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四頭鎮獄獸一同掠去的方向,袁尊眼瞳微微一縮,當即便是敲定了龍淵之獄中的造化所在!
示意小夢跟上自己後,聖雲與龍厲,也是在震驚當中,追上了他的步伐!
對於其餘三人而言,感應不到鎮獄獸這等肉眼也是看不到的存在,但知,袁尊的判斷跟行動方式,一定是正確的。
一番劍氣亂劈,讓鎮獄獸同時前往造化所在,袁尊爲了確保自己判斷不錯,在追逐那四頭鎮獄獸的同時,不忘持續揮劍,對準前方看不見盡頭的蒼涼大地!
每一道劍氣的飛出,都會引來鎮獄獸的嘰鳴,聲音很是刺耳,相互交織在一起,聽後易產生恐慌情緒,難免讓人猜想它們正在擔心着什麼。
劍氣落地後,驚起陣陣浮沉,連帶着堅硬地面,都被撕裂出了深不見底的劍壑,切口非常平整。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那四頭鎮獄獸對袁尊劈出來的劍氣有了一種更直觀的阻擾表象。
它們竟從地面上躍起,以看不見的身軀正面阻擾劍氣,意圖改變劍氣的攻擊方向!
正因如此,方讓袁尊得以肯定,他們已經極爲接近龍淵之獄的造化之地了!
否則,那些鎮獄獸的反應不會這麼強烈。
它們的使命,便是守護此地,若有人來,便以看不見摸不着的優勢,將擅闖者捕殺,其攻擊方式非常特殊,整體實力,至少不弱九階兇靈獸!
當然,鎮獄獸並非真正的兇靈獸,否則,袁尊幾人也不可能這麼輕鬆了,這些東西皆由霧態神息凝聚而成,與龍淵之獄很自然的融爲一體,具備地利優勢!
八成是開闢此地者所留的其一手段。
“嘶!”
正當四人看準前方略高之地,準備突降時,袁尊卻是急忙停下了腳步,倒嘶一口涼氣。
“怎麼了,尊哥哥?”小夢察覺到異樣,最先停在了他的身旁,皺起眉來道。
“那四頭鎮獄獸,把我們引來這裡,雖然能夠肯定,龍淵之獄的秘密就在不遠處了,但想穿過此地,怕不容易啊!”
“在我們看不見的下方,目前正有更多的鎮獄獸聚集過來,猶如獸潮一般,數量跟規模,怕是已經超過幾千頭了!”
袁尊憑藉神息,以及手持斬天劍後的放大效果,竟是能在意識中,呈現前方地面上的龐然場景。
鎮獄獸並非只有四頭,而是數千甚至數萬!
只要龍淵之獄中的霧態神息不散,開闢這片獨立空間之人的手段不滅,那麼,這些鎮獄獸就會在歷史流淌的長河中,不斷的複製出現。
它們或許沒有靈智,卻以保護龍淵之獄以及獄中之物爲重任,所以,行動起來也是不懼生死的!
一下子面對這麼多的鎮獄獸,袁尊也是相當頭疼的,斬天劍跟神息雖然能讓霧態鎮獄獸在簡短時間內化作水態,但卻仍沒手段,能將它們一舉擊殺。
“這些鎮獄獸,並非只在地面上行動,因爲跟環境融爲一體的緣故,莫說地面,就連虛空之上,深溝大壑之下,都能行動自如,不受影響。”
袁尊心中這般想來後,又是暗道一聲:“不過,只要能夠穿過這片鎮獄獸潮,就能順利抵達目的地了。”
“錚錚”
龍魔斬天劍,忽有一股震顫,從他的掌心處傳來!
“共鳴!?在這個距離以及方位上,龍魔斬天劍已經能夠與那同息之物產生共鳴了。”
如果說,小詩璃最初感應到的那股波動,極其微弱,無法與斬天劍產生共鳴,那麼,現在的情況卻是已經大有改觀。
不光袁尊自己有所感應,就連小詩璃也是如此,她的驚呼聲,隨之傳入了袁尊心底:“哥哥,小詩璃也能感覺到,那東西的準確方位了,離你大概不足十里之地!”
“種種跡象表明,看來是沒錯了!”如果只憑鎮獄獸正在保護某樣東西的狀態,來推斷造化之地的方向,或有可能出岔子,但連小詩璃與斬天劍都有感應跟反應,那便說明找對地方了。
“嘰嘰”
正當袁尊凝思之際,在那數千頭肉眼看不見的鎮獄獸中,突有一獸,衝上了半空,與他四人正面相對!
袁尊急忙護下小夢,他擔心這頭鎮獄獸會突然衝過來,若是阻攔不及,一定會有大麻煩!
不過,這鎮獄獸並沒有被人侵犯禁地後的衝動,嘰鳴聲也是極爲渾厚,沒有浮躁的尖銳鳴叫聲!
下方聚集而來的無數頭鎮獄後,也是有着不少頭已經踏空而起,把袁尊四人圍堵在中央,正可謂是水泄不通。
嘈亂的嘰鳴聲,令人心煩意亂,就連袁尊也是如此。
“嘰嘰”
不過,在一道厚實的嘰鳴聲落下之後,漫天的嘈雜嘰鳴,也是隨即停止了。
袁尊愣了一下,小夢以及聖雲三人同樣也是愣了一下。
“這頭鎮獄獸是首!”袁尊當即便是確定了正對自己那頭鎮獄獸的地位,或是等同於,獸潮中的獸王!
“嗯,應該是龍淵之獄中的第一頭鎮獄獸吧?”小詩璃咂了咂舌,又道:“這頭鎮獄獸與其它鎮獄獸之間,好像有所不同啊,談不上靈智,但能察覺到斬天劍跟哥哥的特殊!”
袁尊噓道:“那頭鎮獄獸,正在接近我!”
微微皺眉後,他卻在小夢三人不解的眼神中,把龍魔斬天劍收到了劍鞘當中。
經過片刻的無言後,袁尊方纔揚起嘴角,笑了笑。
這一微妙的表情變化,也讓龍厲預感到了事情有變。
“嘰嘰”
而當那道渾厚沉重的嘰鳴聲,再次傳來後,龍厲則是再次繃緊了心絃,但見袁尊無動於衷,他才重歸冷靜。
“袁尊兄,究竟怎麼一回事?”
“這頭鎮獄獸,並無惡意,也許是因爲,我這斬天劍的緣故。”笑罷,袁尊再擡頭,以神息感應下去,發現伴隨着這頭鎮獄獸的嘰鳴後,其它鎮獄獸已經紛紛落地,並且讓開了一條完整的道路!
他伸出手來,在那前方肉眼看不見的鎮獄獸身上摸了一把,淡淡道:“謝了,老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