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武雙修,卻在整夜未見時,從六重天道突破七重天道,如果沒有吞下丹藥,我斷然不信!”
“但,就算是我吞下七品丹藥,想要好生煉化丹藥裡面的藥力,全部歸於氣海,也需靜心三五天的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的……”南宮撫來回打量着袁尊,心中不寧,有所觸動。
“怎麼辦,就算我們這羣六品煉器師一起上,也沒法從一個七重天道主宰境上品手裡搶東西啊!”
“看來只能交易了麼,但,眼下這麼多人,怎麼才能跟他交易?恐怕不只要拿出煉器材料,還得附加一些讓他入眼的東西啊……”
聽着身後議論紛紛,南宮撫則是輕哼了一聲,眼角透一絲亮芒,示意身旁兩個隨從,先把自己需要的白夜晶弄過來。
兩人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橫步跨出,對着袁尊勾了勾手道:“我家公子說了,你拿一枚白夜晶出來,算是交了個朋友。”
對於南宮撫搶佔先機一事,衆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因爲他們很清楚,南宮天域的實力,南宮撫比誰都有資格先跟袁尊做交易。
不過,交易的條件,卻是讓人大跌眼鏡,完全沒有誠意,因爲他們心裡很清楚,袁尊心裡也很清楚,想要攀附七重天的南宮天域,談何容易?所謂交個朋友,只是儘量不做敵人罷了。
再直白一點,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讓袁尊識相一點,乖乖交出白夜晶,這事就算完了,南宮天域家大業大,沒有人敢去違背南宮撫的意願。
不過,袁尊還偏不想把煉器材料白白送給他!
他也一伸手,淡淡道:“另外五種煉器材料,換一塊白夜晶,有就交易,沒有就算了!”
聽他這話,在場衆人無不嚇得倒抽一口涼氣,袁尊竟跟南宮撫討價還價,而且獅子大開口,讓人家拿五種煉器材料,換他一塊白夜晶!
這是找死啊……
就連待在橢宮內,未曾移步,但卻能在腦海中呈現外界景象的魯大師,也是被他逗得一咧嘴,道:“袁尊,果然有點意思,難怪紅菱姑娘這麼迫切的想要找到他。”
袁尊把話說得簡單,意思更是明確,讓他乖乖交出白夜晶,拿着熱臉去舔南宮撫的冷屁股,呵呵,不可能的。
“小子,你好像不太識相啊,我們公子願做妥協,交你這個朋友,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莫要後悔!”
袁尊擡頭掃一眼後方,聚堆而來的煉器師,至少還有幾百人,也就是說,他們手裡或多或少不止一種煉器材料,說不定,也已經有人經過搶奪與交易,湊齊另外五種煉器材料了。
無視南宮撫的兩個隨同,袁尊從納戒中取出一塊白夜晶,道:“誰有另外五種煉器材料,便可跟我來換!”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軒然大波,南宮撫微微挑眉,不知袁尊爲何如此囂張,竟然敢把自己無視了。
但在南宮撫的面前,誰敢跟袁尊交易?就算手裡真的已經湊齊另外五種煉器材料,爲了換取一塊白夜晶而全部拿出來,實在虧大發了。
不過,手裡湊齊不止一份煉器材料的煉器師,還是有這種打算的,因爲這些東西留在手裡,用處不大,除了白夜晶,餘下皆非稀缺材料。
良久,方有一人擠開衆人,走了出來,道:“我跟你換!”
此人身披純黑色的煉器長袍,臉上也是黑罩遮掩,僅有一雙眼睛暴露在外,袁尊初見他的第一眼,心裡竟是有種發怵的感覺!?
“這傢伙的面罩上,有着一種很是隱晦的波動,像一種封印!”
好在他反應迅速,很快就把眼中驚色收斂,暗暗想來。
“是這小子!經歷了這麼多此搶奪戰,他竟然絲毫未傷,精神力也太充裕了吧?”
“嗯,雖說他的精神力也就就只有六品級別,卻像無窮無盡一樣,不管精神力是比他強,還是比他弱的煉器師,全都無一例外,但凡是他光顧之人,皆被搶了個一乾二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自稱爲天無吧?呵呵,這還真是稀奇啊,看準就搶的他,居然願拿五種煉器材料,跟袁尊換取一枚白夜晶!”
“袁尊畢竟已經突破七重天道主宰境,縱是擁有無窮無盡的精神力,但若只是侷限在六品境界,便沒任何可比性!”
衆人說完,又是擡頭看着袁尊返回的方向,暗自嘆了口氣。
前往白夜晶的那羣煉器師,僅有袁尊一人返回,縱是其他人還能帶着煉器材料返回,八成也沒時間了,所以,想要湊齊煉器材料,就得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袁尊身上。
連戴黑色面罩的天無,催動精神力,從納戒中取出五種煉器材料,隨手扔給了袁尊!
後者略感詫異,沒想到他竟然真原順從自己,以五種煉器材料交換白夜晶,而且毫不猶豫就把另外五種煉器材料交出來了。
袁尊確認無誤後,也把白夜晶扔給了他!
天無輕輕一掂量,便是不再逗留,更不顧一臉驚訝的南宮撫,轉身走入了橢宮!
只要把這些煉器材料交給魯大師,他便算是通過器王爭霸的附加條件,正式進入器王爭霸的場地。
衆人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着天無走入橢宮,紛紛嚥了口唾沫,暗道拿不出多餘的五種煉器材料,只能另想辦法了。
不過,有人膽敢在南宮撫的面前直接交易,必然引起後者不滿,倘若現在就跟袁尊換取白夜晶,勢必得罪南宮撫!
他們不會傻到認爲,天無爲他們開了個好頭,因爲衆人完全能夠預料到,天無的身份,要麼特殊,不懼南宮天域,要麼有信心,能奪器王的頭銜,不然,是不會再南宮撫面前,視其爲無物的。
“袁尊,你們好大的膽啊!”
“你們兩個退下!”南宮撫輕吸一口涼氣,精神力包裹着聲音,傳進了兩個隨從的耳中。
他腿輕邁,步微挪,煉器長袍雖遮身上,但卻蓋不住一股撲鼻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