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雪望見他眼中的憤怒以及譏諷,當即就將他推開,“你以爲,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頓覺一刺,那樣懷疑的眼神,比任何惡毒的語言都要傷人,嘴裡的苦,已經算不了什麼,如此地,微不足道。
對峙間,蘇沐雪忽然拿起桌上的藥瓶,傾倒後,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沒有看掌心內的幾十顆藥丸,閉上眼就要悉數吞入肚中。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不屑懷上他的孩子。
手掌被用力拍了下,龍昊澤暴怒,奪過她手裡的杯子用力砸向牆壁,“蘇沐雪,你這樣是做給誰看?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想作踐,不要當着我的面。”
龍昊澤氣得不輕,手臂上的青筋直露,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但就蘇沐雪這樣的舉措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懷上他的孩子,就是這樣的令她排斥。
感情一詞,本是美好的開始,電視裡的甜蜜,到生活中原來只是虛幻,不切實際,愛得越深傷的越深。
藥丸,撒了一地,白色的就像是小小白色的花瓣,蘇沐雪不想讓男人看見自己眼眶裡的炙熱,睜大眼睛勁量讓眼中滾燙的溫度冷卻,蒸發眼裡的一抹霧氣,她蹲下身來,將那些藥一顆顆撿起來後放回藥瓶,最後的一顆,她直接將它放入嘴中,再拿起水杯後,咽入肚中。
龍昊澤看着蘇沐雪喉間嚥下的動作,龍昊澤不知爲何,心裡竟堵塞的難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火無處散去,遇上了蘇沐雪,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多了。
他玩女人只是爲了高興,爲何自從蘇沐雪上了他的牀後,越發覺得他簡直就是在找罪受。
龍昊澤煩躁地掀開被子,換上衣服後,下樓離開了。
男人關門的聲音驚起蘇沐雪,她不覺來到窗邊,只來得及看見跑車的尾燈消失在轉角處,她久久地站在窗邊,直到冷的實在受不了,這纔回到牀上。
蘇沐雪拿起玻璃杯,她穿着拖鞋下樓,想要接杯熱水。
底樓很黑,蘇沐雪並沒有開燈,剛走下樓梯,就感覺到一個人影逼近而來,“誰?”
太陽穴上,已經被頂着一個冰
冷的東西抵着。
與此同時,客廳內刷地亮起燈光,突來的強光刺得她眼睛差點睜不開,吳銘站在不遠處,蘇沐雪扭過頭去,就看見阿九拿着把槍正惡狠狠盯着她,蘇沐雪並不驚慌,反而覺得壓抑的心有種釋放的快感,如果自己真的被龍昊澤的手下做了,他會不會有絲毫的不高興,還是讓他拍手叫好,她想估計男人一定會樂得替他解決了麻煩。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了你!”阿九絲毫不避諱他的意圖,“趁着老大不在,正好收拾你。”
“阿九,你別亂來。”吳銘將披在肩上的皮衣穿起來。
“我沒有亂來,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留在老大身邊,只會出事,還是趁早了解了乾淨”
“現在龍少不在,我們不能擅作主張。”吳銘雙眼定在阿九那把已經上膛的槍上,臉色逸出緊張。
“就是老大不在,我纔要下手,要是他回來,哪還有這樣的機會?”
“既然龍少並未下令你就更不能動手,你應該瞭解他的脾氣,阿九。”吳銘盡力說服,蘇沐雪站在二人中間,原來面對死亡還真的不是傳說中的膽怯。
“可是......”阿九似乎有了猶豫,“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毒蠍!”
蘇沐雪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她,吳銘走上前,確定阿九不會動手後,這才拉下他的手,“不管她是什麼,只要龍少還將她留下來,我們就沒有動手的權利。”
“哼!”阿九不幹地收回槍,憤憤不平坐回了原位。
“他已經出去了,你們就不怕他有危險嗎?”蘇沐雪邁過吳銘,接了杯熱水嗎,其實蘇沐雪是擔心龍昊澤的安危,卻不想以另一種方式表明。
“算你還有點良心,”阿九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用不着你操心,只要管住你,龍少的命硬着呢。”
蘇沐雪喝口水,嘴中的乾澀好了很多,她來到吳銘面前,聲音也滋潤了許多,“謝謝你。”
“我們也回去吧。”吳銘拿起桌上的鑰匙,朝阿九說道。
“好。”
兩人走後,屋內又恢復成那片死寂,蘇沐雪上了樓,一個人
蜷在偌大的牀上,清晨醒來時,身邊還是冰涼一片。
昨夜,他一夜未回。
她起身梳洗,換了衣服後就出去了。
當蘇沐雪習慣的坐上末班車,一路看過清冷的風景,吹着冰涼的風,當一排排的樹木變成一座座高樓,從稀稀拉拉的人到川流不息的人羣時,蘇沐雪的心總算是觸碰到了一點人氣。
蘇沐雪習慣的在市中心的站牌下車,沿着街邊看着裝飾美輪美奐的店裡,一個個欣喜的面容,女人們提着一袋袋戰利品後臉上露出的喜悅,以前自己也是不是這樣,現在的她覺得原來看着人家高興也會帶動自己的心情,總算有了一點溫度,拋開腦中的煩惱,就這樣享受着簡單的快樂就好。
端木輕舞一手撐着牆壁,幾杯酒精下肚,胃就有些不舒服,來到洗手間時,裡面很安靜,洗了把了冷水臉後,就覺好受多了。
蘇沐雪走了很久,腳都疼了,才坐在街邊的凳上休息片刻,然後再繼續,沒看着人們爲着生活所奔波,而自己卻無所事事,原來人一旦沒有目標,生活就這樣的毫無興趣,總算也知道了一點點網上的那點包—養,從而走上那條爲恥的吸—毒事件的新聞,當你再沒有什麼願望時,追求刺激也只是爲了調節生活!不過,還是不要觸碰的好,毒—品只能給你帶來短暫的興奮快樂,剩下長時間的苦楚,只有你自己才能明白箇中心酸。
蘇沐雪盲目的走着,一天也漸漸過去,當夜幕完全落下,蘇沐雪才坐上末班車像格林威治而去,她如今只有回這裡。
當蘇沐雪的公車來到格林威治一千米的地方時,竟看見這樣一幕,一個女人正被幾個男人調—戲。
蘇沐雪坐在窗邊,也因爲自己有過同樣的經歷,所以分外的憎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被男人圍住的女人。
蘇沐雪頓時覺得眼熟,總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突然腦中出現端木輕舞扯高氣揚的模樣,因爲公交車上坡開的很慢,蘇沐雪才發現,被人圍着的女人是端木輕舞。
蘇沐雪猛然從公交車上站起,她竟然想起了龍昊澤,她想要救端木輕舞的想發佔據了其他,“司傅,有下車,麻煩請停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