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廣闊無邊,有些危險之地,即便是修行有成的大能都無法盡數探索清楚。
而在已知的地域之中,大的國度一共有五個。
其中,位居中央的大夏國,佔據了神州浩土三分之二的地域,乃是神州之上最強大的國家。
而除了大夏以外,其他四國分別是**、北戎、東夷、西狄。
這五個國度,佔據了神州九成的地域,其他一些零星小國,只能在夾縫中求生,過着今天建國,明天滅國的循環式生活。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在神州之上,真正的掌權者永遠不是某一個國家。
即便是幅員遼闊,地大物博的大夏國,依然無法掌握整個世界的話語權。
真正的話語權,始終掌握在天下間少數的那幾個大宗門之中。
青雲、天音寺、焚香谷、萬毒門、合歡宗、鬼王宗。
這六大宗門,每一代都會出現合道級的恐怖存在。
何爲合道?神與道合,一念間移山填海,動念間翻天覆地。
即便是最強大的國家,面對這樣的強者,也難阻其半分。
一個合道強者想要覆滅一個國家,除非有同等層次的強者庇護,否則.....這國家的命運唯有被覆滅一途。
也正是因此,儘管俗世之中依然是皇權至上,但在神州的修行者中,國家的劃分,亦或者皇權的概念,本身是極爲淡薄的。
當然,無論皇權的存在再怎麼淡薄,卻也依然改變不了國家、皇權全是存在於這個世界這一事實。
而這一年半的時間裡,週一仙的腳步,就踏遍了整個**廣闊的疆域。
也是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在週一仙這個傳功狂魔的影響下,整個**的整體實力,竟然有了追趕、甚至趕超大夏國的跡象。
這,讓得包括大夏國在內的其他四國都看到了週一仙這個人的潛在價值。
如果.....能夠得到這個人,或者說,得到他那似乎無窮無盡的神通秘法......
想到某種自從修行者出現,歷朝歷代無數帝王都連做夢都在幻想着的可能,每一個皇DìDū忍不住心中的那一抹悸動。
彷彿間,他們看到了不再受宗門壓制,真正鞏固皇權的機會。
爲此,各國早已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併爲之展開了耗時許久的行動。
當然,這一切,對於週一仙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一年多的時間,他依然在**逍遙自在。
一年多的時間,他依然做他的傳功狂魔,沒有任何國家方面的力量找上過門來。
即便是受益最大的南國官方,都不曾派出任何人來打擾週一仙。
至於那些眼紅作死鋌而走險的修行中人,呵呵,看看饕餮那明顯鼓了一些的肚子,就知道他們最終的下場了。
遊遍了**,一行人御空而行,向着大夏國的方向而去。
一日的時間,由於自家只有四歲的蘿莉初入築基境,非要試着自己御物而行,週一仙只能放慢了飛行的速度。
如此,一整天下來,一衆人也只是從**腹地飛到了南國與大夏國的邊界處。
見天色轉昏,衆人降落到地面,準備休息一晚。
在南國的邊境,一片桃林的邊緣,週一仙按下了營地。
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的不斷探索,週一仙發現了系統中很多有意思的好東西。
其中,就包括一種名爲萬能膠囊的東西。
這種東西,具系統的介紹來說,屬於系統根據某種傳聞自行研發出來的東西,每一顆不足龍眼大小的膠囊,內裡都存在着不同東西。
或一桌大餐,或一定帳篷,或一個手電,或一輛機車。
而週一仙更是發現,其中還有一種名爲別墅的東西。
從那以後,五人團隊的住宿就從帳篷改成了豪華大別墅。
如今,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衆人也早已經習慣了週一仙那如同機器貓一般可以隨時拿出各種他們聞所未聞的東西的神奇了。
吃過由一種名爲美食機器人制作出來的一桌名爲滿漢全席的大餐之後,衆人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發生了一件令週一仙很心塞的事情。
那就是.....自家養了四年的小白菜,竟然不要他這個爺爺了。
是的,從一年前,小蘿莉周小環就開始不跟爺爺睡了,而是黏上了隊伍中最年輕,最有活力的碧瑤。
對此,週一仙除了感嘆一句孫女長大了不要爺爺了以外,也只能暗暗心塞抹淚。
吃完飯後,衆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佔地近千平的豪華別墅中,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黑夜漸漸吞噬了四周的一切。
“咕咕咕!”
別墅外,傳來幾聲夜鶯的啼鳴,聲音越來越遠,像是飛遠了,桃林之中,再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就在這種寂靜之中,躺在牀上,內視自己每一塊骨,每一寸血肉的獸神,耳朵突然一動。
他聽到.....花開的聲音。
眼皮抖了抖,獸神想要睜開眼睛,只是沒等眼睛睜開,一陣粉色煙霧飄過。
在煙霧之中,獸神再次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地轉向均勻,竟在這煙霧之中,真的睡了過去。
而看其似乎千年不變的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
由此想來,這位說不上是可憐還是可悲的有着無敵風采的人物,似是在做着一場美夢。
是的。
獸神,這位在整片神州浩土,可以說是當世最強者的存在,此時正做着一場美夢。
一場由粉色煙霧引發的,有它、有玲瓏的美夢。
你沒有看錯,這裡用的....是‘它’。
那時的它,還沒有人類的外表,它醜陋,醜陋到讓人只一眼就彷彿看到了這時間最極致的邪惡,最極致的恐懼。
然而,這樣的它,在她的眼中,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半分的嫌棄。
每當看着它時,她的眼中只有溫柔,如同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又像在看着自己的愛人,也似在看着另一個自己。
人生是一段孤獨的旅程,但我遇見了你。
你不是我,卻又像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靜靜的.....
靜靜的....
靜靜的,獸神陷入了一場別人,或者說由他自己編織的夢境之中。
是呀。
以他的修爲實力,如果不是自己願意,又有誰能夠將他拉入夢中?
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場針對他的精心設計的局。
但他也知道,夢中的一切,都是他內心深處最思念的,最懷念的。
所以,他甘心入局。
這,是一場陽謀。
花開的聲音,同樣傳到了小白的耳中。
女子一身白衣,倚靠在窗前的騰毅上,神情慵懶,體態隨意。
花開的聲音傳來,粉色的煙霧瀰漫。
女子赤着的雙足在空中輕輕搖晃,歪了歪腦袋,輕輕吹了口氣。
一陣微風吹過,小白的房間中,那粉色的煙霧紛紛消散於無形。
自藤椅上起身,小白擡起手,準備做出些動作。
只是,剛剛擡起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白衣若仙的九尾狐臉上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表情,又輕輕的放下了擡起的右手。
儘管她知道,只要她衣袖輕揮,這致幻的煙霧,就會在她動念間散去。
嘴角向上微微勾起,小白再次慵懶的躺到藤椅上,赤着的雙足在空中輕輕的搖曳、搖曳、搖曳.......
嘴角的笑意,奸詐的像一直偷到了雞的狐狸。
哦,不對,她本來就是狐狸,只是她不偷雞已經很多年。
在這一場似苦心孤詣謀劃許久的陰謀之中,滿是仙氣的九尾狐狸沒有感覺到半分的惡意。
所以.....她選擇了看戲。
一個甘願入局,一個袖手旁觀,就這般,週一仙失去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大佬的庇護。
一年半的時間後,距離化神境界還差半步的大神棍,睡着睡着,鼻間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
週一仙豁然間睜開了眼,入眼的情形,卻讓他整個人先是一愣,繼而......眼中閃過幾分迷茫。
小院。
種滿桃花的小院。
閨房。
精緻的顯示出了女兒家的少女心的閨房。
女子。
坐在古鏡前,正理着妝的女子。
像是感應到了週一仙的目光,那正在梳妝的女子眸然回首,看到站在窗外的週一仙,一雙眼睛之中迸發出濃濃的驚喜。
“周郎,你回來啦!”
女子驚喜的想要起身,起到一般,又有些猶豫不前。
唯恐歸來是場夢,猶豫不敢喜相逢。
或許,這樣的場景,在夢中,她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次,多到了即便這一場景真的出現,讓她依然不敢輕易的去驗證,唯恐醒來,又是一場空歡喜。
“鳳......鳳凰?”
看着那目中萬般柔情,表情寫滿忐忑的女子,週一仙的神情有些恍惚,張了張嘴試探的叫出了腦海中眼前女子的名字。
“周郎!”
聽到熟悉的聲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女子臉上露出喜色,眼中.....有淚珠簌簌落下。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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