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選擇很明顯,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中立,也不是站在袁尊跟柳新夜這邊的!
至於原因,無人知曉。
洛毅轉身揚起手中巨斧,對着許月雨的胳膊猛劈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但凡被染黑化作腐肉的地方,全部被那一斧準確無誤的劈了下去!
仔細看,許月雨根本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苦,因爲那條手臂本就已經不屬於她了。
“那東西現在正在啃食你的腿,想不想死?”洛毅的神態甚爲凝重,聲音又泛一絲冷意,淡淡問道。
“不不想!”許月雨愣了一下,後又使勁搖頭!
他很清楚,洛毅爲何這麼問。
因爲接下來,她就要失去這條纖細如玉,修長筆直的美腿了!
但若不砍,被那嗜血冥蟲啃食取代之後,移轉別處,仍然避免不了一死的下場!
聽她自己下定決心,洛毅這才微微一點頭,手中巨斧乾淨利落的砍下去,還沒有被完全啃食的左腿,從腿根開始直接切斷!
這一次,許月雨是能夠感到腿上傳來一股鑽心劇痛的!
眼看着自己的腿被洛毅一腳踢上半空,被巨斧上飛出去的靈氣震碎,許月雨難以接受!
剛纔還是完完整整,美貌無雙的她,現在卻因一隻小小的嗜血冥蟲,失去了左臂跟左腿!
正因爲沒有涉及到最後的性命,也並非受到了武學手段的攻擊,高丸留給她的東西自然也就沒用了。
洛毅低眉看着眸中已朦朧的許月雨,知道她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因爲一個女人,很難接受殘缺的自己。
尤其是許月雨這種,本應嬌美無雙,玲瓏曲線,肌膚白如凝玉色澤若雪,現在不光一身血污,還缺了一臂一腿,前後落差太大,讓她心裡十分難受。
如果沒有小瞧柳新夜的那個晶瓶,也並非只用掌勁將其擊碎,而是用了靈氣劍氣劈碎的,那麼,就沒有後續的事情發生了。
“我可以帶你離開,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洛毅並非趁火打動,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這麼做。
許月雨喘了口粗氣,呵呵苦笑道:“我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高丸,是叫這個名字吧?我曾與他見過一面,那傢伙想要拉攏我,但我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所以便沒答應!”
“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帶我去見他,我便救你一命。”
聽他竟然要見高丸,許月雨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神色,旋即點了點頭:“好啊,救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洛毅彎了彎腰,用手扯住柳新夜的裙上束腰,把她扛在了肩上,道:“希望你別耍花招,不然,我連你的右臂跟右腿也一起砍了,然後扔到發情的獸羣裡面去!”
許月雨淡淡一笑,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笑,反正她笑了。
“放心吧,騙你沒有好處,我也想盡快回去,高丸一直想要大幅改造我的肉身,可惜我一直沒有答應!”
“但從眼下這種情況來看,我必須要借他的手來續命了。”
有氣無力的聲音散去,洛毅這才暗暗一點頭,扔下巨斧,以靈氣操控,跳上去御空而起!
低頭掃一眼被自己震傷的魅兒與妖天子,他輕哼了一聲,又把目光落在咬牙凝目的柳新夜身上。
“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在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再跟她再有接觸!”
心中這般想來,洛毅轉身便欲帶着重傷的許月雨離去,嗜血冥蟲沒有直接把她全身的骨肉啃食殆盡,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
要知道,柳新夜的嗜血冥蟲一共用過幾次,此次雖然用在了武者身上,但卻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
“想走,沒那麼容易!”
魅兒被他那一斧劈碎了武學,並且直接就被震飛,她感覺體內氣血的循環都受到了影響,但要讓洛毅跟重傷了的許月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也太不爽了!
柳新夜更想免除禍患,但她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誰,修爲如何,一旦做了超出自己現有實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必會引起袁尊警覺。
“麒麟指!”
伴隨着魅兒的又一道武學飛出,洛毅甚至不需天道器幫忙閃躲,而是震喝一聲,猛的揮手向前,強大的氣勁直接就把那一指給碎成了漫天的光斑。
“切!”
袁魅兒十分不爽的咬了咬銀牙,俏臉一抹怒色,也是相當明顯!
“雖不知你們到底是何人,但我現在還不想與你們交惡,這次的攻擊,我權當活動筋骨了!
洛毅說完這句話,便又瞧 一眼柳新夜,眼中帶着一絲微妙的忌諱光澤。
他其實是有些害怕這個女人的,因爲不清楚她還隱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就跟許月雨說的一樣,嗜血冥蟲這麼詭異的東西,九天世界並沒有,那這個女人的身真實份,可就更讓人揣疑了。
“魅兒說的不錯,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洛毅,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出手殺了許月雨,我可以把你剛纔救她的事情當成沒有發生。”
“否則,別怪我不顧你是從半月宗出來的弟子!”
忽從袁尊嘴裡傳來靈氣震盪的聲音,在這片天地間迴響,洛毅的目光,也是繼而轉向了他。
此時此刻,袁尊施展雷怒九霄第三劍所消耗的靈氣,已經完全補充起來,甚至有了一種欲要突破的趨勢!
但他就算成功突破,配合囂狂秘法提升修爲,仍不過是五重天道地主宰上品,跟六重天道的武者還有很大差距,又能如何?
“半月宗?”
洛毅皺起眉頭,望向袁尊的眼神愈發犀利,愈發古怪:“半月宗?呵呵,時間太長了吧,長的我都有些忘記了!”
“既然你先提起來,讓我頗感意外之餘,倒是有些話想要問問你。”
洛毅吸了口氣,沉道:“蘇櫻,還好吧?”
這句話的語氣,讓袁尊聽出了一絲傾慕,一絲無法忘懷。
“該不會還是老樣子,不肯接受男人拋出來的橄欖枝吧?”見袁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