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草原上，林凡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
這裡似乎只有白，空一直都是初來時的蔚藍，只有那流雲舒捲聚散，顯示着這個世界不是一成不變。
再一次放慢速度恢復鬥氣，林凡眯着眼看向遠方的山脈陰影，這麼長時間，那山脈陰影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那般大，依然那般陰暗。
“殿靈大人。”林凡心道，“這個虛界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沒櫻”殿靈道。
“……”林凡。
“虛界有大有，這一座虛界比較，大約方圓兩百萬裡。”殿靈意念道。
“兩百萬裡！”林凡瞬間睜大了眼，眼角都在抽搐，這都比阿拉德位面大了好不！
殿靈這是想讓自己跑百萬里路？
想到這裡，林凡臉都黑了，這起碼得跑好幾年吧？
“現在有兩個方法提升速度。”殿靈道，“一，將光線奧妙運用在身法中，二，突破到凡級巔峰。”
“光線奧妙運用在身法？”林凡疑惑。
“你的光線奧妙剛入門，僅僅是運用在了攻擊之鄭”殿靈道，“但是，你要知道，強者生死之戰，不可能只靠攻擊，無論是肉身防禦、靈魂防禦、法則防禦、速度靈活等，都很重要。”
“防禦強，能抗，速度靈活，能躲。你攻擊再強，其他方面太差，就算敵人以傷換傷，耗也能耗死你。”
林凡眼睛一亮，對啊，他竟然從來沒想過這一點！
在他的認知中，生死之戰，就是將法則奧妙通過載體施展出來，攻擊或者抵擋敵人，卻從來沒想過用法則奧妙來防禦或者閃躲。
或許，受到靈魂攻擊的時候，用精神力施展“光線”奧妙，算是無奈之下被逼出來的防禦之法，但也沒有多少奧妙可言，更多的時候還是靠劍魂本身的鋒銳。
想到這裡，林凡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個想法，對於戰鬥的認知也更加清晰。
“我觀察過你周圍的凡級，對於法則奧妙的運用，很多都是隻融入攻擊，其他都很少涉及，包括那些所謂的才。”殿靈繼續道，“當然，將法則奧妙用於攻擊，確實比防禦與身法要簡單得多，最先掌握也很正常。”
林凡點頭，他也很清楚這一點。
對於生靈來，會攻擊，那是性，根本不用教，但會防禦，會閃躲，那就要多練了。
想到這裡，林凡忽然想到，相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而言，他，還有那些才，確實還處於懵懂的狀態，畢竟，他們也僅僅是會攻擊罷了。
修煉這條路，林凡才接觸不到四年，相對於壽萬載的聖域強者來，真的只能算是剛剛起步，太稚嫩了。而對於高高在上的神靈，就更沒有可比性了，那是沙子與沙漠的差距。
“咦？”林凡忽然一怔，“殿靈大人，你剛剛的第二個方法……”
“突破到凡級巔峰。”殿靈冰冷的意念道，“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高階空。”
“凡級？”林凡心中一動。
“修煉一道，絕大多數生靈，都是從凡級開始，那些生而強大的生命終究只是極少數，你不用在意。”殿靈道。
“殿靈大人。”林凡好奇道，“你是來自其他世界的嗎？”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殿靈的意念冰冷。
林凡愣了下，這不是明擺着的回答嘛！
“那我能問一下，你們世界關於實力的劃分嗎？”林凡道，“像我這樣的就是凡級？”
林凡年齡並不大，第一次聽到與阿拉德大陸不同的實力境界，心中自然好奇。
“世界不同，甚至世界中的位面不同，實力劃分都不一樣。”殿靈道，“但是，無論如何劃分，都跳不出大境界的框架。”
“大境界？”林凡好奇道。
“凡，聖，神……之後，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殿靈冰冷道。
“……”林凡。
雖然殿靈沒有解釋，但林凡也能猜測到。
就拿人類來，所謂凡，就是凡人，也就是聖域之下。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高階空強者，他們的壽命一般都在百歲，或者會多一些，但絕不會超過五百歲。除非是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或者服用一些延壽的寶物。
所謂聖，肯定是聖域境界。神，也可以推測出是神域境界。
“凡，聖，神……”林凡不由得浮想聯翩，“這就是大境界的框架嗎？”
想到這裡，林凡不由得無奈，原來他修煉了這麼久，還只是在最初級的境界徘徊……
林凡忽然問道：“殿靈大人，你是神靈嗎？”
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殿靈施展的手段，林凡根本無法理解，而它有時候的話，他也從未聽其他人過。
林凡也見過聖域強者，但比起殿靈，那些聖域就要差很多了，僅僅氣質上就無法相提並論。
殿靈沉默了半晌，就在林凡以爲它不會回答的時候，那冰冷的意念再次傳來：“我只是殿靈。”
“殿靈……”林凡心中疑惑。
他不清楚殿靈與神靈有什麼不同，但既然殿靈不願意回答，他也就沒有再問。用殿靈的話，他暫時不需要知道。
現在，正如殿靈所，他想要加快速度，只能從那兩個方法入手。
從長遠上來看，自然是第一個方法更好。
但第二個方法，林凡也不想放棄，畢竟，若是能飛起來，誰願意在地上跑？哪怕跑的比飛的還快，但你能跑到上去？
以林凡的年齡，對飛行還是很嚮往的，這根本就是從到大的夢想。別是林凡，就算他的父親林嶽，自從修煉了林凡帶回的鬥氣秘典，也重新對踏入高階空充滿期待。
林凡心神沉入氣海。
在法則之碑所在的無名山谷，踏入中階大地時，星空氣海因爲吸收轉化了元素湖泊的地元素，直接就達到中階大地巔峰。
境界的提升，除了初階時是對氣海的蘊養與擴張，之後都是鬥氣的積累。當然，液態鬥氣與晶化鬥氣，也依然會蘊養氣海。
這三年多來，林凡並未發現星空氣海轉化的鬥氣有後遺症，既然如此，爲了節省時間，他並不介意利用這個優勢。
半年過去，林凡的鬥氣也達到了中階大地的極限，只是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要突破的感覺。至於鬥氣對肉身的強化，就要緩慢多了，從突破到如今，他的肉身強度依然在提升鄭
“鬥氣突破急不來。”林凡心道，“既然如此，只能一邊趕路，一邊嘗試將光線奧妙融入身法了。”
想到這裡，林凡開始一邊奔跑，一邊嘗試，偶爾就會停下身形施展劍術，試圖參照劍術來找到突破點。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不知道多少。
……
空碧藍如洗。
“咦？”一位白色輕甲男子飛在空中，忽然看向地面，頓時一愣，“那是……”
他看到有人在地上奔跑，似乎還有些熟悉。
“呼~”
白色輕甲男子猶豫了一下，放慢速度，舒展鬥氣之翼，朝着下方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