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你不是說你已經破除了嗎?!啊!”
吳俊生頭皮發麻,衝着蘇文怒喝,眼睛裡滿是怒火與殺機。
鐵廣陵,刁蠻女更是斥責,大爲惱火。
若非這傢伙,他們不會身陷陣法殺機最盛之地!
“呵呵,蠢貨就是蠢貨,幾位,告辭了!”
蘇文身姿挺拔,姿態從容,他輕笑一聲,抓住秦漢民的肩膀,向側方橫移。
那無盡的樹葉劍氣,彷彿是遇見了剋星一般,皆是繞過蘇文二人,向着吳俊生與玉河等人爆射而去,速度快到了毫巔。
“什麼?!”
吳俊生見此,震驚不已,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小國的傢伙一般,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玉河等人更是神情駭然,難以置信。
被鷹王掌握的陣法,爲什麼沒有攻擊那傢伙!
“嗯?!小子,你幹了什麼!”
紫袍屍體驚異道,衝着蘇文大喝,同時手中陣旗揮舞。
霍然間,一根松柏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劍光,狠狠向蘇文的頭顱斬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紫袍屍體渾身巨震,第一次震怒了。
卻見。
那遮天蔽日的劍光,在接觸蘇文還不到三寸的剎那,猛然倒回,竟是反過來向他自己殺了過去。
氣勢恢宏,鋒芒畢露。
“鏘!”
紫袍屍體渾身銀光大作,陰風陣陣,一拳將那龐大的劍光轟碎成虛無,身影忍不住倒退幾步,渾身巨顫。
“你!你竟然掌握了我佈置的陣法!這怎麼可能!”
紫袍屍體大駭,震怒之下,高聲呵問。
這位當年天運國速度第一人的鷹王,時隔數百年,第一次失態了。
吳俊生等衆人,更是看得頭皮發緊,渾身顫慄,彷彿見鬼般的看向蘇文,難以理解和想象。
別人的陣法。
被蘇文掌握了!
他們雖然不精通陣法,但是不代表不瞭解。
他人佈置的陣法,想要掌握,這是不可能的!
前所未聞!
蘇文的手段,儼然打破了他們二十多年的認知。
“這傢伙絕對不是大夏之人!秦漢民!他究竟是誰!他最起碼來自大國,甚至比天運國還要高等的國家!”
鐵廣陵也不蠢,當即高聲喝道。
看向蘇文露出前所未有的忌憚,此人陣法造詣太強!
見識淵博,對鬼物,屍體瞭如指掌,還沒進入墳冢,鷹王變成屍修就被其窺破,如今更是掌握了鷹王親自設下的陣法。
這種種跡象,無不說明蘇文的來歷,非同小可!
“這……”
秦漢民也懵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文這神乎其技的手段,也把他給震的不輕。
“一個小陣法而已,找到破綻,調整一下就行,很難嗎?”
“諸位朋友,你們慢慢玩。”
蘇文淡笑,揹着手,閒庭信步般的向陣法邊緣走去。
他彷彿化身神祇,腳下芳草與周圍松柏橫移,讓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這與那邊的危機重重,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漢民趕忙緊隨其後,時不時看向蘇文,心頭髮寒。
他算是真正清楚了蘇文的可怕。
擡手間,掠奪他人陣法,隨意之下,陣法困死了吳俊生等人,更是連同墓主人一起給困死。
這般手段,簡直可懼可怖。
“該死的!你敢耍我們!”
刁蠻女勃然大怒,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戲耍過?
之前對方的所作所爲,不過是扮豬吃虎罷了。
“不管你是誰!今日之後,我必追殺你至天涯海角!”
吳俊生咬牙切齒,徹底將蘇文給恨上了,從小到大,他縱橫年輕一輩,在玉京城赫赫有名,還未曾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
蘇文踐踏的,是他的驕傲。
他的尊嚴!
鐵廣陵更是憤怒交加,轟的一聲,將數道劍光轟成了渣滓。
“小子!別得意太早,鷹王墳冢的寶物,落不到你手裡,待我們破開這陣法,必將你挫骨揚灰!”
鐵廣陵身如鐵塔,氣血沖霄,似活火山一般,將刁蠻女護在身後,向着陣法之外橫移了過去。
他以煉體術,蓋壓玉京城諸多天驕,足以證明他的可怕。
一路橫推,那些劍氣竟是隻是在身上留下細微的傷口。
吳俊生手持長劍,閃展騰挪,劍道大勢橫壓,前方數十道鋒芒畢露的樹葉生生震碎。
“轟!”
那紫袍屍體更是可怕,雖毫無生前的修爲,但這具皮囊卻是堅硬如千錘百煉的法寶,銀色光輝流轉,大片大片的樹葉劍氣被攪碎。
他氣勢威嚴,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蘇文狂奔而去,帶起陣陣飆風。
“快走!這鷹王雖無修爲,但終究活了數百年,這速度恐怕都比肩涅槃境了!”
秦漢民勃然變色,立即催促。
鷹王當年速度第一,而今淪爲屍體,速度依舊可怕至極。
恐怕在速度方面,陽境之內沒一個能打的。
“無妨。”
蘇文淡笑,手掌結印,靈力吞吐,畫了一個符號,融入虛空。
他大袖一揮,轟的一聲,一棵粗壯的松柏拔地而起,化爲可怖的擎天劍光,瞬間將紫袍屍體擋住了。
“咔咔!”
銀光傾瀉,那劍光被生生打碎。
“小王八蛋!我的陣法,你還想用來殺我不成!”
紫袍屍體大喝,狂奔而來。
他相當生氣,若是換做生前,眼前這小子哪怕是涅槃,在他眼裡也如螻蟻,擡手就能拍死。
可現在,卻是被其阻擋,更是利用他佈置的陣法阻擋!
他幾乎要氣吐血了。
“用來殺你,又能如何?”
蘇文不爲所動,隨手一揮,足足幾十棵大樹化爲擎天劍氣,直接將紫袍屍體淹沒了。
轟鳴聲炸響,陣法徹底動盪起來。
一旁的秦漢民,都看傻了。
目瞪口呆。
遠方正突圍的吳俊生和玉河等人更是看得心驚肉跳,強壓下怒火,不敢再說話,免得惹那傢伙不高興,給他們也來幾下子。
這數十道龐大的劍氣,他們即便不死,也得受創!
“他也就陣法強大,等出去了,沒了陣法,殺他如殺雞!”
吳俊生低聲道,聲音冷冽陰沉。
被護在覈心的刁蠻女,更是頻頻看向蘇文,氣的直磨牙。
“走!”
蘇文不再理會,神情平淡,猶如進入了度假村,閒庭信步,不徐不疾。
下一秒,他走出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