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紋!
是武者突破九重天道天主宰上品,把氣海晶化,成功走過求神路之後纔會出現的標誌!
同樣,也是武者進入神界魔域之後,靈魂不再,轉化神魂的標誌,乃自身力量寫照之符文。
所以說,在這高位位面九天世界上,是很少能夠見到神紋的,目前爲止,袁尊只從高丸身上見過。
正是印在掌心之中的蒼蠅紋!
那條手臂,並非高丸的手臂,而是從神界掉落下來的神之手臂,雖說,此神擁有的蒼蠅紋,並非攻防力量,也非上乘神紋,但在高丸手裡,卻被運用到了極致。
他以自己的力量跟手段,把手臂中殘留着的神息之力積壓到一點,所以纔會產生那個蒼蠅紋。
換句話說,能在九天世界上,展現出神紋的武者,都已能夠稱作半神了!
但,眼前這個所謂的天魁日兔,又是是什麼一回事!
竟然出現了紅日神紋?
袁尊的呼吸有些紊亂,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的過來,站在側方位的小夢,微微側目,瞧得天魁日兔的前後變化後,也是吃了一驚。
“這……”
“這兔子急了?”
袁尊看着被它兩顆門牙銜着的斷劍,直接就被嚼碎,感覺有些不妙,且不說這天魁日兔爲何能把神紋凝聚出來,但,接下來的麻煩,怕是更大了!
“天傀王那傢伙,是不是有些太瘋狂了……”魅兒好像知道了什麼,深吸一口涼氣道。
“嗯,把掌控住的神息之力提取八九成出來,並且轉移到自己煉製的獸傀當中,他還真敢去做啊,這天傀日兔,簡直就是天傀王一手打造而成的半傀神。”
“世間只此一物……”
袁尊咂了咂舌,雖然忍不住的想要稱道天傀王一番,但他留下來的這個大隱患,卻是讓他無奈又頭疼。
倒也難怪,這天魁日兔爲何能夠直接絞斷斬天劍了,因爲它的體內,不光有神息之力,掌控住了神息手段,甚至連,神紋都已顯現了!
半神與掌控住神息手段的普通武者有何不同?
同樣是神息手段,產生的結果必然不同!
如果說,普通武者施展出來的神息手段沒有成功殺敵,那麼,半神者施展出來的神息手段,完全能夠輕易殺敵!
因爲,神紋聚顯,其神息力量,更爲的接近神界衆神了。
袁尊由此聯想到,那太古煉傀師,天傀王,已在隕落之前,成功走過求神路了,但他最後的選擇,卻又讓人意外,竟把自己的神息全部轉移到了天魁日兔的體內。
究竟是他發現了什麼,還是別有原因,莫非是,自知抗不下那神界神罰,終究會被煙消雲散嗎?
所以才把最後的希望,最後的掙扎,寄託在了天魁日兔的身上!?
不,這不合乎常理!
袁尊思量下來,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更爲大膽的猜測:“我懂了,這天傀王爲何要先煉製天魁日兔……”
“因爲他知道,神罰降臨,自己或將難以承受,與先前那些嘗試着踏入神界的武者一樣,直接便被撕成碎片!”
“而他做了一個旁人既不敢想,也沒有辦法嘗試的準備,那便是,把自己煉製成半人般傀,並以此來增幅手段與力量,成功抗下神界神罰!”
“爲了防止提前引來神罰,他準備,將自己掌控住的神息,儘可能的轉移到半傀體內。”
“但那天傀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雖然成功煉製了天傀日兔,並把大部分的神息暫且轉交到它的體內,而在煉製自己的時候,卻是沒有達到預期中的……”
袁尊凝神,望向那天魁日兔,暗道此物爲何不簡單,並非是天傀王的思路清奇,一心想要煉製出世間並不存在的獸傀,而是,暫存他神息之力的容器!
世至今日,天魁王已經隕落,並讓高丸得到他那未腐的肉身,所以,眼前這個天傀王,根本操控不了天魁日兔!
“主人,這天魁日兔肯定也是無法如人一般,操控神紋閃滅的,這或與它的憤怒與否有關!”
“也就是說,天魁日兔生氣後,那紅日神紋便會主動出現,待它氣消後,紅日神紋就會再次消失了。”
“不過,這傢伙既然不受鐵蘭花與那天魁王肉身的控制,爲何上來便是找準主人了?”
是啊!袁尊也在奇怪,這天魁日兔已是無主之物,不聽指揮,不受控制,爲何上來就把目標找準了他?
“哦~”
魅兒突然出來一聲奇媚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裡癢癢的,就算是袁尊,也差點沒能忍住身上出現的原始衝動!
“怎麼?”
“主人~你說,這兔子爲何直截了當,就把你當成了攻擊的目標,並且怒氣衝衝的絞斷了龍魔斬天劍以及剛剛煉製出來的這柄天道器!”
“而且,它非但沒有消氣,甚至還因憤怒,出現了神紋?”
“魅兒猜測,這大概,與你毀了它的窩有關吧……”
袁尊微微一愣,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天魁日兔的窩?
天傀王的九階天道器,天魁獸蠱!?
“原來如此,這天傀日兔在那獸蠱中,是沉睡狀態,我的神息把它給毀了,難怪這傢伙出來就想咬我!”
袁尊眼中殺氣一閃,聲音極沉道:“難怪,鐵蘭花會毫不猶豫便是將那九階天道器給扔了出去,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天傀獸蠱被鐵蘭花用來防禦袁尊的劍氣,本以爲他是孤注一擲了,原來卻是等待袁尊把神息融入劍氣後,攻擊他的這個機會!
“窩……”
難怪袁尊會在魅兒提起後,暗道熟悉。
這讓他想起了被蘇櫻帶走的那頭小黑貓,此獸能吞屬性力量,看似嬌小可愛,實則卻是極其彪悍的存在!
不過,那小傢伙在衆女胸前用小爪子踩來踩去,最爲中意蘇櫻,所以一直慵慵懶懶的藏在她的胸前溝壑中,不肯醒來。
那小黑貓,自然也是有‘窩’可居!
眼前這個天魁日兔的窩被袁尊摧毀,可想而知,它的憤怒。
“這些小傢伙們,可是真夠麻煩的,窩就那麼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