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陪睡的......女僕!?”袁尊嘴角微微一抽,竟沒想到別嬌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不過,這對早就已經做好準備,願意獻身換成果的她而言,說出來,卻也只是坦然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這便不必了。”
“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袁尊說完,便把大手壓在了她的香肩上,伴隨着一股神識的注入,直接進入了一種無言的狀態當中。
別嬌不敢出聲驚擾了他,但看袁尊的表情變化,神色凝重,氣氛漸沉,這也讓她心裡咯噔一下。
直到袁尊睜開雙目,她才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怎...怎麼樣,我的身體狀況?”
“不是很樂觀....”
“什麼意思?”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體內這種雜亂無章的神脈分佈,正常的神脈,乃是從那神宮外延,逐步分散細枝,但你體內幾乎沒有細枝,不,準確來說,像是受過某種重創而隱藏了!”
“直白一點來說,便是你體內的神脈若有若無,像是曾經斷裂過,但又沒有重新續接在一起,而那沒有續接的末端,當然也沒直接退化掉!”
別嬌體內的神脈分佈,一個亂字完全可以闡述明白,正常的神脈完整貫通全身,但她體內的神脈則是截截續續的。
聽到袁尊這番話之後,別嬌卻是愣了愣,搖頭否定道:“我雖被那胤悅兒使計劃傷,卻是沒有傷到體內神脈啊......”
“而且,我自出生之後便是一直如此,爹爹乃是綾羅神族的一員,不可能察覺不到我體內的神脈雜亂無章吧?而且還是你所說的那種受到重創之後方纔斷裂的情況,可就更加瞞不過他了,你...會不會是感覺錯了呢?”
袁尊淡淡一笑後,卻又認真說道:“絕對不會!”
“這幾年來,我也經常內視體內,想要找到資質極差的關鍵所在,但卻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那種情況。”
袁尊示意別嬌把手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以神識注入體內,讓她冷靜觀察一下自己的神脈狀態。
而當別嬌的神識出現在袁尊體內的一剎那,直接便被那些若有若無的虛脈驚到了,一身冷汗溢流而出,讓她承受不來那股強大的排斥力量,直接退出了內視狀態。
別嬌瘋狂的喘着粗氣,另一隻手,也是直接壓在了那隻正在顫抖的手臂上,她擡起頭來看着袁尊,驚異無比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你的神脈,怎麼跟尋常神徒的神脈完全不一樣!?”
“虛脈!即便全部斷裂,也能再次續接,而且,續接之後的脈絡將會變得更爲堅韌!”袁尊淡淡道。
“我對脈絡方面的瞭解跟掌控,遠遠超過一般的神徒,包括你爹以及綾羅神族的所有神徒!”
“所以不會感應錯,因爲你體內的神脈雜亂只在末端,一般神徒的神識只能觀察到最爲主要的神脈幹線,微小部分便是難以察覺了!”
“但,恰恰是這最爲微小的部分,雖不影響命脈,卻又容易成爲影響神息循環,影響境界提升的關鍵瓶頸。”
“剛纔你也看到了,我體內的神脈分佈以及神脈狀態,完全不同於一般的神徒,所以我說自己最有發言權,你該沒有什麼爭議吧?”
別嬌點了點頭,眉目皆顯一抹濃濃的凝重之色。
現在的她已沒有心思去問,袁尊的神脈爲何不同於一般神徒了,而是想着剛纔那番話,心情很是複雜。
“若你說的全部屬實,那麼,我又怎麼會被重創呢?而且,身上也是看不出有任何痕跡......”
袁尊繞了幾步,直接便在房內的軟椅上坐下,像在思量着什麼。
因爲他已猜到原因了,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自別嬌降生以來,便是父不慈愛,兄不善待,整個綾羅族都在視她爲恥,唯一的愛意,大概就是來自母親了,袁尊若把想法道明,又怕別嬌徹底崩潰。
但她畢竟已經成年無數載,現在也已坐上途洲司法閣最高司法使的位子,既然不蠢,當然已經料到袁尊想要說什麼了。
別嬌扶着軟椅在他身旁坐下,頷首低眉三五息時間,這才很小聲的試探道:“與我母親有關吧......”
“雖然跟她脫不了干係,但在沒有弄清緣由之前,也是不敢妄自判斷她的真正動機是什麼。”
“母親,對我做了傷及神脈末端的事情......”別嬌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袁尊能從她的語氣當中感受到即將崩潰的情緒。
“也許她是爲你好。”袁尊稍作沉吟,接着說道:“優秀,也是有着很多限制跟煩惱的,如果你真想要知道這裡面的原因,那便慢慢尋找吧。”
“但在這之前,我也有話想問你!”
別嬌擡起頭來看着他,待到思緒稍做緩和後,便是點了點頭道:“你問吧。”
“重新打通續接那些末端神脈,或許能夠激發你的潛在資質,相應的,或許與你母親爲你做的事情背道而馳,恰然相反,你要如何選擇?”
她重新站起身來,踱步向前,於閣門半丈時停下,粉拳緊握道:“我也有自己的選擇權利。”
“這些年來,爹爹的冷眼,哥哥的冷眼,乃至整個綾羅神族的冷眼,我都已經受夠了......”
“胤悅兒劃傷我的臉,在衆目睽睽下,盡情的嘲諷、踐踏我的尊嚴,這個仇,我也必須自己去報!”
“無論母親出於什麼目的,但這統統不是我想要的。”
“與其平凡無爲,我更想要天資奪目!”見她如此果斷堅決,袁尊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被限制的原因,當真是因神族血脈,那我的確有些頭疼,幫你破解瓶頸必然要費一番功夫。”
“但你資質被限的原因,乃是因爲末端神脈的受損,只要能夠逐漸的打通這些末端神脈,便是能夠讓你逐漸恢復屬於自己的天資了!”
“好巧不巧,我對神脈這一方面,有着不同於一般神徒的獨道見解。”