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中毒(一)
韓黎一看到那個女人的眼淚,頓時就覺得沒了脾氣。
他伸出手,給那個女人擦了擦眼淚。
“到底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出什麼事情了?”
韓黎被這個女人的眼淚弄的,心累的不行。
“嗚嗚嗚……”
那個女人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哭着。
本來韓黎還看到她的眼淚,有些心疼的感覺,可在等了很久以後,也不見這個女人有什麼動作和反應,只是一味的掉眼淚,時間久了後,韓黎就只覺得心煩了。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哭什麼?還有你的臉,這又是怎麼回事?”
韓黎的語氣已經帶着明顯的不耐煩了,這個女人知道,如果自己還不說話,還不開口的話,韓黎可能就會討厭自己了。
會哭的女人是會得到男人的憐惜的,可是一個女人只知道哭的話,那麼再受不了女人眼淚的男人,看的多了,也會厭煩的。
而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是絕對不行的。
這樣的話,可是讓她取得了相反的效果啊,她的初衷,可不是爲了讓韓黎討厭自己的。
那個女人這才慢慢止住了自己抽泣的聲音,無辜的睜着自己的大眼睛,淚眼朦朧的看着韓黎。
“韓哥哥……”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小,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那個女人慾言又止的模樣,果然讓韓黎很受用。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在哪裡弄的?”
韓黎再次詢問着,他儘量讓自己多一些耐心。
那個女人就是想要這個欲言又止的感覺,只有這樣,才能成功的勾起韓黎的好奇心。
果然,韓黎看到那個女人沒有反應,只是一直掉眼淚,心裡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知道,鳶兒一直性格都比較任性,那都是自己長期以來寵溺出來的,所以自己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可是,這個女人是無辜的,在韓黎的眼裡,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他想起當時,他在柴房裡找到這個女人時,鳶兒手裡拿着一條鞭子,而這個女人在地上躺着,身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衣服都有些破破爛爛的,衣不蔽體的樣子,讓韓黎當時的心,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也就是在那一刻,韓黎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把黎鳶慣的太過於嬌縱和任性了。
韓黎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的臉,他想起剛纔自己的侍衛過來給自己報告,說這個女人去了鳶兒的院落,他這纔想着過來看看鳶兒。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鳶兒了,自從那次的不歡而散後,他的心裡就沒有一刻安寧過,一直都在想着鳶兒。
當他自己當時聽到那個女人來到鳶兒的院落時,心裡下意識的就擔心起來,害怕這個女人會對鳶兒做出一些什麼不好的,出格的事情。
可當他跑過去看鳶兒時,鳶兒竟然把自己拒之門外。
其實他自己也可以想的通,畢竟上一次是他讓鳶兒難過,失望了,鳶兒這樣對自己,那也是應該的吧。
可是呢,他沒有想到,鳶兒沒事,到是這個女人,被鳶兒打成了這樣?
韓黎的腦海裡時不時的回想着,眼前這個女人在柴房裡時,那個狼狽的樣子,韓黎的眉頭,就開始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是不是黎鳶打你了。”
韓黎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把鳶兒,就這樣冷冷的稱呼着。
韓黎以爲自己想的是對的,他以爲這個女人的臉上的傷痕,就是黎鳶做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錯了,他大錯特錯了。
但是韓黎現在的這個心態,也正是那個女人希望得到的結果。
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着,聽到韓黎的聲音,故意又加大了聲音。
“不關黎姐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個女人故意在句尾拉長了語調,這讓人不由自主的會胡思亂想起來。
韓黎狠狠的皺着眉。
果然是鳶兒!真是太過分了,是不是自己太慣着她了,所以她纔會這樣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出去給黎鳶泡茶水的小丫頭回來了。她看到了坐在那個女人牀邊的韓黎,忍不住愣了一下。
韓公子什麼時候過來了?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小丫頭這樣想着,還是拿着茶壺走了進來,她先是來到了韓黎這裡,福樂福身子,給韓黎請安。
“公子。”
韓黎被小丫頭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拿着茶壺的小丫頭。
那個女人看到了小丫頭拿着茶壺進來,心裡幾乎就要歡呼雀躍起來。
太好了,來的正是時候。
正好,小丫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人給了小丫頭一個眼神,暗示着小丫頭什麼。
小丫頭沒過幾秒鐘,就理會了那個女人的意思,她給那個女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了互動,在韓黎重新看着那個女人之前,兩個人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不要讓人給你弄個冰袋過來,敷一下可能會好一點。”
韓黎輕聲說着,竟然給人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沒事,不用了,現在都快入秋了,用冰袋敷一下怪冷的。沒事的,多謝韓哥哥關心,沒事的,過一會就會好了。”
那個女人“懂事”的說着,這讓韓黎對她的好感,又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小丫頭拿着茶壺,來到桌上,先拿出一個茶杯,倒上了茶水,給韓黎端了過來。
“韓公子。”
韓黎順手接過,對着那個小丫頭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又放在了桌上。
那個女人在韓黎喝茶的空隙,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個小丫頭,好像在催促着那個小丫頭,催促着那個小丫頭快點動手。
小丫頭知道了那個女人的意思,轉身重新來到了桌前,拿起另一個杯子,給那個杯子裡倒上了茶水。
小丫頭拿着那個杯子,心裡掙扎的不行,她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那個女人原本給自己的精緻的白色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