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駐維也納大使館。
前往維也納參加近東事務的外交團隊來到奧地利維也納已經兩天的時間。
作爲首批到達成員的法蘭西外交大臣佩西尼在拜訪完美泉宮之後,就如同宅男一般不再邁出大門一步。
直到兩天之後,不列顛團隊的到來。
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了法蘭西使喚的大門外。
緊接着,不列顛外交大臣帕麥斯頓走下馬車。
在付給馬車伕一萊茵盾銀幣之後的帕麥斯頓下意識的撇了一眼,位於法蘭西大使館東南的牆角。
幾名鬼鬼祟祟的德意志人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帕麥斯頓與其身後的法蘭西使館,從他們的神態上來看應該是奧地利的秘密警察。
帕麥斯頓不留痕跡的收回了目光後轉身,略微了整理了一下因顛覆而有些褶皺的袖口露出嘲弄的外表喃喃自語道:“什麼時候奧地利的秘密警察竟然這麼不專業了!這可比不列顛差遠了!”
帕麥斯頓慢步來到了法蘭西大使館的門口。
大使館在,一隊身着第一帝國軍隊服飾的士兵將帕麥斯頓阻擋,並用他那充滿土味風格的法語對帕麥斯頓說道:“請出示您的請柬,先生!”
帕麥斯頓聳了聳肩,攤手道:“我沒有什麼請柬,不過請您轉告佩西尼大臣就說不列顛外交大臣帕麥斯頓求教。”
“請您稍後!”門口的士兵不敢有一絲耽擱,他們立刻轉身前往進入大使館彙報。
使館內,擔任外交大臣的佩西尼將手頭上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了他的助理德.路易斯,明面上德.路易斯需要配合佩西尼行動,實際上整支外交團隊的實際指揮權並不在佩西尼的手上,而在德.路易斯的手上。
“大臣閣下,門外有一個自稱是不列顛外交大臣帕麥斯頓的人前來求見!”士兵將這個消息告知佩西尼之後等待佩西尼的迴應。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佩西尼笑着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對德.路易斯說,“走吧!我們去迎接帕麥斯頓大臣!”
“這樣最好不過!”德.路易斯將原本將要翻閱的文件做好標記合上放入抽屜中與佩西尼一道前往使館的大門。
“帕麥斯頓閣下,讓你久等了!”
人未到聲先至,尚在門口的帕麥斯頓就聽到了佩西尼“熱情”的聲音。
緊接着,佩西尼與一羣大使館的人員一同前往大使館的門口迎接帕麥斯頓。
兩人緊緊的握手,在大使館團隊的簇擁下帕麥斯頓進入了法蘭西大使館。
這一幕“恰好”被位於角落的秘密警察撞見。
“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如實彙報唄!”
“可是我不知道還怎麼說啊!”
“你就說,看到法蘭西外交大臣與不列顛外交大臣一同進入了法蘭西大使館就行了。”
進入使喚內部以後,帕麥斯頓纔開口道:“不知道,大臣閣下發現沒有!法蘭西使館的周圍有來自奧地利的秘密警察。”
佩西尼收斂起笑容表情嚴肅的對帕麥斯頓說:“不僅僅是法蘭西大使館,就連你們不列顛大使館、俄羅斯大使館甚至是普魯士大使館都有來自奧地利的秘密警察。這不也正說明了奧地利帝國對於整個歐洲和平的重視程度。”
帕麥斯頓看了一眼佩西尼,他不明白佩西尼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歐洲和平?真要想着歐洲和平就不會有這場會議了。
“大臣閣下,我奉阿爾伯特親王以及羅素首相之命特來詢問法蘭西帝國是否願意與不列顛帝國一道維護歐洲的和平!”還沒坐下來的帕麥斯頓大使對佩西尼詢問道。
“帕麥斯頓閣下,什麼教做歐洲和平!”佩西尼並沒有正面迴應帕麥斯頓轉而詢問帕麥斯頓這個問題。
“維護歐洲既定製度就是維護歐洲的和平!”帕麥斯頓立刻迴應佩西尼。
“說的對!歐洲既定秩序,決定歐洲既定製度的只有5個國家。”佩西尼伸出5根手指,一一細數:“不列顛、法蘭西、俄羅斯、奧地利、普魯士。”
隨後又流露出心災樂禍的表情道:“現在的普魯士王國可能已經快被提出維護歐洲秩序國家的行列,他們要面對奧地利的連續打壓了。”
針對這個問題帕麥斯頓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就是法蘭西帝國一手促成的。
“俄羅斯帝國對於近東地區的擴張確實觸目驚心,但是他同樣也是歐洲制定秩序中的一員。貿然得罪的話,對於歐洲和平是一個損害吧!”
佩西尼的發言着實讓帕麥斯頓有些氣結,嚷嚷着打俄羅斯帝國的是你們,現在不列顛真準備行動起來教訓俄羅斯帝國的時候,你們倒變成了維護俄羅斯帝國的好幫手。
“佩西尼閣下,俄羅斯帝國固然是維護歐洲秩序的國家,但是他同樣也是歐洲秩序的破壞者。一旦聖彼得堡野心勃勃的尼古拉一世沙皇拿下了君士坦丁堡。這將是整個西方文明的一個危機。”帕麥斯頓極力將俄羅斯渲染成爲一個強大的對手。
“帕麥斯頓閣下,我們有能力阻擋這個毛熊嗎?”佩西尼突然開口道,“你我都知道,一個任何一個國家想要變成像英法這樣的,也就是我們殿下所說的工業化國家都是擁有可能。俄羅斯帝國帝國領土面積比我們更大,就資源來講也比我們更加的豐富。假使不列顛與法蘭西真的聯合在一起,阻擋的他們的進攻。俄羅斯帝國會不會因此記恨法蘭西帝國。與其這樣,還不如法蘭西帝國成爲俄羅斯帝國的朋友,大不了做一個萬年老二也不錯。”
佩西尼一副“我就是無賴”的表情讓帕麥斯頓想要一巴掌抽死他,就像佩西尼說的那樣!大不了法蘭西帝國做萬年老二,俄羅斯帝國與不列顛王國狗咬狗。
“這樣的話,法蘭西帝國就會失去影響力!”
“我親愛的帕麥斯頓先生,比起所謂的影響力。法蘭西帝國更願意的是看得見摸得着的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