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老也有心情來看這些小輩考覈嗎?”
在先天一氣宗的考覈中心,一個青年向着另外一個看着醜陋無比的老者搭話。
那老者渾身肌肉虯結,一雙眸子之中帶着凜然的殺機,宛如夜空之中的寒星一般,僅僅只是注視着,便足以帶給人死亡的威脅。
“哼,一幫兔子的考覈,若非是宗門派我前來,我才懶得來到此地。”
黎姓老者冷哼一聲,神色之中滿是不屑和冷意。
“哈,黎老卻是想得偏差了。又不是任何人都要上戰場去廝殺,這些人之中,有人可以煉藥,有人可以佈陣,還有人能夠控妖,都算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青年笑着說道。
那老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未說話,便有一種難明的的恐懼從青年的心中升起。他突然感到一陣反胃的感覺,眼前的這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吞噬血肉的怪物!
“佈陣?煉藥?嘿嘿,一羣只能夠作爲他人依附的可憐蟲而已。當真以爲丹師的身份高不可攀?佈陣師便能夠被奉爲上賓?還真以爲,現在是萬年前的修真時代?”
老者的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屑和嘲弄,看着眼前的青年,那種鄙夷的神色越發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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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記清楚了,現在煉藥師,佈陣師都已經成爲了附屬,占星師更是弱小不堪。控妖一脈稍微可以一看,符咒一道尚算不錯,修真六藝,其三已廢!唯有煉器一道,也只有煉器一道,獨步天下!”
老者一番話語說得是霸道無比,一言之間,居然是將自古以來重要無比的修真六藝直接廢掉三項,另外兩項也盡數成爲了尚可,只有煉器一脈獨尊。
只是他說出了這一番話之後,青年卻是不敢反駁,他雖然心中恨得牙癢癢,但是卻根本就不敢反駁這老者的話語。
“一幫廢物!練了一點花拳繡腿,就敢出來丟人現眼。等進入了修真界之後,有他們好受的。嘿嘿,不對,他們恐怕是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吧。”
老者冷笑一聲,神識隨意掃過四周,突然一震。
“哈哈!我就說,縱然是九州這種偏遠的地方,也是會出現一兩個狼崽子的嘛……不過可惜了,他志不在此啊……”
老者視線朝着一個方向望去,而在那裡,一個黑白髮色駁雜之人,手持利劍,殺戮八方。
紀元連番殺戮,將一羣人全部震懾,沒有人再敢來挑釁紀元,但同時,監天院殘酷的刑罰也在背後提醒着這些死士,若是不上,那便是比死亡更加悽慘的結果。
“你們到底上來還是不上來,若是不敢,便給我滾!”
紀元眉宇之間充滿了煞氣,一身殺意顯露無疑。
監天院衆人雖然想走,但是一想起監天院的責罰,卻又不敢離去。他們此時若是離去,那遭難的就不僅僅只是自己,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若是此刻戰死在此,起碼家人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監天院衆人不敢離去,紀元也不敢換鄭鴻飛上場。若是這些傢伙再來搗亂,紀元可未必能夠趕得及來救助鄭鴻飛。他可不希望他剛剛救下來的人,轉眼間就死在了另一邊。
“你們戰也不戰,卻偏偏將我的擂臺堵住,莫不是想要……破壞先天一氣宗的考覈?”
紀元這一頂帽子蓋下來,監天院衆人心中皆是一驚。
他們可以連番找人來攻殺紀元,可以圍住擂臺,只留他們的人動手,但就是不可以不動!
宗門不計較你使用勢力,因爲勢力也是一種力,你可以運用這種力量來幫助你。但是你卻不能夠故意圍而不攻!
人總有急事,總有遇到麻煩的時候。如果你將人圍住,卻一直不讓他打滿十場,讓別人在有急事的時候,不得不退出擂臺,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宗門流失強大的弟子。
所以,宗門可以不計較你動用勢力,但是卻不能不計較宗門丟失弟子!
若是他們再這樣耽擱下去,那就會引來先天一氣宗的人來出手管理,那個時候,就當真麻煩了。
先天一氣宗可不管你是什麼狗屁監天院的人,覆滅九州不過需要一個低等門派出手,他們堂堂先天十大宗門,九州之中誰能夠與之爲敵?
一想到這裡,監天院的人皆是慌亂,此刻還當真是不走不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翩然而來,輕嘆一聲說道:“走吧,都回去吧。你們不會是這人的對手,培養你們也不容易,不要浪費了性命。”
來人身穿白色儒服,羽扇綸巾,看起來很像是修儒一道的人物。
那些人聽到了這人的話語,連忙轉身看過去,在看到這人的一瞬間,紛紛鬆了一口氣,低頭下來行禮:“雲師。”
紀元雙眼微微眯起,注視着這個突然到來之人。這人身穿儒服,氣度非凡,相貌英俊,而且也定然是監天院之中的高層人物。最讓紀元感到不可置信的是,那些人躬身對他行禮的神色。
那是信服的神色,只有在對人極度推崇信任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紀元率先開口,輕聲問道。
那儒服男子轉過身來,輕笑着說道:“在下雲清浪,閣下便是拐走公主殿下的……離恨天閣下嗎?”
紀元冷哼一聲,說道:“這罪名離恨天可當不起,公主不是我拐走的,雖然我確實是叫做離恨天。”
雲清浪笑了笑,說道:“事情究竟是如何,在下自然會查明,只不過,閣下這般張揚,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啊。”
“哈,從來只有招惹到離恨天的人惹上了麻煩,而離恨天這裡沒有任何麻煩,只是有些廢物擋路罷了。”紀元冷哼一聲,神色之中仍然是不屑。
“不如,閣下上來,陪離恨天過上兩手如何?”
紀元眉宇之間一點殺氣透露,整個人宛如一頭兇狼,將要擇人而噬!
雲清浪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修爲達到先天,但是自問不可能是閣下的對手,卻是不來丟這個臉面了。”
說完,雲清浪便直接轉身離開,絲毫沒有停留。
紀元雖然想要將這人留下來,但是卻也不能直接挑釁監天院,若是因此導致自己的考覈出現問題,那就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