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艇大呼小叫着讓葉清朗評理:“你家丫頭護侄心切,不分青紅皁白的吼了我一通,還把我好不容易約出來的美人給氣跑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葉如依,怎麼回事?”葉清朗揉了揉太陽穴,直呼我的名字。我倒忘了,這裡不是葉家,他纔不會畢恭畢敬的稱我小姑姑。
“我怎麼知道,有些人自作孽……”我話說到一半就被葉清朗打斷:“怎麼說話的?趙艇是我朋友,沒大沒小!”
我替他討公道,他倒好,沒聽完我的陳述就劈頭蓋臉一通說,我也委屈了:“你還是我侄子呢,直呼我的名字,你不是更沒大沒小?”
“呵,會頂嘴了!”葉清朗脣邊泛起一絲淡笑,眼神冰冷的讓我心頭一跳,但我就是委屈,把東西胡亂的扔在地板上,頭也不回的奔回了房間。
晚飯也不吃,直接就睡了,睡到半夜肚子餓得不行,爬起來找吃的,就見葉清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開着,卻沒有聲音。
我還慪着氣,退了一步就想回房,那邊他已然察覺到了:“下來!”
命令式的語氣,聲音卻不似往日那般清冷。
我磨磨蹭蹭的到了跟前,葉清朗指了指微波爐:“年紀輕輕,學人減肥?”
“你才減肥!”我這是生氣,看不出來嗎?
熱的飯菜口感自然沒有那麼好,但對於飢餓的我來說,已然足夠了。把空盤子放在他面前,我沒好氣:“減肥的人有我這麼能吃?”
“養了一頭小豬!”葉清朗薄脣微動,吐出來這麼一句話,我氣得牙癢癢,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哦,小豬不夠,又變成了小狗!”明明我咬得很用力,葉清朗卻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閒,氣得我直想撲上去咬他的喉嚨,便被他單手拎着後領,整個人騰空丟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牙尖嘴利的樣子跟個女鬼似的,真是恐怖。”葉清朗搖着頭回了臥室,我拿了鏡子一瞧,可不是,剛剛睡起來,頭髮跟稻草似的,身上的舊t恤和棉質運動短褲也皺皺巴巴,真夠醜的。
葉清朗恢復得很快,雖仍時常在忙,卻也不像之前那樣拼命,偶爾也會和我看會兒電視,或者一起去超市。有天回來和我說,已經在聖地亞報了名,按照流程需要去參加一下入學考試。
他所說的按照流程,也就是即便我考不上,也不會阻礙我進入那所學校就讀。但我不想要那種便利,於是考前半個月都在閉關做習題,我偏科嚴重,尤其是物理化學,在我抓題抓得半死的時候,葉清朗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聖地亞固然注重文化成績,對於個人的才藝也很看重。
我當時就愣住了,才藝,才藝!數來數去,我身上也找不出任何才藝來。我問葉清朗,這段時間跟秦爺爺學的那個算不算。葉清朗說,那充其量只能說是興趣、愛好,和才藝完全不相關。
這麼短的時間,我去哪裡學一身的才藝回來?我眼珠子動了動,猛然想起上次在葉宅,看見過葉清朗彈鋼琴。
爲了不丟葉家的臉,葉清朗勉爲其難的答應了教我彈琴,可問題是,五線譜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半個月,我真能學會彈鋼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