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眼神的憐憫之色，被林寒看在眼。
不過，他對於這個什麼幽冥分殿的小屍皇，並不畏懼。
如今他肉身之力幾乎可媲美一位高階陰陽聖境強者，劍道意境更是踏入了高階劍王。
除非是一位真正的陰陽聖境強者出手。
不然，林寒無懼一切。
可以說，縱然不再原來那黑暗深淵之下，林寒此時的戰力，絕對可以傲視聖境之下的所有武者，包括魂師。
林寒看向那渾身裹在黑袍的小屍皇，淡漠道：“你不該對我屍魔山弟子出手的。”
小屍皇掀開黑色兜帽，露出一張鬼氣森森的陰沉面孔。
他咧開嘴，露出兩顆血色的獠牙，陰沉一笑道：“你是那個牧晨是吧，先天劍體，很不錯的天賦，若是能夠把你祭煉成一具殭屍，肯定很有趣。”
“很有趣？”
林寒搖了搖頭，眼神平靜，道：“我不追究你的口舌之錯，不過，你將我屍魔山弟子擊傷，總歸要付出一點代價。”
付出一點代價？
話音落下的瞬間，別說小屍皇，是周圍的人都是笑了。
當然，是譏諷的笑聲。
“這個牧晨真的是不自量力，竟然敢說出讓小屍皇付出代價這種話語，簡直是在找死。”
“小屍皇脾性從來都是殘暴無，若是剛纔牧晨在其面前跪下認錯，或許還能夠保得一命，但現在，恐怕難了。”
“看來，小屍皇手又要多一個擁有特殊體質的殭屍了。”
……
周圍衆人都是議論紛紛，對着林寒指指點點，似乎已經看到了林寒那躲不掉的悽慘下場。
小屍皇眼神陰翳，露出森寒的笑意，道：“牧晨，我很好，你說要讓我付出代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代價？”
“馬你知道了。”
林寒淡漠出聲。
幾乎在他最後一道聲音落下的瞬間。
林寒，動了。
“唰！”
他腳步一踏，像是穿梭了空間一般，瞬間出現在了小屍皇的身前。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劍光出，天地寒。
“噗嗤！”
“啊……”
伴隨着小屍皇的慘嚎聲，他的一條手臂，已經被斬斷，血淋淋的，掉落到了地之。
唰！
虛空一顫，林寒的身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靜。
死一般的靜。
隨即，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的天啊，那是什麼速度？”
“這牧晨身法太恐怖了，像一隻幽靈，飄忽不定，我剛纔根本沒看到他是怎麼到了小屍皇身前。”
“太可怕了，擁有這種速度，再配合他的強大劍道，誰能能擋？”
……
一陣陣驚歎的聲音響起。
衆人再次看向林寒，眼神充滿的，早已經不是譏諷，而是深深的畏懼，甚至是恐懼。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鋒銳的劍，並不可怕。
但鋒銳的劍，配合讓人無法捕捉的急速，那絕對是每一個武者的噩夢。
“啊……”
小屍皇口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
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這麼對自己。
“你…你竟然敢斬斷我的手臂？”
小屍皇死死盯着牧晨，神色一瞬間充滿了猙獰之色。
他身爲幽冥分殿的少殿主，父親乃是幽冥分殿殿主屍皇，從小受盡寵愛長大，從來都沒有人敢當衆忤逆他。
小屍皇一直享受的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今日，他卻是被林寒斬斷一臂。
而且，還是當衆斬斷，丟盡了臉面，讓小屍皇眼神戾氣，一瞬間幾欲透體而出。
林寒面容無波，只是輕輕一笑，道：“你不是問我代價是什麼嗎，斬斷你一臂，便是我要讓你付出的代價。”
衆人聽到林寒口吐出的話語，都是心底發寒。
此子，也是一個狠人。
不能招惹。
“我要你死！”
小屍皇看着林寒臉的笑容，在他看來，那是一種深深的嘲諷。
嘲諷他的狂妄自大。
“給我殺了這小子，將他大卸八塊！”
小屍皇一瞬間給背後的聖境殭屍下了命令。
“吼！”
伴隨着一陣兇殘的模糊嘶吼聲，那聖境殭屍高大的身影，彌散着濃郁的屍氣，瞬間站在了小屍皇和林寒的央空地。
周圍衆人都是紛紛避退。
這可是一位強大的聖境殭屍，縱然沒有了修爲，但肉身早淬鍊得如同神鐵一般，可以輕易擊殺一位聖境之下的武者。
“據說這具殭屍活着的時候，是一個古老大國的王爺，死了百年了，汲取天地陰氣，成爲了一具強大的屍王。”
“沒想到，這小屍皇的造化真的是不錯，能夠馴服這種聖境強者變異成的殭屍。”
“你知道什麼，這小屍皇的父親可是一位真正的屍皇強者，他能夠得到這種級別的強大殭屍不是很正常麼。”
“無論如何，那牧晨要倒黴了，竟然敢斬斷小屍皇的一條手臂，簡直是在玩火。”
……
周圍，衆人都是議論紛紛，神色帶着一份嘆息。
雖然剛纔他們確實被林寒的強大一劍給驚豔到了。
但是現在，小屍皇讓他這個強大詭異的殭屍出手，聖境之下的武者，只有一個下場，那是死。
“吼！”
聖境殭屍口發出猙獰的嘶吼聲。
這個古老大國的王爺，生前乃是一位聖境的絕世強者，但死後被人馴服，成爲了一具強大的殭屍，下場很是悽慘。
林寒不敢小看一具聖境級別的殭屍。
雖然這聖境殭屍沒有了修爲，但變成殭屍之後，汲取百年陰氣，其皮膚早硬如鋼紙，指甲有着三尺長，泛着烏光，如同神鐵鑄造而成。
別說化龍境武者，算是一位真正的陰陽聖境武者，要是被這對猙獰的爪子撕破了皮，恐怕都要一瞬間暴斃。
要知道，夜梟可是有着化龍境九重天的修爲。
但他只是沾染了一絲屍氣，便是了劇烈的屍毒，差點斃命。
可見，這聖境殭屍的恐怖。
小屍皇本身實力並不強大，但有了這具聖境殭屍，他有着十分強大的自信，可以無懼同齡一輩的任何天驕。
不過，林寒註定要讓小屍皇失望了。
他臉沒有任何畏懼的神色，眼神依舊平靜。
小屍皇眼神陰沉，冷冷一笑，心暗道：“裝！牧晨，你繼續裝！我看看待會你被本少的聖境殭屍打得半死的時候，會不會向我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