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巫袍女子的一句話,卻是暴露了諸多秘密。
她的確就是萬界的人!
正因爲這樣,更加驗證了袁尊心裡的猜想。
他微微一皺眉,目光深邃卻而帶着一絲犀芒道:“去萬界,我能做什麼?”
“萬界跟三大高武位面,本不應相互干涉,獨立依存,萬界三族也有他們自己的使命跟責任!”
“不過,這次卻是萬界閻魔的命令,因爲千百萬年不曾遇到過的大劫就要來了!”
“這事關萬界的生死存亡,不,關乎着神界之下,所有位面生靈的存亡!一旦處置不好,眼前一切皆會成爲過眼雲煙!”
聽到這話,袁尊跟鬼雪盈盈的心絃則是瞬間緊繃起來,兩人的表情有些詫異,更多的卻是隱藏不住的震撼。
萬界大劫,事關神界之外的所有生靈,若渡不過此劫,一切都會變成廢土,包括袁尊以及九天世界的任何活物!
因爲萬界有三族,分別爲冥族,魂族,鬼族,加持六道靈魂,如果萬界被毀,等於靈魂無處溝通輪迴,秩序錯亂,無論直接性還是間接性,都會給生靈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萬界閻羅下了什麼命令?”袁尊見她確有些急切,內心深處也是冒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大劫雖是萬界之劫,萬界之人卻是無能爲力,就連閻羅大人,也是具足無措,毫無辦法!”
“所以,閻羅大人雖知三大高武位面的武者不能干涉萬界宜,但因情況特殊,十分緊急,所以便想借你們之手,平息掉這場萬界大劫!”
話至此,袁尊便是徹底明白了!
這個巫袍女子說讓自己幫個忙,目的就是響應閻羅號召,而非偷偷摸摸跑來九天世界尋自己了!
今天的行動,是閻羅的命令,這樣說來,就算袁尊干涉萬界事宜,也是能被允許的了。
不,準確來說,是閻羅正在號召他們幫忙,而且還是主動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萬界災劫,萬界之人卻又無法平息,只憑袁尊這個小小的五重天道主宰境上品,能夠幫上什麼忙?
閻羅讓她前來九天世界,就算要找能夠幫上忙的人,哪也得去九重天找啊!畢竟,九重天才是武者雲集,巔峰強者橫行的地方。
袁尊的心中想法,似乎已被魅兒猜透了!
“主人,這很好理解,根據小魂主煞逼的說法,萬界乃閻羅執掌,其下有三大閻魔,他們進入九天世界後,會受到高武位面的限制,修爲難達巔峰之境!”
“所以就連這個巫袍女子的實力,也只停留在了七重天道,他們想要進入八重天跟九重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找人幫忙,自然是要在七重天以及以下重天地的武者中挑選了,也許在她眼裡,主人才是最有可能幫上忙的哪一個吧。”
袁尊微微一愣,覺得魅兒此言或是有些道理。
閻羅不會親自現身九天世界,那麼,這個巫袍女子應該算是除了閻羅之外的萬界最強者了!
連她的修爲都受九天世界的位面限制,只有七重天道,再想煞逼那個小魂主,進入九天世界後的修爲更低,那麼,這個巫袍女子在七重天下挑選武者進入萬界幫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袁尊並不覺得七重天下,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選,若論實力,還有數不清的武者遠超過他!
就算提及資質,佘音也能與之持平,如果真要選擇,她纔是是適合的人選。
袁尊承認自己欠了這個巫袍女子的人情,現在她卻主動找上門來,自己並不好拒絕。
“這個忙,你幫不幫?”巫袍女子語氣凝然道。
袁尊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幫忙,當然,前提是自己真能幫上忙的話。
“那好,現在就跟我走,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揮揮手,再撐虛空入口,示意袁尊跟鬼雪盈盈跟上!
袁尊猶豫了一下,本想先跟妖天子打個招呼,不過,巫袍女子撕裂虛空,紫氣涌來,他肯定也已經察覺到了。
“走吧!”
對鬼雪盈盈使了個眼色,兩人皆是躍身而起,隨着那個巫袍女子一同傳入紫色銀河般的入口,瞬間消失!
妖天子遙頭望向天邊,嚥了口唾沫,喃喃道:“看來,這次的麻煩有些大啊……”
“搞得我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聽聞身旁傳來風獅低吟,妖天子伸手在它巨大的腳掌上輕拍了幾下。
跟着巫袍女子進入萬界傳送通道的袁尊,遭受一股強烈的殘魂風暴,再次見到了之前使用傳送靈陣時所見到的場景!
漫天殘魂圍繞身旁,鬼哭狼嚎,很是淒厲!
從九天世界穿梭萬界,需要一段時間,袁尊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這些殘魂,都是哪來的?”
“本身便已殘破的靈魂,是無法溝通到萬界魂族的,而那些已經溝通到魂族的完整靈魂,會嘗試着進行反抗輪迴,不甘前世無爲而死,這種靈魂就會被強行打散,鎮壓在冥族冥空!”
袁尊稍作沉默,便是回想起來。
煞逼曾言,萬界三族,分控六道之力,魂族控制的乃是人間道,畜生道,冥族則是掌控天道跟地獄道!
把進行反抗的靈魂從魂族打入冥族,再由冥族將其鎮壓在冥界冥空中!這便是不得超生的地獄!
袁尊心中兀然一緊,接着問道:“照你這麼說來,從萬界通往九天世界的通道,便是所謂的冥界冥空了?”
“並沒有錯,不過,這裡只是冥空的邊緣地帶,並非冥空中央,所以,用來打開通往九天世界的入口,一般不會被殘魂逃離就是了,但還有有這種風險的!”
“所以,萬界有很嚴格的規定,絕對不能干涉九天世界的事宜,怕的也是通過冥空時,會被某些殘魂逃離冥空,對九天世界造成干擾與影響!”
“冥族的冥空,是介於萬界與三大高武位面的一層隔閡,阻障!”
巫袍女子說完,袁尊則是沉默了片刻,因爲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