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相認,衆人雖然詫異這個結果,但還是紛紛鼓掌。
倦紅塵哈哈一笑,說道:“好孩子,好孩子,起來吧。”
玉珍真人仍然是臉色難看,但是她不敢對倦紅塵說任何的話語。
倦紅塵這三個字代表的不僅僅只是傾國一脈,還代表着宗門的規章制度。
他爲何能夠請動祖師堂的法劍?因爲倦紅塵便是這一代的祖師堂護法者!
造化陰陽道的法,造化陰陽道的理,都在倦紅塵的手中掌握啊!
玉珍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紀元,已經讓倦紅塵感到了厭惡。若是真的讓倦紅塵惱怒起來,他只要隨便找點由頭,就能夠讓玉珍受到極爲嚴重的懲罰。
可是朱詩兒怎麼辦?莫不是讓她跟着紀元進入傾國一脈?
她根本就不在乎紀元如何,她想要的僅僅只是朱詩兒而已。
“朱詩兒,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願不願意入我陰陽道來?你若是不肯入我陰陽道,也不會有其他的支脈願意收留你。”
朱詩兒看了玉珍真人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入陰陽道可以,但是休想讓我和這寧元真一同修煉。我知道,我乃是天宮仙身,寧元真是神道仙身,你們想讓我們兩人修煉出陰陽道的天神仙法,但是我絕對不會和這種廢物一同修煉的!”
玉珍真人臉色一寒,冷聲說道:“寧元真乃是無雙戰魂,神道仙身,又是天品靈根,他哪裡廢物了?哪裡配不上你了?”
朱詩兒冷然一笑,說道:“他連紀師兄一劍都接不下,還不夠廢?”
玉珍真人說道:“此刻僅僅只是煉氣期而已,等到寧元真修煉到了築基期,金丹期,紀元他才能夠修煉到什麼境界?”
紀元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無論在任何一個境界,都保證對付寧元真出劍不會超過一劍。我說到做到,紀元的劍,從來不會說謊。”
玉珍臉色更差,她看着紀元,很想要將紀元給撕扯碎片。但她知道,她不能夠動手。不僅僅是現在不能,日後也絕對沒有可能。因爲她只要敢出手,倦紅塵絕對會將她直接殺死。
酒家老祖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觸倦紅塵的黴頭。
“好!朱詩兒,你既然不選擇我,那你便沒有任何一個人收你爲徒。”
朱詩兒臉色微微一白,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她就是願意和寧元真一同修煉。因爲早就在當初被帶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一定要把握在自己的手裡,絕對不能夠任人擺佈。
但是這個時候,倦紅塵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元兒,去,將朱詩兒收爲婢女吧。”
紀元一怔,不懂這是何意。
倦紅塵微微一笑,說道:“我造化陰陽道之中,若是有人沒有人願意收其爲徒,其他人便能夠收其爲奴婢。他們既然不要,你便去將她收爲奴婢吧。”
這個規定卻是很早以前的規定了,到了現在,宗門之中幾乎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而且哪怕是天賦再差的弟子,總歸是有人會收爲弟子的,除非是今天紀元和朱詩兒的這種情況,這太少見了。
玉珍臉色一變,忙說道:“等一下,我們也要將她收爲奴婢!”
倦紅塵冷笑一聲,說道:“好,按照宗門規定,若是有人同時看中其中一名奴婢,兩人便需要交手來定奪。紀元,你可有把握?”
紀元微微一笑,說道:“寧元真,來,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一劍便是一劍,多出一劍我就是你孫子!”
玉珍臉色更加難看,她怒喝道:“是我要收她爲奴婢,紀元,你想要和我一戰嗎?”
倦紅塵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巧了,我也想要這個奴婢。玉珍,你要試試和我一戰嗎?”
玉珍倒退兩步,看着倦紅塵,渾身顫抖不已。
她已經感受到了,倦紅塵那恐怖的威勢此刻全數針對她碾壓下來,那氣勢何等強勢,直接將她碾壓到無法喘息。
“師兄說笑了,我怎麼敢和師兄交手……既然師兄想要,師兄收走便是。”
倦紅塵輕笑一聲,用那慵懶的聲調緩緩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奴婢我徒弟喜歡得緊,我讓給他了。”
四周沒有人敢多說什麼,人的名樹的影,這就是一劍天塹的威名!
倦紅塵太強,強到憐如煙達到了元嬰境界都無法反抗他的威勢。他的話語,連這天地都會感到恐懼。那一劍天塹的名頭,不是傳說,而是現實!
“好了,乖徒兒,去將你那婢子帶過來吧。”
紀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朱詩兒這好好的卻變成了自己的奴婢了。不過沒有辦法,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坐視她與那寧元真一同雙修。
不得不說,這是男人的一種奇怪心理。紀元心中雖然對於朱詩兒的感情不深,可若是讓他就這樣將朱詩兒交出去,還是交給寧元真,紀元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就如同寧元真現在一樣,他看着朱詩兒跟着紀元離開,心中也是怒氣沖天。在他的眼中,朱詩兒本該是屬於他的,現在卻已經被紀元給搶走了。
而且他可悲的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實力搶奪回來。
一切都已經結束,天河嘆了口氣說道:“請各位師叔帶着自己的弟子一同去祭拜祖師堂,留下陰陽道果,刻下生死碑。”
玉珍真人今日是丟了大臉,再也不想要在這裡多待一刻,直接捲起寧元真便走。
其他人微微搖了搖頭,也跟着捲起自己的弟子便直接離開了。
憐如煙卻是朝着紀元這邊走了過來,嘆了口氣說道:“我雖然將你收入了……恩,但是造化一脈卻是不要你。”
紀元點了點頭,自己乃是叛天命格,敗天一脈自然能夠收自己。但是造化一脈卻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敗天一脈的事情,自然會不同意收自己爲徒了。
憐如煙嘆了口氣,看着紀元說道:“你今日也是出盡風頭了,居然直接頂撞玉珍……雖然我也看她挺不順眼的,但是你這樣做,卻是會爲你招惹許多的麻煩。哎,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如此魯莽。縱然她之前挑釁你,你這樣做,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紀元倒是渾不在意地笑了笑,略帶些惡趣味地說道:“男人,是最受不起挑釁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