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城大廳,被拋棄在副本之外的小智一行人還在燈紅酒綠的大廳裡亂逛着。
“淦!!能不能給我一個7!!皮卡丘給爺爬啊!!”
旁邊一聲抱怨咆哮吸引了小智的注意力,內容讓他打了個機靈,要不是自己的皮卡丘現在還在精靈中心修養,估計這個人現在已經在地上抽搐了。
小智湊過去看,發現這人正操控着一架老虎機,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臉龐紅潤,呼吸急促。
這裡的老虎機都是三列模式的,操作簡單,滾動屏幕,只要在中間的一行同時出現三個相同的圖案,便能中獎。
根據圖案的不同,獎賞的金額也會不同。
三個文柚果圖案是最低的,屬於1:1,不賠不賺。
接着是三個傑尼傑尼的可愛腦袋圖案,屬於1:10,10倍的回報。
再往上便是三個皮卡丘的頭像,1:100,100倍的回報。
而金額最高的便是三個數字,777,1:1000,一千倍的回報,直接起飛。
當然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比如三個紫色字母R,獎勵你今天出了這個賭場被火箭隊友情打劫一次。
而此刻這個男人的屏幕上,左邊與中間已經豎起了兩個數字7,眼看就要直接起飛,接着在第三個圖案一陣晃動後,最後定格在了皮卡丘的圖案上。
“淦!!該死的電氣鼠!!”
這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可以給你兩個7,但三個7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你的,這不僅是遊戲城的潛規則,更是大自然的終極規律。
冥冥之中自有7意,一切因果皆逃不開7的意志。
小智搖了搖頭,又走到旁邊荷官發牌的區域,只見幾個人正圍在一張綠皮桌子上,接過美女荷官手中發來的卡牌,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手勢一陣亂搓,接着猛地一翻,然後便開始狂錘桌子,撕心裂肺的嚎叫。
顯然又是當場暴斃,莊家通吃。
小智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哥們,桌上一分鐘,場外十年工啊。”
只見這老哥恨恨的白了一眼,再次將目光看向桌面,語氣不善。
“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懂錘子,打工十年不還是打工,我梭哈一把住皇宮。”
旁邊的賭狗也跟着反駁道:
“就是,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鬼天天輸?”
“你小子擱敦煌來的吧?壁畫真多。”
小智:“...”
他搖了搖頭,不再朝這些人露出同情的神色。
賭狗必死。
...
“搞事。”
無所事事的小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兩個字。
赤老哥臨走前說的,讓他在外面搞事,小智拳頭一握有了方向,說什麼也不能像現在一樣就在外面圍觀。
撐死也就被列入遊戲場黑名單丟出場外,這讓他頓時信心大氣。
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則是來源於整活。
小智眼珠子一轉,有了策略,隨即嘴角,朝大廳的櫃檯走去。
...
他來到櫃檯前,挑了個面善的女子,一拍桌子,帶着些不可抗拒的語氣說道:
“找你們這裡最大的出來一下,我有大買賣找他。”
那個櫃檯女子見小智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毛頭小子,玩着指甲,隨口敷衍道:
“小弟弟,出門左拐是遊樂場哦。”
小智也不惱,稍稍將自己的衣服撩開半截,露出了裡面的大寶貝,這讓櫃檯小姐嘴角鼓起成一個“O”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小智,沒想到後者如此年輕便已經成長到如此程度。
猶豫了一陣後,她連忙朝後臺走去。
“虎哥,外面有個訓練家要找經理。”
這個叫虎哥的男子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一個保鏢小頭目的角色,正蹲在地上恰煙,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哪有來一個訓練家就能隨便見他們老大的道理?
“虎哥,那個訓練家身上有五枚徽章...”櫃檯女子解釋道。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這個年紀就隨身帶着五枚徽章,這可不是什麼簡單之事。
聞言這個叫虎哥的保鏢神情也稍稍一肅,不敢大意,在聽到對方是有大買賣後,猶豫一陣還是朝內門走去。
連開兩道門,他進入到了一間辦公室內,裡面佈置的十分豪華奢靡,一看就是上流人的場所。
辦公室牆壁一角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戶,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卻看不到裡面,正對着下方的遊戲場,可以將全貌盡攬。
“老大,外面有一個五枚徽章的訓練家,要找您談一筆大買賣。”
“哦,大買賣?”
辦公桌的後面正坐着一人,聽到虎哥的話頗有興趣的將椅子轉向正面,緩緩起身。
一頭紫色的騷發,配上紫色的山羊鬍,半佝僂的身形,一副陰險精明的模樣,正是多日未見的火箭隊四大核心幹部之一。
拉姆達。
由於連連失利,最近他在阪木老大心中印象可不好,這幾天火箭隊內部還興起了明年他就要被調配到火箭隊海外分公司,印度地區分部的謠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一向謹慎的拉姆達也不去常磐市跟阪木老大彙報工作了,索性留在玉虹市,當個山大王。
“五枚徽章...”
拉姆達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或許五枚徽章對正常人是一個很厲害的程度,但對他來說卻是平平無奇的。
他更感興趣的是後者口中的大買賣,說不定自己還能掙一番業績,給阪木老大重新留下一個好印象。
實在不行也能最後撈一筆跑路,他已經隨時做好了出賣火箭隊情報,跳槽到隔壁銀河團的準備,對接的人都找好了。
拉姆達饒有興趣的走向落地窗,朝窗外看去,順着小頭目虎哥的手指方向,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嘖,又是這小子...”
拉姆達認出了小智,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慍怒。
精靈塔事件由於他被一個叫宇智波阿婆的女人施展了幻術,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了,但在西爾佛大廈中,就是被這個少年的同伴打敗的,這讓他有些惱火。
所以現在拉姆達倒沒有與小智正面碰上的記憶,不過以爲只是一個愣頭青訓練家。
“我記得好像還是阿波羅那小子的朋友...?”
拉姆達記得小智與他們火箭隊的另一個核心幹部走的挺近的,這讓他更是泛起了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