都是一陣白眼,外加“哼”了一聲。
我爲了轉移話題,我說:“上頭把我調到市裡的X驗中學,啊,對了,還沒給學校請假呢。”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小舅舅給你請過啦——”尾聲又拖了老長,豆芽越來越看不起我這個當媽的了,這怎麼能行!
我又說:“我不太想去誒,怎麼辦!”
蘇以墨冷哼一聲,豆芽怒了:“你要是不去,我不給你養老!”
“豆芽已經被舞蹈團留下了,可能就不回去了,機會難得,我就作爲家長同意了。”蘇以墨平靜的說。
我一驚,我的小心肝兒這麼厲害,這就被留下了。
豆芽說:“那裡的老師說,雖然我的基礎不夠夯實,但是我的骨骼很適合跳舞。”
我樂,一個勁兒的笑,蘇以墨以爲我抽筋兒呢,抓着我就喊醫生,我吼他:“叫什麼叫!我這是樂的。”
今日第二更嘍,小女子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