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兩隻手用力一扯,如同泉涌的血水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拋灑而下,在刺眼的陽光中舞出一抹鮮紅。
刀疤男子停下腳步,不敢向前,他被眼前這一幕徹底嚇到,一股寒氣從腳心傳到頭頂,一種膽寒在心中瀰漫。
他是土匪頭子,許多殘忍地事他都幹過,他的心已經血腥包裹,很難讓他心生懼意,可是當看到凌峰將他手下在意識尚存時生生撕裂時,他害怕了,他顫抖了。
片刻凌峰身後出現了兩人,土匪頭子看向其中一人,身體更加不受控制。
這人自然是胡蔡偉,土匪頭子明白,是他把救兵搬來了。
“大哥!“胡蔡偉看着地上唐龍地人頭,失聲痛哭,漲紅的雙眼透出嗜血地光芒。
“你是何人。”土匪頭子稱呼他爲大人的那人說道。
“殺了。”對於那人的問話,凌峰不曾理會,淡淡道。
唐龍地慘死,已經觸碰到凌峰的底線,這些人都該死。
“我可是殷族的人,殷族地實力,你應該知道,千萬不要自誤。”被稱爲大人的那人滿臉傲氣的說道,他的修爲不強,但仗着殷族族人的身份,在蒼雲界,沒有人敢小看他。
“殷族。”凌峰蘊含滔天殺氣的大吼道:“好好好,我不滅你殷族,我凌峰誓不爲人。”
凌峰體內玄氣狂涌,施展幻影步,下一刻便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殷族那人身邊,輕鬆的提着他的衣領,高高舉起。
“你們殷族的手伸得還真長。”凌峰含着殺意的話語,也讓殷族那人腦子清醒了過來。
他明白凌峰一定與殷族有過節,殷族身份救不了他的命。
“大人,放過我,唐龍的死與我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啊!都是那個土匪幹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殷族那人被凌峰舉着,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地哀求道。
土匪頭子也被殷族那人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明明是你爲家族收集引雷木,路過這個小鎮,看到城主夫人太漂亮,便吩咐我將她搶過來,後來你不經意間得知,唐龍與凌峰有關係,就把唐龍砍了頭,想要會家族邀功,現在卻把所有責任往我身上推。”
凌峰這才知道,其中的緣由,看向被舉着的殷族那人,恨不得將他活剝了。
同時也有些疑惑,殷族收集引雷木幹什麼?
“你們收集引雷木幹什麼?”凌峰逼問道,得到引雷木正是凌峰此次出蒼雲學府的目的。
“大人,我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嗎?”那人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滿含希望地說道。
對此凌峰則是輕點一下頭:“只要你說實話,我不殺你。”
“聽上面地人說,收集引雷木是爲了引凌峰出來,然後殺掉他。”爲了活命殷族的那人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峰。
話音剛落,殷族男子,雙眼變得無神起來,眼神帶着質疑,他說出了殷族的規劃,但還是死了。
凌峰自然信守承諾,沒有殺他,因爲殺他的是古鈺。
土匪頭子也是三魂丟了七魄,不斷地伏地跪拜乞求能留下一命,大堂內土匪的爪牙們也是哭天抹淚的乞求原諒。
先不論他們是否真心,就憑唐龍已經死了,他們便沒有理由再活下去。
“都殺了。”凌峰淡淡的話語,如同死神的宣判,沒有反抗的機會。
古鈺急速掠出,土匪們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便被一一誅殺,場面血腥恐怖,如同修羅地獄。
“裡面好像沒有動靜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小鎮地人幾乎都圍觀在城主府外。
“走!說不定,城主府裡有驚天之變,不去看會後悔的。”
圍觀人羣咬咬牙,朝着城主府裡走去,剛靠近大門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傳來,讓人乾嘔,不過當他們走進城主府,看着滿地的碎肉,殘肢,以及濺在草叢上白色的腦漿,他們徹底狂吐了起來。
這簡直是人間煉獄,五臟六腑都殘缺不全,只是依稀還可以辨別出其本來的面目,鮮血幾乎流遍了整個城主府,花草早已沒有了本來的顏色,已經被鮮血腦漿染成了紅白之色。
“天啊!莫非所有土匪都死了。”過了好一會,小鎮上的人才適應過來。
“這是什麼實力的人才能做到這一步啊!我這輩子要是也能達到這樣的實力,足以光宗耀祖啊!”道道感嘆聲也是不斷傳來,他們被凌峰與古鈺的手段所折服,更加羨慕凌峰、古鈺的修爲,只是不知道當他們得知這些都是兩個十一歲的少年造成地會作何感想。
大堂內,凌峰看着伏地跪在唐龍頭顱旁痛聲大哭的胡蔡偉與唐龍的夫人,也很是自責,唐龍如果沒有和自己產生交集,估計就不會死了。
緊握拳頭的凌峰喃喃道:“唐龍,我會讓整個殷族,爲你陪葬的。”
“大哥,殷族是如何知道你要尋找引雷木的,這件事應該也只有我們復興生知道啊!莫非復興生裡有殷族地人?”古鈺皺着眉頭說道。
凌峰在道別的時候說過,這次出蒼雲學府的目的,因爲凌峰認爲,復興生們和自己的關係都是極好的,說出目的也沒什麼。
將遮住臉龐的衣服取下,凌峰也很是不解:“不應該啊!復興生沒有允許不能離開訓練營地啊!不可能將消息傳出來的。”
“不管那麼多了。”凌峰擺擺手道。
看着痛苦的唐龍夫人,凌峰很是自責,才成親一年,便死了丈夫,凌峰很是不忍。
“我凌峰對不起你,唐龍如果不是因爲我,恐怕就不會死了。”凌峰來到唐龍夫人面前說道。
“你就是凌峰?他還在的時候老是念叨你,我也知道是因爲你讓他有了納氣鏡低階的實力,他也因爲這個認識了我,我應該感謝你纔對。”知道了凌峰的身份,唐龍夫人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凌峰大人,嫂子,已經懷有身孕,以後這孤兒寡母地不知道該如何過。”胡蔡偉收起傷心的情緒,開始爲唐龍夫人以後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